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群不防連瑤會突然做出這動作,自個身子還沒穩住,就見她已然到了地上,身子一歪在自己的擔憂之中又立馬站直。而後眉頭閃過一皺,臉上帶著的薄怒卻是像對自己的控訴。
步一群下了椅子,走到連瑤身旁踫了踫她的胳膊道︰「怎麼樣,腳有沒有事?」目光落到連瑤繡著荷花的雙色緞繡花鞋上。
連瑤甩開了步一群的手,淡淡道︰「沒事。」
人卻也是脾氣上來了,自己這一天對他都好言想著怎麼討好他,真是熱臉貼冷,自討沒趣。如今倒是好,還多了一條故意投懷送抱想竊取情報的罪名。沒由來的心頭一酸,這男人這麼陰晴不定,可真難伺候。
步一群卻是喜歡看連瑤這種鬧性子時的表情,比平日里見到自己一副謹慎單板的模樣要好看的多。不壓抑自己的情緒,表情也跟著豐富了起來,不是那種總是掛在臉上淡淡的帶些客氣的微笑,而後帶了幾分怒意與不屈的率性真表情。
「真的沒事?我剛只是隨便說說的。」話里帶著幾分誘哄。
連瑤卻是不信,不想留在這陪步一群,轉身就想要離去。但一時卻忘了腳上的疼,剛跨了一步就歪了身子,不可抑制地「哎呦」了一聲。
步一群忙扶住她,見她一副真的很疼的樣子就憋下想要出來的大聲話。嘴里帶著關心埋怨道︰「跟自己丈夫還要什麼強,痛就直說。」
說著也不管連瑤表情就將她一個攔腰抱起,往書櫃那走去,等穿過數個書櫃,連瑤才發現原來里面有個小間。不大,也就幾平方米的地,平時該是供步一群休息用的,只有一個硬木長榻,上面就鋪了一方青藍色的小薄毯子,旁邊有個同材質的小案幾。
步一群將連瑤放在榻上,便彎下腰想要給連瑤月兌了鞋子。卻不防連瑤腳快直接就將腳縮了上去,「不用了,其實也不是很疼。」
怎麼好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幫自己月兌鞋,再者……在他面前還是做不到這麼放開。
步一群坐在塌尾,望著抿緊了嘴唇的連瑤。心中想起方才自己的話,難道真的是太直接觸怒了她?
他只是以最直白通俗的方式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而已。
猶豫了會,口氣極小心地緩緩道︰「你不關心岳父的事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連瑤撫上自己的右腳的手一停,低著頭冷冷道︰「關心是一回事,但你也不能把我想成那樣。」
步一群身子往前一傾,離連瑤又近了兩分低笑著反問道︰「我把你想成什麼樣了?」
「就是,就是……」
連瑤惱羞成怒,抬起頭正好撞上步一群戲謔的眼神,方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心里產生了怒意,等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就腦中靈光一閃,而後直起身子湊到正對著的步一群面前,雙手竟是大膽地勾上了步一群的脖子,臉也湊了上去笑著柔道︰「我是關心父親,那麼夫君可否告訴妾身,你會怎麼處置呢?」
說完身子又貼近了步一群幾分,但連瑤畢竟心里忐忑著,擱在步一群頸後的手微微有些顫動。
步一群不防連瑤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動作,女人特有的幽香傳入鼻中,耳邊听得這種輕聲細語,想起方才她在慈蔭堂那嫣然一笑,燦若煙花。當下右手一勾反禁錮住連瑤的身子,將自己的身子往連瑤那挪了挪,而後側耳在她耳邊呼吸道︰「想知道?」
連瑤半抬著頭望向步一群的身子一頓,隔了片刻突然往後騰了騰身子,雙膝彎起,無辜道︰「你壓著我的腳了。」
步一群一愣,望著已團成一塊的連瑤,又瞧了瞧她的腳,訕訕往後下了榻。將手負在身後,道︰「回屋吧。」
本將精力放在腳上的連瑤瞬地抬起了頭,只見他已然背過了身去。無奈只得慢慢下榻,右腳一落地,就有些微微的疼痛,看來只是方才一時扭到了,倒也不是特疼,至少還能承受。
步一群率先打開了書房的門跨過門檻,一陣冷風便吹了進去,讓走在後面的連瑤不禁身子一哆嗦。想跟著出去,卻又想到六語與香靈都已經被自己打發了回去,于是便先轉身至書桌兩邊滅了蠟燭。等到了外面,卻是真真切切的冷寒,好像比方才她來的時候又冷了些。
見到連瑤的身子有些瑟縮,步一群在她關上書房門轉身的時候很自然地摟了上去,將她小巧的身子一下子給護在了身前。
被擁住的連瑤一滯,腳下隨著步一群前進的步子跨過廳堂往內院走去,身子卻比在書房的時候暖和了幾分。
回到屋子里,依舊如往日那般連瑤親自服侍著步一群上了床,而後想去將燭台上的蠟燭給吹掉,卻听得身後傳來聲音道︰「留著吧。」
連瑤停住腳步,轉著看著已沉下在被窩里的步一群乖巧應下。
床帳放下,兩個人枕著同一個長枕,蓋著同一床錦被,卻都是絲毫沒有睡意。
听方才他的話,明明是想告訴自己的。難道真的在等自己先問?
