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習晴沉醉的眼神中,二號佳麗已經一曲舞完翩然離場,台下的眾人全然一副失魂的模樣望著漸漸離場的美人不忍收回視線。
趙習晴很是疑惑的看向鳳然,剛剛這位不是那位大熱門選手吧?
「小表妹還真是一有疑惑就想到表哥,讓表哥深感榮幸。」鳳然的語氣不咸不淡,听不出具體的情緒,「剛剛這位確實是之前說過的大熱門,天香樓的頭牌舞兒姑娘,她的舞姿算是這些年各大花樓中最為拔尖的,很少有人能在姿態和神情中超越她,這也是她被列為這期奪魁大熱門的原因之一。」
趙習晴听完了然的點點頭,仔細的回味剛剛舞兒姑娘的舞姿,發覺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有著千言萬語要訴說一般讓人不自覺的沉迷其中,心情隨著她的舞姿上下起伏,完全左右著觀看者的心態,這就是一個頭牌的功力吧,果然和第一位上場的那位姑娘之間有著不小的差距。
想到這些,趙習晴不禁有些熱血沸騰,單單一位擅長跳舞的舞兒姑娘就已經有如此高超的藝技,那跟她其名的另外二位豈不是一樣備受期待?
看著在一旁有些雀躍的趙習晴,鳳言真像是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一般也是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若有所思的看向舞台。
趙習晴一邊看一邊暗下評論,果然頭牌就是不一樣,看了天香樓的舞兒姑娘那驚艷的舞姿之後,再看其他人的節目,雖然同樣精彩但是總覺得缺少些什麼而顯得有些平淡,是不是缺少了頭牌的魅力和氣場?
終于迎來了那位擅詩詞的姑娘,恩,相貌上等,身段上等,氣質嘛不好說,畢竟這位姑娘從上台到俯身書寫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及其高傲,可能有些人會喜歡這樣的冷面佳人,但是對于趙習晴來說確是敬謝不敏,她最為討厭的就是這種自視清高的女子。
對于趙府聲名遠播的大小姐趙習嵐來說,除了出眾的容貌溫婉的性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即便有著如此天怒人怨的完美條件,趙習嵐依舊恬淡的像是夏日的晚風,讓人永遠覺得舒心愜意,一絲也沒有這種自視清高的姿態,在趙習嵐身邊呆的久了,自然眼光也就上去了,現在讓趙習晴去欣賞不遠處那位冷著臉的小頭牌,實在生不出一絲好感。
但是似乎男士對于這種冰山美人都有想要征服的,自從蘭兒姑娘出來之後,周邊一些游船上的公子哥都變得很是激動,有些甚至沖到了游船的扶手邊拼命地揮手示意,希望冰山美人能夠投去一抹關注的目光。
美人寫好放下筆,輕輕的提起千風紙,端莊秀麗的字體躍然于紙上。
「窗間梅熟落蒂,牆下筍成出林。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別有韻致的詩詞悄然把夏天寫在紙上,確實是內秀的佳人,如果少了冷若冰霜的性格,是不是就更加的惹人喜愛?趙習晴手拄下巴望著不遠處隨風飄蕩的字條暗暗想著。
「小表妹覺得此人如何?」鳳然依舊是只用余光看著趙習晴。
「恩,挺不錯的,這首詩確實不錯,不過在這樣的場合她只出一首詩詞會不會太弱了一點?畢竟別人的歌舞與琴技更加直觀有沖擊力。」趙習晴有些困惑的問道。
「蘭兒姑娘的墨寶在京城之中一直是有價無市,今天在大賽上寫的這幅字條,等日後裝裱好,不知又能拍出怎樣的高價。」鳳然略微搖頭說出自己的觀點。
「表哥的意思是這位蘭兒姑娘此次對于奪魁其實並無多大興致,反而對于這幅字條的展示更有興致?只是為了日後能夠賣個好價錢?」趙習晴一下子便抓住了鳳然預期中的關鍵點,有些無法置信的問道。
「這全是小表妹自己的推斷,鳳然可是什麼都沒說過。」鳳然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趙習晴的問題。
切,跟只狐狸一樣,趙習晴暗自翻了個白眼在心中不滿的月復誹。
此時蘭兒姑娘已經拿著她剛剛書寫的字條走下了舞台,一個又一個的姑娘陸續登台看的趙習晴意興闌珊,有趙習嵐珠玉在前,總是讓她無法正面欣賞其他姑娘的才藝。
