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大廈,是上海第二高的摩天大樓,是大陸第三高樓,是世界第八高樓。
提起金茂,似乎是上海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君悅大酒店就位于金茂大廈的53層到87層,江海龍之所以把吃飯地點訂在這里,就是想狠狠的宰一頓李東升。
他李東升沒安好心,而他江海龍又豈能安好心?
根據李東升的指引,江海龍直接乘電梯上了五十五樓,這一層全是包廂,江海龍剛下電梯,那李東升就迎了上來,哈哈大笑道︰「老弟,快請快請。」
晚上的李東升穿的並不是工作服,而是穿的一件無領黑色中山裝,胳膊上夾個包,黑皮鞋打得蹭亮。
其實李東升年齡並不大,也就在三十五歲左右,也談不上有什麼凶相和氣場,很普通一個人,除了頭發特短外,根本看不出他像黑社會。
江海龍嘻皮笑臉道︰「讓李哥破費了,剛才我在樓下找半天沒找到門,這地方真大啊,這次可真開了眼界了。」
「哈哈,其實我來的次數也不多,快請吧,我那幾位朋友都來了。」李東升引領著江海龍進入一間臨近窗口的大包廂,從那大包廂里往外一看,上海夜景盡收眼底。
包廂內坐著五個人,五個打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角色的狠人。
這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光頭,四十歲左右,體格健壯,脖子上掛著金鏈子。
而且他也坐在正中間,明顯是領頭羊的角色。
光頭左側坐著兩個十八-九歲,二十多點的小青年,穿得都非常時尚的小青年,其中一個耳朵上還掛著耳環。
光頭右側坐著一個長頭發的,三十歲左右的,有點像搞藝術的中青年男子和一個也接近四十歲的老流氓。
在江海龍進來的時候,這五人正雲吞霧繞的抽著煙,桌上放著兩包軟中華,而其中一個小屁孩還拿著個瑞士軍刀在削手指甲。
「喲,正主來了吧?東升還不趕緊介紹介紹?」光頭大佬並沒有站起來,而是皮笑肉不笑的催促李東升介紹。
李東升則笑道︰「星哥,這位是我的保安部副部長,美女總裁的專職司機江海龍,小江。」
「小江,這位是星哥。」李東升又對著光頭介紹道。
江海龍嘴甜,馬上叫了一句星哥。
「這位是槍哥,咱們兄弟都叫他手槍。」李東升又指著長發藝術家道。
槍哥淡淡點頭,沒笑也沒給臉色,更是沒站起來。
當然,江海龍依舊微笑式的叫槍哥。
「這位是東哥,這兩個小兔崽子,你就叫他們小三小四就行了。」
听到李東升介紹完之後,光頭星哥指了指坐位道︰「小江,坐吧,認識就是緣分,別拘謹,你可能也看出來了,咱們都是道上混飯的,沒什麼架子,東升說晚上要請同事吃飯,我們幾個得坐陪啊,得給東升長長臉啊,所以咱們認識認識,以後在上海這地界也好有個照應。」
江海龍一邊坐下一邊道︰「星哥您客氣了,能跟你們這些大神吃飯,我只能算巴結,求之不得啊。」
「哈哈,會說話,有前途。」星哥哈哈大笑一聲,繼續道︰「東升,叫服務員走菜吧,這地方他媽的貴啊,咱哥幾個可得好好吃一頓。」
四菜一湯,麒麟鱸魚、佛跳牆、龍王夜宴和干炒牛荷,湯是鴨煲湯,酒是五糧液,要了一打,也就是六瓶。
菜上齊,服務員退出之後,所有人沒都不動筷子,換句話說,星哥還沒有動筷子。
李東升倒酒,三兩的杯子,然後每人倒了一杯。
李東升雖是主,但也並沒有提第一杯酒,而是光頭星哥端起了酒杯,咂咂嘴道︰「菜少是少了點,但夠吃了,這地方可他媽的貴了,今天借著東升的酒,咱們先走一個,我單獨敬江老弟,先干為淨。」光頭星哥一看就是那種常年吃飯局的人,大嘴一張,三兩的白酒直接下肚,一滴沒剩。
「星哥客氣了,老弟也干了。」江海龍沒猶豫,滿臉的笑意,一仰脖也把酒給干了。
「好,爽快。」星哥拍撐大笑道。
江海龍放下酒杯,李東升就繼續滿酒,而那星哥依然沒動筷子。
藝術家槍哥不失時機的把酒杯舉了起來,平淡道︰「老弟,我敬你。」說完,他根本沒再廢什麼話,也是一口干。
江海龍眨了眨眼楮,撲哧一聲笑了一下,然後也端起杯繼續干。
第二杯下肚,而且是空肚子喝酒,不得不承認這幫B養地損到家了。
再然後,四十歲大混子東哥象征性的舉杯,一句話沒說,然後一飲而盡。
