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老爹終究睡得不是很安穩,突然喊著︰「雨湘,給我倒杯水。」
我急忙端來水給閉著眼卻張著嘴巴的大將軍喝下。
又听他道︰「雨湘,我熱,幫我扇扇。」
無奈,只好拿起床頭的蒲扇幫他扇起了風,見他安定了下來繼續翻動他的東西,卻又听他嘟囔︰「雨湘,幫我剝兩個荔枝。」
親爹呀!這都快秋天了,我去哪給你找荔枝呀?瞅了一眼桌子趕緊剝了一顆秋葡萄放進他嘴里,見他砸吧了一下嘴,嘟囔著︰「不新鮮!」
我倒!
想想我娘也真不容易,這男人睡著了都不讓她閑著,怎麼就不支使你那個小老婆。
難道這也算是古代男人體現信任的方式?
在確定一無所獲之後,院子里傳來眾人盡興而歸的嘻哈聲,然後窸窣的腳步聲往我這邊靠進。
我急忙整理好案發現場,一派端莊的坐在床邊,手里拿了根毛巾幫我爹稍微擦拭著額頭,靜靜等大家前來查房。
結果,我娘他因為擔心自己的男人,首先踏進的門,臉上一副不踏實的表情,看來因為掛念這個男人飯也沒怎麼吃好。
這般形式的相依相偎,相親相愛是我這個現代人所無法理解的。
但是,等等,我似乎想到了什麼。
兵符難道在我娘身上?既然我爹如此依賴于她,信任于她,難保不會把重要的東西放她身上。
于是,某猥瑣女表情一變,撫住住胸口做干嘔狀,提示我娘我可能害喜。
這一吐動靜不大反響卻很強烈,親媽後媽全是一臉的驚疑不定,半天之後齊齊地問︰「年兒,你莫不是有了?」
「娘,人家怎麼會」我是矯情的卑劣女。
「快快,趕緊回去躺著,這可是太子殿下呀,不能大意了。你爹這有我呢,你快去休息。」我娘不知是高興還是激動,有些手舞足蹈的吩咐起我來。
「別啊,姐姐你去照顧年兒,老爺這有我呢。」二女乃正如我意的交代道。
「那成,勞煩妹妹了。」我娘說完,就樂呵呵的扶著我撤了,舉步往我小住過一段時日的閨房走去。
「娘,我爹睡覺了還不忘念叨您呢,你們倆的感情真好啊,不像我被困深宮,皇上身邊的美女如此之多,每晚都提心吊膽的睡不踏實,生怕他被誰搶了去。」我開始套我娘的話。
「唉,女人哪,就是有各種難言的苦,有的得了榮華卻得不到男人的心,有的是得了男人的心卻一輩子窮苦潦倒,還有的為奴為婢,連個名分都沒有。你如今貴為國母,已經比別人好出了太多,切記謙卑隱忍,不要妒心太重,你的男人可是當今聖上,這一生不會只對你一個女人好。」我娘說。
「嗯。可是娘,我爹那麼信任你,我卻被聖上處處提防,這種金貴的生活其實女兒並不稀罕啊。」說完,我扮起幽怨狀。
「聖上他提防你?怎麼回事,你跟娘說說。」她關心的問。
「我爹他手握兵符,皇上他怕我爹有逆反之心,面上裝出一副對我寵愛有加的樣子,但是私底下根本不拿我當人看。娘,女兒苦呀——」說完,我抱了她啕嚎大哭。
「怎麼會這樣?」她抱了我,因為疼惜,手略微的輕抖。
「娘,女兒怎麼辦?我爹他為什麼要攥著那兵符不放呢?女兒的後半生可是毀在這上邊了。」都說孩子是娘心頭上的肉,我承認我這利用感情的手段很無恥,但是眼下為了雪國的將來,我就做一次無情無義的小人又如何。
「唉!孩子呀,我的年兒。」她落著淚將我摟進懷里。
「前些時日皇上經常掌我的嘴,有時候甚至抓了我往牆上摔。後來他消停下來不再對我拳打腳踢卻又故意裝出寵愛我的樣子給別的嬪妃看,好引起她們的妒意全部針對于我。」我把雪影深曾經的罪名添油加醋夸大了一番,說給我那心疼的娘听。
「皇上他竟然?」我娘她是真的心痛到極致,這次換她啕嚎大哭起來。
半晌之後手她顫抖著從懷里拿出一塊金屬牌子,上邊也不知用什麼字體刻了一個「兵」字。
就是它了!我頓時眼里冒出精光,虎視眈眈的看向那兵符,雖然做工不咋地,但是卻讓整個雪國兩個最權勢的男人明爭暗斗十余載,絕對是好東西啊。
我淚眼婆娑的看向我娘,等待她接下來做出偉大的犧牲,為了自己的心肝背叛自己的男人。
但是,我娘她卻猶豫不決,想到我這一走自己所要面對的爛攤子,竟是打不定主意。
不是吧?你女兒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啊,你難道為了你的男人見死不救?
