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文對C市並不算很熟,看著汽車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停了下來。秦哲文一看,不遠處是個墓園。而童先生下了車直直的朝著墓園的方向走去,秦哲文拄著拐杖跟在後面心里有些納悶,大清早的跑墓園干嘛?
走了幾分鐘,周圍已經全部都是墓碑,童先生在一塊墓碑前站定了下來。秦哲文走過去一看,墓碑上刻著‘愛妻柳痴情之墓’再一看落款童唯生,不由得看了看童先生。
「唉!痴情,你看阿凱的孩子都這麼大了。」童先生嘆了口氣說到,秦哲文心中飛快的轉了起來,這墓碑下躺著的人也認識自己的父親,看來這墓碑下躺著的是童先生的妻子吧。原來童先生的名字叫童唯生,只是……。
「這里躺著的是欣宜的母親,也是你父親的好朋友。」童唯生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在乎地上的塵埃會弄髒自己名貴的衣服。
秦哲文听了,走到墓碑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將視線投向了童唯生。「像我們這種年紀的人,總是會有一些故事的。」童唯生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
「欣宜跟我的關系自從她母親去世之後就一直不好,現在她能偶爾來一來別墅讓我見上一下,那怕是不給我好臉色看,我也很開心。」童唯生此刻的表情不像是一個黑道巨梟,而是一個真正的父親……。
「呵,想必你跟阿凱鬧的這麼僵也是因為和如蓮離婚的事吧。」童唯生自嘲的笑了笑問到。秦哲文不可置否的沒有任何表示。
「唉,欣宜母親的死我有一定的責任。當年我還沒有站在現在這個位置的時候,有兩個很厲害的仇家找到了我,當時欣宜的母親生了重病,而我卻要逃避追殺,雖然那個時候並不卻錢,但是她母親因為擔心我,病情一直沒有好轉。當時我逃亡在國外,根本就不知道她們母女兩的任何消息。等到我回來的時候,痴情已經不行了。臨死的時候,欣宜站在旁邊一直哭,從那以後就再也不叫我爸爸了,而且一直很敵視我。」童唯生並沒有講一個很長的故事,只是說了一個很老套,但是混黑道的人身上很容易發生的故事。
「那為什麼不找我父親幫忙?」秦哲文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既然童先生都說他跟自己的父親是兄弟那麼為什麼那個時候父親沒有幫忙,而現在自己也不知道父親有這麼一個曾經很要好的兄弟。
「唉!阿凱那時候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當年我們雖然是兄弟,但走的路卻完全不一樣,我選擇了黑道,而阿凱卻選擇了做生意。那個時候,阿凱也是人生最低估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秦哲文一愣他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還會經歷過那樣的階段,在他眼里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在他的生活里似乎也從來沒有為錢發過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