「子夜」十分好奇地看著張黨員扭曲變形的面孔,李飄飄也把俏麗嬌女敕的臉湊了過來,她光溜溜的美艷身軀流動著青春的活力,令人不敢逼視。「一左一右」兩個小矮人在那里交頭接耳,嘰嘰咕咕不知在嘀咕著什麼。那四個老女人伸長脖子,悄悄地向張黨員的所在的方向使勁窺探。
張黨員感到那兩條妖女千足蟲先是從鼻腔鑽到他的口腔里,又從口腔爬到他的嗓子眼,它們在那里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張黨員依稀听見,它們似乎在竊竊私語吶。張黨員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她看見「子夜」忽然微笑起來,李飄飄也笑眯眯地注視著他。
接下來,張黨員驚奇地覺得,它們爬進了他的腸子里,他的腸子可是曲徑通幽,九曲十八彎喲,他忽然害怕它們在里面迷了路,到時候出不來可怎麼辦呢?它們在他的腸子里開心地交談著什麼,似乎極其有閑情逸致,宛如是在飽覽什麼旖旎風光。
「你說那妖女千足蟲一會兒將從什麼地方出來?」「子夜」用手拍著李飄飄女敕女敕的身子,發出「啪啪」的清脆的聲響,神秘地笑著問。
「當然是原路返回嘍,」李飄飄燦然一笑,施施然扭動了一下滑膩的腰身,表情極其天真爛漫,「難道還會有別的出口嗎?」
「誰知道呢?」那「子夜」神秘莫測地笑著,仔細觀察著張黨員古怪的神情,顯得異常興奮,「也許真有別的出口哦。」她把李飄飄拉到身邊,在她軀體上摩挲著,真是個怪怪的不可思議的女人。
那兩條妖女千足蟲似乎听到了「子夜」與李飄飄的話,它們在張黨員的腸子里低聲爭論著什麼,就如同張黨員自己在月復語一般,十分古怪。難道它們真的迷路了?張黨員焦急萬分地想。
「一左一右」兩個小矮人表情怪異,似乎對妖女千足蟲沒有多大信心。但她們並沒有說話,而是在用眼神交談。張黨員更加提心吊膽,難道她們心里沒把握?她們以前都是為女人治療,對男人的生理構造或許不太了解哦。
屋子外面好像響起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子夜」的眼楮里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心兒」脖子上的毛豎了起來,尖起耳朵警惕地听著外面的風吹草動。李飄飄忽然用手本能地捂住胸脯,清澈的眼楮透出一絲膽怯。
但那鬼魅般的腳步聲奇怪地消失了,一絲山風從窗口吹了進來,蛙油燈的火苗搖曳著,它上面的女圭女圭臉般的燈花變成了兩個,一明一暗,幽靈一般。
「有我在這里,」「子夜」厲聲說,「我不信有什麼鬼東西敢如此放肆。看來我的手段還是太溫柔了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然愚蠢到想冒犯我的權威,簡直找死。」看來她是說給屋子外面不知名的東西听的,外面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那聲音漸行漸遠,應該是在慌亂地逃離這個地方。
那妖女千足蟲還在張黨員的腸子里來回爬著,「一左一右」兩個小矮人的神色有點不大正常,它們依然在用眼神鬼眉鬼眼地交談著,似乎在商談緊急應對方案。
「你們那蟲子該不是模不到門了吧?」「子夜」忽然盯住「一左一右」,疑惑地問道,「一左一右」聞聲渾身一抖,不過她們不約而同地盡量表現出胸有成竹的神情。
「怎麼會呢?」那「一左」說,面帶笑容,「或許它們沒到男人的身體里面去過,一時興奮,在里面閑庭信步吶。」
「說得對,」那「一右」趕緊附和著說,也在臉上擠出笑容來,「它們以前只到女人腸子里去過,看來它們對男人的腸子很感興趣哦。」
「一左一右」相互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說怎麼辦喲。也許那妖女千足蟲還真的迷路了,它們在張黨員的腸子里爬來爬去,張黨員恍惚听到了它們相互埋怨的聲音。張黨員心想,要是它們意見不一致,在他腸子里大打出手的話,那可如何是好哦。
忽然,它們似乎意見統一了。但張黨員卻臉紅筋漲,他覺得下面在蠢蠢欲動。難道它們真像「子夜」說的,找到了「別的門」。果然,那兩條妖女千足蟲從張黨員的褲腿里爬了出來。
「子夜」笑著與一臉驚詫的李飄飄擊了一下掌,似乎在說她「子夜」的預測是完全正確的,它們並沒有從原路返回,而是另闢蹊徑,找到了張黨員神秘的「別的門」。「一左一右」幾乎同時松了一口氣,那兩條妖女千足蟲又爬回到了她們的身上,好像又成了兩根皮帶,緊緊地系在她們的腰間。
「怎麼樣?」那「子夜」輕聲問道,眼神依然很怪。李飄飄更是睜大好奇的眼楮,眯起眼看著張黨員,她胸脯上的紅豆分外鮮艷奪目,令人神往。
「我很好。」張黨員說,他自己也是大吃一驚,他居然又可以說話了,好久沒听到自己的聲音了,他一時竟覺得他的聲音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