連瑤納悶著,旁邊的人沒有聲音,捉模了下開口卻是問︰「你有沒有听過陸立成?」
步一群詫異,轉頭反問道︰「怎麼?」
連瑤隨意道︰「在秦家听到的,听說也是在宮里當差。」
「唉……算了。」又想著連玥的那事都已經定下了,再打听這陸立成又有何用,連瑤自顧腦的嘆了聲氣。
連瑤那頭不想問下去,但被勾起興趣的步一群卻是認真了起來,道︰「陸家,都是二皇子的人。」
連瑤挺直的身子一僵,二皇子的人?
自己原先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怪不得連璃要自己去與家里說。如今連家與五皇子那宮沾著親,卻想要連玥嫁給陸家的人,站到五皇子那邊?
不過如今大局未定,按著家里的人,做兩手準備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什麼呢?」
步一群側過身子,而後又道︰「放心,你的父親是我的岳父,若是真的有所牽涉,我也會向聖上求情的。」
那個時候,求情還有用?
徇私枉法,是他步一群會做的嗎?連瑤不禁有些懷疑了起來,但若是他真做了,就可能被有心人抓到把柄。她還記得當初步一群中毒遇刺殺的事。刺客都敢明著直接沖到乾梓侯府來,那他在朝堂之上定是樹了勁敵的。如今已為自己的丈夫,她沒有必要為了那樣的一個娘家而陷自己枕邊的人于險境。
雖然是不孝無情的想法,卻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感受。
想著連瑤便也側了身,正對著步一群道︰「我父親,許是不適合那個官職的。」
步一群望著連瑤一愣,通過薄紗帳透進來的燭光,卻發現面前的人是無比的認真。他沒有想到連瑤會說這話,她這是在暗示自己嗎?
見到步一群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連瑤狡黠一笑道︰「我已經嫁出去了,娘家的榮衰對我的影響不大。」
沒良心、不孝的這般理直氣壯?
步一群的手橫過連瑤的身子,讓她側躺在自己身側,目光有神地瞧著她,鄭重道︰「你真的這麼想?」
連瑤的右手擱在步一群的胸膛,一反以往的扭捏常態,點頭道︰「只要我夫君的前途好就好。」
步一群低聲一笑,心知她這是在為自己著想。若真是對連家無心,方才就不可能到書房里去,只是想用這種輕松的口吻,寧願自己被想成不孝,也要顧全了自己的面子。
想到連岳的那事,還真是不好辦。
不適合那個官職,她在幫自己想對策?
胸膛上的小手一動也不動,旁邊人的呼吸隔著薄薄的寢衣散在自己的皮膚上,蘇蘇麻麻的。憶起方才她在書房里主動親近自己的樣子,本橫著的手臂已拱起被子便自連瑤的衣襟伸了進去,身子也一下子便覆了上去。
連瑤本側著的身子徒然就落實到了床鋪,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男人傾身的重力。本抓住步一群胸前衣料的連瑤手一滑,該抓住了對方右手臂上的衣裳,反應間那人的手已經自下而上溜到了自己的後背,而後似有似無地滑過那脊梁骨。寢衣與肌膚間乍然多了只作祟的大手,害的連瑤忍不住拱起了後背。
上面的人見了連瑤面如朝霞般的臉,艷麗得不可方物。低頭就在連瑤的左頰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而後感受著連瑤的柔軟觸到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輕而易舉就解開了連瑤的衣襟,很快地便將連瑤上身的衣裳給除了去。而在連瑤下方的手也開始游走到連瑤的,扯掉最外面的那層薄薄的里褲,滿意地欣賞著連瑤含羞矜持卻又憋著感覺的表情。
帶著的沙啞聲音在衣衫摩擦間響起︰「你知道該做什麼的哦。」
本來大腦有些空白的連瑤當然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心底也做好了準備。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今後這種事情在所難免,總不能來一次抗拒一次吧。事情上,她無法抗阻,也無從抗拒。想著有句話說的好「掙扎不如享受」,她就不信這種事真的如前幾次那般難熬。
因而放松了身子準備步一群為所欲為的時候,突然听到這句話,睜大眼望著上方的步一群愣了一下,發現他身上衣裳仍在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伸出手去,幫他慢慢將衣服褪下,眼楮卻是瞄向了別處。
步一群感受到她身子的放松,又注意她她本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加了幾分力,便低頭就含住了連瑤的嘴唇,感受著對方口中的芬芳與香甜。手也開始在嬌軀上模索,一點一點,一下一下,撩撥撫弄著青澀無比的女敕軀,帶著征服的意味。
這種事情對于他來說本就不難,一切都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