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突然出現導致了姍姍極度的不悅,只是因為礙于雪影深在場所以發作不得,畢竟她此刻正在裝賢淑裝溫柔,所以我現在不論怎麼刺激她她都不會跟我動粗才是。
看準了她的弱點,再看看那笑意不明的雪影深我掐腰冷笑起來,說︰「不錯嘛聖上在雪國的時候扮純情贏得了無數女性的追捧與愛慕,一來到我祤國就亮出了自己的狼尾巴沾花惹草起來了。」
「放肆你說什麼?」姍姍的一句怒斥倒是比我這正妃還有皇室風範。
「當然,據我的觀察也怪不得聖上,畢竟是有人故意勾引他的嘛,身為太子爺的女人居然敢覬覦雪國皇後的位子,真是不知廉恥,不對,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對,是不要臉不要皮,似乎還是不準確,應該是……」我還沒有組織好詞來罵她卻听見雪影深站了出來,說︰「何必這麼不留口德呢?我和她不過是偶然踫上而已,卻不知太子妃因何故要如此詆毀我二人。」
姍姍一見他幫自己說話立馬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說︰「聖上可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怎能允許你這麼出言不遜。」
「朕倒是很好奇,太子妃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莫不是一開始就為了偷听我二人的對話所以有意躲在了某處?」雪影深含笑問我,眼里的流溢光彩讓我很是看不懂他打得什麼算盤。
我臉色一變,急忙浮起一絲正義的色彩,然後試圖用自己的音調來壓過心虛,大聲說︰「笑話本宮想看什麼還用得著偷偷模模,分明就是你們兩個心里有鬼才是。」
「什麼有鬼,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姐姐可不能憑白的誣陷人。」姍姍說完,扯了扯她那雪白的手帕傲慢的遮住嘴輕笑起來。
「姐姐什麼姐姐,就算你叫我女乃女乃還是一樣比我大齡,別沒事給我裝年輕。」我說完,突然走到她身後然後不算很用力的推了她一下,然後見她急忙站起身往前踉蹌了兩步才所幸沒有來個狗吃屎。
「身手不錯呀,這樣都能站穩了,什麼扭到了腳,這麼沒創新的戲碼拜托以後別用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擺手,意思是你太遜了。
雪影深已經被我們兩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徹底雷的無語了,最終大概是見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上前一步牽了姍姍的手準備離開卻被我攔住了去路。
反了你們了,還真是準備在光天化日之下玩私奔哪
雪影深眯起了眼楮看向一臉怒氣的我,然後問︰「不知太子妃作何打算呀?是準備喊人過來呢還是想要繼續對我盡情說教。」
一瞬間,我好像看透了他的的用意,這廝是存心惹我吃醋呢好以此來確認我究竟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只是,若是不喊人豈不是暴漏了我的身份,但是真的喊了這事可就鬧大了,畢竟他現在還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晃悠,把人一個惹毛了殺死他就如同殺死一只螞蟻。
但是——
「來人呀不好了,快點來抓奸啊」我還是大聲嚎了起來,等到侍衛們敢過來時雪影深應該有足夠的時間逃跑才對。
但是,那個男人卻穩若泰山的在石凳上坐下,然後對姍姍說︰「別緊張,我們不妨來看看太子妃是如何添油加醋的描述今日之事的。」
「聖上,咱們還是走吧,待會侍衛們趕來了這事就真的說不清了。」姍姍催促著他然後上前準備將他拉走卻被他一個厭惡側身給躲了過去。
「他若是想把事抖出來你逃有什麼用,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虛。我倒要看看這太子妃能拿我如何。」
「可是——」
「怕什麼,看著吧。」雪影深說完,單只手撐住了額頭一副很悠閑的神態。
可惡你這是算準了我就是錦年了嗎?確信我一定不會害你嗎?