終于也就是最後一個頭牌姑娘抱著琴走上了舞台,趙習晴忍著打呵欠的沖動努力集中精神望向不遠處的舞台,所謂頭牌必是相貌佳,身段佳,才藝佳。
不遠處的最後一位佳麗無疑是今天眾多佳麗中最為出眾的一個,一顰一笑自是顧盼生輝,長裙曳地、青絲如雲,衣襟迎風舞動似是水中的精靈,美人手搭琴弦,抬眸一笑,不知看呆了多少公子哥。
只是琴音起,卻讓趙習晴不由得皺起眉毛,為什麼這位美人會彈那曲‘笑傲江湖’?琴音雖然奔放粗狂,可是畢竟心性不同,到底彈不出那種大氣與灑月兌,風塵女子總是要步步為營,處處精打細算又如何能夠真正做到無拘無束熱情灑月兌。
只是這樣的琴音卻已經足夠迷倒游船上能听到樂音的各家公子,琴音停止片刻,湖上就傳來聲勢最為浩大的叫好聲,幾乎要震破趙習晴的耳膜。
痛苦的揉了揉耳朵,趙習晴心中有些郁悶,自己最為喜歡的曲子由一位花魁彈出來總覺得怪怪的,什麼時候這首曲子變成討好公子哥的武器了。
「這首曲子還是小妹彈的技高一籌。」趙習書手搖折扇慢條斯理的答道。
「哦?如何說?」趙習晴有些悻悻的說道。
趙習書輕聲一笑,手中的折扇被捏的咯吱響,「小妹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花樓的女子又怎麼能夠真正做到灑月兌大氣?即便是官家小姐小妹也是其中的異類。」
趙習晴翻了個白眼,「大哥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小妹我多麼的溫柔美麗、大方賢惠啊,哪里另類了?」
趙習書像是听到了一個超級笑話一般放肆的大笑,收回笑聲嘴角依舊忍不住微微上翹,啪的一聲收起折扇指著趙習晴問道︰「小妹確定這幾個形容詞可以用在你的身上?」
「這個嘛,稍微夸大了一點點吧。」趙習晴說的一點也不心虛,除了不夠漂亮其他幾條還是可以達到的嘛。
此時台上雲姨已經扭著掩藏在肥肉之下的小蠻腰走到了中央,舉起大喇叭,氣沉丹田大聲吼道︰「各位公子,今天所有參加比賽的姑娘都已經表演完自己的才藝,等一下會有伙計劃著竹筏到各位的游船旁收集大家的選票,各位公子覺得那位姑娘最和心意就投上一票,等一下我們當面唱票,獲得票數最多的姑娘就是今年大賽摘得花魁的京城第一頭牌。」
雲姨說的很是激動,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之余還不停的顫動,趙習晴很是擔心她那過于豐滿的胸部會從衣服中掙月兌出來,不過雲姨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身材過于豐滿所以不著痕跡的收斂了自己的動作。
花船旁一只竹筏悠然的劃出,像是一尾靈活的魚穿梭于各大游船之中,竹筏上一名伙計捧著一只票箱賣力的收集著選票。
趙習晴看向鳳然,「我們要投票嗎?」。
「自然要投。」鳳然說的理所當然。
「你們覺得哪位姑娘可以拔得頭籌?」趙習晴的眼楮在眾人身上打轉。
「自然是最後那位彈琴的姑娘。」鳳然說的有些不懷好意。
趙習晴選擇忽略他語氣中的調侃,無論誰做花魁都與她無關,以她的知名度想女扮男裝去花樓參觀一番都是奢想,那麼無論誰做了花魁她估計都沒有機會再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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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親戚從老家過來游玩。
親戚問芒果︰「這邊能買到小米嗎?」。(小米手機)
芒果一愣,「能啊。」
親戚再問︰「那好買嗎?」。
芒果猶豫了一下,「好買啊,超市就有,就是不好吃。」
親戚滿臉黑線,無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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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大家都看不懂我的小劇場嗎?
朋友都說看不懂,我要淚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