江海龍端起第三杯,但放在嘴邊時又放了下去,他保持著笑容,苦笑道︰「星哥,我其實就兩杯的量,再喝就不醒人事了,這杯能不能不喝?咱們先吃菜?」
光頭星哥詫異的看了江海龍一眼︰「老弟這是怎麼話?這第三杯又不是我敬你的,你喝不喝得問東子啊。」
那大混子東哥歪著脖子道︰「怎麼?江老弟不給我面子?前兩杯都喝了,就差我這一杯?瞧不起東子我?」
光頭星哥和另外那幾個小混混都有饒有興趣的等著江海龍怎麼作答。
他江海龍不喝,就是崴了東哥的面子,混社會的什麼最重要?還不就是面子?你不給我面子,我就砍你全家。
特別是兩個沒敬酒的小三和小四,此時他們兩個像看熱鬧一樣的嘻皮笑臉,等著看江海龍笑話。
李東升則沉著臉沒吭聲,他也不看江海龍,就那麼坐著一動不動。
江海龍端著酒杯細細打量片刻,搖了搖頭,耍無賴道︰「我就兩杯的量了,真喝不下去了,你說瞧不起,那就瞧不起吧。」說完,他就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面帶微笑的等著東哥發火。
「啪」的一聲,東哥果然發火了,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他們謀劃好的,就找由頭發火呢。
江海龍折了東哥的臉,同時也無疑在打他星哥的臉,所以東哥猛的一拍桌子時,長發藝術家和小三小四也都跟著站了起來,臉色不悅,面帶殘暴凶威。
李東升這個時候終于說話了,他沒有勸東哥幾人,反到是對著江海龍冷笑道︰「小江,你這是在玩我吧?你剛上任時,我記得你喝了近兩斤白酒,今天我朋友敬你酒,你竟然卷他面子?你什麼意思?」
江海龍眉毛一掀,輕笑道︰「沒什麼意思,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喝,咋的?」
「好好好,好猖,好狂!」突然之間,星哥拍手站了起來,臉色已陰沉得可怕,獰聲道︰「小三小四,和小江親熱親熱吧,小江似乎有點情緒呢。」
星哥話音一落,小三和小三就猛的撲了過來,特別是那小四,他手中的瑞士軍刀已經對準了江海龍的大腿扎了下來。
很明顯,他們今天想讓江海龍見紅,但也僅限于見紅,所以對準的並不是肚子或胸口,只不過是大腿罷了,最多流點血,傷不了筋,動不了骨。
長發藝術家槍哥不失時機的靠在了包房門口,一方面是阻擋服務員,另外一方面是怕江海龍跑掉。
大混子東哥站在一側,手中拎著個酒瓶子面帶微笑。
眼看著小三和小三撲過來時,江海龍的椅子突然向後一轉,雙手向下一抄,下面的椅子就被他抄了起來,然後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甚至沒看清江海龍如果動作時,江海龍舉起椅子‘砰’的一聲,就砸在了小四的頭上。
頓時之間,實木的椅子七零八落,那小四的腦袋瞬間就血花四濺,然後一翻白眼,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江海龍動作不停,猛的跳起,一個膝蓋頂就頂在了小三的胸口上。
「 」的一聲,小三嚎叫起來,抱著肚子倒地抽搐不止,嚎嚎直叫。
江海龍的動作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罷了,誰都沒想到他江海龍出手這麼快,這麼狠。
再然後,江海龍根本不給星哥和那東哥等人的反應時間,訊捷出手,那舉著酒瓶的東哥還想著掄一酒瓶,但手剛舉起來時,就被江海龍神鬼不知的奪了下去。
再然後……
「砰」的又一聲,空酒瓶子拍到了東哥的面門上,整個臉都被江海龍打得變了形,玻璃碎片扎得滿臉都是,鼻口穿血不止,同時也直挺挺的倒地慘叫。
「江老弟,停手,誤會……」星哥和李東升同時驚叫起來,因為此時他們也看出來了,這江海龍手底下功夫很硬,他們幾個上去也白搭,也是被揍的份。
然而,他江海龍打得興起,又窩了點火,哪里肯罷手?
三個裝滿酒的五糧液酒瓶被他抄了起來,然後月兌手而飛,分別向著三個方向。
速度不但快,而且還準,等李東升三人想躲時,也已經被酒瓶子拍到了面門上,砸得滿臉開了花,血流如注。
六秒鐘,六人全部倒地,傷得不輕。
「媽了個比,就你們這逼樣還出來混呢?操。」江海龍一腳踩在了李東升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