正郁悶著,一隊侍衛已經聞聲趕來,然後雙腿跪地抱拳問︰「屬下听到了娘娘的一聲驚呼,不知娘娘遇上了什麼,可是需要屬下幫忙。」
我拳頭狠狠收緊,忍住暴走的沖動說︰「沒什麼,剛剛和姍姍鬧著玩呢。」
那隊長突然拿同情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看來是我被那些小三小四們欺負的事已經傳開了,一定是當我剛才那聲驚呼是因為遭到了姍姍惡毒的虐待。
我也不去解釋什麼隨他想了,然後擺擺手說︰「都下去吧。」
「是。」趕來的大軍又慢慢消失在視野里,我正考慮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面前的處境就听雪影深問︰「怎麼了,剛才不是想揭發我二人嗎,怎麼反倒是不承認了?」
「就算是為了兩國的關系著想她也不敢隨口說出來呀,畢竟這事可大可小,說不準可能因此而引發戰亂。」姍姍看似很了解我的說。
「可憐。」我看著她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然後準備轉身離去。
「什麼可憐?你什麼意思啊?」身後是她的質疑聲。
「你也不過是雪影深的道具而已,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也沒有利用價值了。」
我說完,回身沖雪影深笑了笑,這一下你是不是真的確信我就是你的皇後了?可笑的是我,人家放了很短一根魚線我卻一點城府也沒有的咬上了鉤,為了偷窺人家的婚外情結果弄了個得不償失。
「你在說什麼?」姍姍終究是不知道我倆之間的關系所以有點不爽的問。
「對了,提醒你一句話,身為一個ji女能嫁出去就不錯了,千萬別期望太高,有時候爺之所以不肯踫你並不是他不行而只是閑你惡心而已。」我冷笑著說完,又對雪影深說︰「時局動亂,天下混戰,有這個閑工夫和一個*子演戲還不如回去好好籌備一下你的作戰計劃,哪怕是清點一下國庫的糧食考慮考慮如何賑災也成,為君者不但沒有心系天下蒼生還跑出來游手好閑,民之悲哀。」
一番話致使姍姍的臉氣成了絳紫色而雪影深則是一臉的陰雲密布,我回過身剛準備走突然听雪影深說︰「太子妃請留步,朕看你談吐不凡,毫無卑微之色,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不如與我好好談談如何?」
「一刻鐘收你一萬兩銀子,若是聖上付的起我可以和你談到明早天亮。如何?」我笑著問。
「不是黃金嗎?倒是對朕過于照顧,那成,就給你十萬兩銀子陪我稍微談一會。」
「出手真闊啊。」我有點諷刺意味的說完然後邁著大步走回圓桌前頭坐下,卻听雪影深對姍姍說︰「能不能勞煩你先回避一下,朕改天會約你的。」
姍姍臉上寫滿了不悅然後瞪了我一眼,款款行了個禮便告辭了。
待她走遠了,我伸出小指優雅的扣著鼻屎問︰「不知聖上想和我聊點什麼?別說我沒提醒你,從生意談攏開始就已經進入計時狀態,別浪費了您的銀兩。」
他突然站起身一把將我樓進懷里,然後身體略微顫抖的說︰「你在這里經歷的事我都听說了,玉子軒竟敢這麼對你。明天就跟我回去,這里隨便一個下人都跟你大呼小叫,怎麼能讓你過這樣的日子呢。」
「為什麼不是先問罪,那天我可是差點弒君。」我貪婪的貼在他胸前問。
「我會原諒你的一切,我只在乎你過得好不好。」他說完,心疼的撫向我的粽子臉,顫抖著雙手問︰「這究竟是怎們弄得?可是傷了臉?」
我伸手扯去了那層層的紗布露出我那很久沒有呼吸到空氣的小臉沖他笑笑說︰「我沒事,只是想躲你而已,因為我的男人不希望我和你見面。有什麼辦法呢,他就是那麼霸道,那麼具有佔有欲,但是我愛他呀,所以這一切我都可以忍。」
我說完,看著面前的男人臉色變得急劇難看,然後他不敢置信的問我︰「你剛剛說了什麼?你說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