于是——我手下不留情的抓起床頭的一柄燈杖朝著她的後腦勺招呼了下去,力道不大卻把她當場放倒了。我這可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之舉,而是念及我娘若將兵符給了我可能要承受我爹的責罵甚至更嚴厲的懲罰,倒不如我把她打暈搶走兵符,將罪責全攬自己身上,留我娘一個始終信任的丈夫。即便我爹到時候譏諷我娘生的「好女兒」如何,也比被他厭惡一輩子的強。
「娘,女兒不孝,對不起您。」我把她在床上安頓好,便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收拾妥當,我急忙掩上門,看了那昏迷的女人一眼,憋回了眼淚,抄著近路往錦府門口走去。
這一去,今後怕是也沒臉再回來見他們了。
走至門口,雪影深安排與我同來的一票護衛見機行事將門衛全部撂倒,然後將我扶近轎子,飛也似的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要不就說這娘家離婆家近真是好,不一會兒我們就躥到了宮門口,想到我家親親寶貝這兩天獨守空房也怪可憐的,晚上怎麼著也得獎賞一下,啊哈哈。
這麼想著,我一入宮門就往御書房的方向溜去,心想他這會應該還在批閱奏折才是,打死他也不會想到我手腳這麼利索,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兵符手到擒來了。
結果,一臉賊像地跟門口的小太監扮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貓著腰走進書房卻不見雪影深的人影,急忙怒問那看戲的小家伙︰「主子呢?」
「回娘娘,皇上去您那過夜了。」
誒?難不成我不在的時候,他抱著枕頭聞著我留下的味道瞎意婬?嘿嘿,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離不開我了。
樂呵完,我大步往自己的寢宮走去,今晚可是雙重驚喜,暖炕頭的老婆回來了,還把大禮一並帶了回來。
但是,走至門前卻發現我的「七仙女」全部聚在門口,一臉的迫不及待想殺人的表情,朝著屋里揮拳磨牙,準備殺進去的樣子。
「你們幾個大晚上的發什麼神經?」我老遠吼起來。
幾人一听是我回來了,臉上半點喜悅的表情也無,卻是一臉擔憂和驚恐的看向我,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我撞破一般。
我一看,輕舞不在,再聯想起他們的表情,不禁質問︰「怎麼了?你們和輕舞鬧矛盾了?怎麼我一不在,你們就結伙欺負她!」
「不是,主子!輕舞她——」小藍的話只說了半截,便打住不再吱聲。
「婊子!」小紅確是咬牙切齒說了後半句。
「怎麼這麼罵人?」我有些動怒,這一般的吵鬧怎麼還至于罵得如此難听。
「婬婦!」
「破鞋!」
「臭不要臉!」
「賤貨!」
「」
我不管束不要緊,這一質問反而激起了眾怒,丫頭們嘴里惡毒的詞是一個接一個招呼下來,罵得毫不留情面。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一頭霧水,干脆推門進去看看輕舞,這丫頭心細,別是被罵得想不開。
「主子!」眾人見我欲推門進去急忙圍上來阻止。
「反了你們了?」我嘟囔一句,推門便走了進去。
然後,看到了如同來這個世界時看到的一樣的場面,我的男人在和別的女人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