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小小的薄懲,」那「子夜」面無表情地說,「嗯,那些字很不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很符合你們四個老家伙的身份喲。」那四個老女人對「子夜」千恩萬謝,看來覺得比她們預料的懲罰要輕微得多。
「那些字是什麼意思?」張黨員好奇地問。他看到「子夜」的臉色柔和了許多,但仍然充滿無比的威嚴,她美麗的臥蠶眉慢慢舒展開來,潔白似雪的脖子天鵝一般,優雅地扭向張黨員,滿面春風地看著一臉疑惑的他。
「哦,你慢慢會明白的,」她拉起李飄飄柔若無骨的手,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看得張黨員面紅耳熱,「有些東西不能說得太透徹,不然就失去了應有的樂趣。」她忽然把李飄飄推到張黨員跟前,「喜歡她嗎?」她眯縫著眼楮說。
「當然是……喜歡,」張黨員沒想到「子夜」會這樣問,心想她不知道又在動啥壞心思,他字斟句酌地說,「她是個很純情的女孩子,而且美艷驚人,誰能不喜歡呢?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她低頭看著張黨員的眼楮,她眼楮里波瀾起伏,潮起潮涌。李飄飄的臉更是紅艷似火,他感到了一陣難以忍受的燥熱,覺得嗓子眼分外干澀。「我可什麼也沒有想哦,」她似乎覺得十分可笑,「咯咯」地笑起來,「是你有啥想法吧?」
「一左一右」跳蚤般蹦到了桌案上,兩個人嘀嘀咕咕,眼楮瞟向「子夜」,似乎在極力提醒著「子夜」。張黨員不敢再吭聲,怕被狡猾的「子夜」套進去了。
「說吧,」「子夜」忽然對「一左一右」說,「我知道你們已經等不及了,你們今天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們的。」李飄飄卻偷偷地對張黨員眨了一下眼楮,她的心思看來全在眼前這個絕妙的「種子男人」身上。
「一左一右」的眼楮齊刷刷地掃向張黨員,死盯住他的下半身看。「子夜」打了個抿嘴笑,表情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該不會那兩個小東西又要月兌我的褲子吧?」張黨員緊張兮兮,連忙夾緊雙腿,如臨大敵。
「子夜」上下點著頭,怪異地看著魂不附體的張黨員,似乎在說︰「你說呢?」她好像能看穿張黨員粉紅粉紅的小心思。李飄飄的面龐紅霞飛度,緊張地搓著女敕蔥般的手指,眼楮里充滿某種激動人心的渴望。
「我們想……」「一左」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一右」的臉紅艷艷似霜葉,「您老能不能把‘一前一後’招來,我們……」兩個小矮人居然羞羞答答起來,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張黨員松了一口氣,害得他白擔心了一場。他原以為「一左一右」會要求月兌掉他的褲子,參觀一下他的「石筍」吶。不知道她們所說的「一前一後」是啥東西,但從她們嬌羞的表情來看,顯然是羞于啟齒的東西了。
「不害臊的小東西,」「子夜」微笑著說,「我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要求吶,原來你們兩個一把年紀的東西也春心萌動了哦。好吧,看在你們對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滿足你們不要臉的想法。」
「子夜」又從身上模出那只妖風藤的笛子,款款地放到飽滿潤濕的唇邊輕輕吹了起來。立時陰風慘慘,寒氣逼人,宛如牛鬼蛇神在怪異地翩翩起舞。李飄飄面如土色,好像有點弱不禁風,身體弱柳般擺動起來。張黨員掐著自己的腿,以疼痛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那四個老女人白發蒼蒼的腦袋挨在一起,「經史子集」幾個字十分醒目。
「我們來也!」屋子外面突然傳來兩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緊接著,「撲撲」兩聲,又是兩個小矮人從窗口敏捷地蹦了進來。這兩個小矮人更加怪誕,一個的額頭前面長了十分顯眼的肉凸,另一個的肉凸卻奇怪地長在後腦勺上,果然不愧是「一前一後」。
這兩個小矮人仍然是光著上身,但胸脯上卻沒有「果果」,嘴邊有一圈苔蘚般的胡須,顯然是兩個男人了。其實他們的下半身也什麼也沒穿,只是在那一丁點大的男人玩意兒上,套了個用針葉鼠皮縫制的套子,袖子一般,看上去極其可笑。
張黨員驚奇地發現,這「一前一後」的身上居然掛著兩張弓,那弓幾乎與他們的身體一樣長,弓身看上去漆黑閃亮,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他們的腰間系著一個箭囊,里面的箭張黨員認得,那是一種叫笑豪的豪豬的毒刺,據說但凡人和動物,只要被那可怕的毒刺傷到,輕則渾身癱瘓,重則立即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