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如先找處客棧落腳吧,想處置燕王狗也不急在這一時了。」有人附在我耳邊提議道。
「你去落腳試試,這里生活的可都是本土人士,你這個貿然靠近燕王府邸的外鄉來者怕是在客棧一登記就直接被人砍頭了,想來那客棧也是她撒下的漁網而已。」我說完看了洛堯一眼然後笑得極其猥瑣,這一下倒是把那美男嚇得不輕,于是問︰「殿下,您怎麼這般的看我呢?」
「我是女人一旦露面必然引來燕王的注意,但是你不同,只要你扮演好一個孤苦伶仃流落至此的難民想來燕王還是很樂意收留你的。」我說完伸出狼爪模了模他的小臉說︰「事到如今能保出一個是一個了,你去投奔燕王。」
「美人計?」眾人佯裝有文化的問。
「殿下是準備讓我委身燕王嗎?如此一來,妾身可是要……」洛堯說著大概聯想到自己接下來必然要面臨**竟是有點委屈的抽抽嗒嗒起來。
「你哭什麼,爽的又不是她自己,說到底可是你上她啊,何況那鳳傾顏我雖至今還不曾見過但是听說她可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你絕不會吃虧。」
我說完洛堯竟是哭的更凶了,然後指了指另外幾個隨行的男人問︰「那您為什麼不派他們去?」
「嘿,就他們這半人半鬼的尊容除非燕王的品味高人一等不然就是眼瞎了,否則會看上他們才怪。」我說完剔了剔牙縫。
「好歹我們是男兒身,您這麼說也未免太傷害我們的自尊了吧。」他們眾人倒是不樂意了,而我竟忘了這是個男色當道的社會了。
「行了,自個兒撒泡尿照照鏡子也該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里唯一能魅惑那燕王的也只有洛堯了。」我說完一把將那滿月復委屈的男人摟進了懷里在他耳邊低聲說︰「朕知道愧對于你,但是我保證日後好好的償還你,眼下的情形你也知道,我能不能混進府里全憑你的幫忙了。」
「皇上。」他幽幽的喊了聲,然後愁斷腸的說了句︰「我應了您便是,只是希望您別嫌棄我這身子服侍過兩個女人。」
「委屈你了,朕疼愛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我說這些的時候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雞皮,這利用感情的事情雖然是我所不齒的但是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最多就是日後幫他尋個好人家多陪送一點嫁妝就是了。
他戀戀不舍的離開我的懷抱之後問︰「您希望我怎麼做呢?」
「我看你善于用毒,干脆給那鳳傾顏毒死一票家丁算了,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混進去做個使喚丫鬟了。」我說完又覺得欠妥,這不是擺明了把洛堯往火坑里推嗎,于是轉念一想又說︰「你去給鳳傾顏下毒,記得,只把她毒個半死不活就行,她的命留給我,我要親手殺死她才成。」
「然後呢?」他眨著水汪汪的大眼楮問。
「然後就好辦了,我去冒充郎中啊。」我說完模了一下自己光潔的下巴繼續道︰「用最快的方法接近燕王,俘獲一個女人你應該知道如何著手吧?」
「我是好人家出身的,不懂那些的手段。」他倒是跟我矯情起來。
我卡擦撕開了他的衣服,露出半邊性感的香肩然後把他扔出去說︰「干脆點,直接色誘得了。」
他面色一慌急忙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襟然後邁著小心的步子來到燕王府門前,那含羞膽怯的表情簡直太搶鏡了,PERFECT
我們眾人眼見著有場好戲看急忙的躲到了附近的一處巷子里,然後探出腦袋來觀看外面的進展如何。
「做什麼的,走開」洛堯才剛走到府門口就被人意圖轟走,但是那孩子倔強的咬著下唇說︰「我餓了,能不能賞口飯吃呢。」
「怎麼,不是本土的人嗎?」。其中一人眼神突然就銳利起來,面色不善的問。
我心下一驚,難不成這群人還真是對任何外來的人都不肯放過嗎?我一見情況超出了自己的預測準備趕緊的走過去找個借口把他帶走卻見辛凌拉住了我的衣襟然後拿眼神示意我看看遠處。
一頂轎子在四個轎夫的齊齊用力之下抬至了府門前,然後里面伸出一只縴縴玉手挑開了簾子,還不等里面的美人下轎那府門前的侍衛齊齊的跪了一地道︰「殿下,您回來了。」
「嗯。」轎子里的女人答應了一聲然後探身走了出來,雖是半老徐娘了卻也稱的上明艷動人,我對這一點已經毫無興趣了,這三國哪一名皇室成員不是生的禍國殃民呢,說到底基因決定一切啊。
「她就是燕王啊,比我想象的好看了不少。」有人小聲嘀咕了句。
我回過頭卻瞪了他一眼說︰「怎麼,要不要和洛堯換換,你去負責勾引鳳傾顏,能和這樣的女人同床共枕想來滋味一定不錯吧。」
「瞧您這話說的,這種蛇蠍美人我可承受不起啊。」他狗腿子的討好我說。
「行了,別打岔,看好戲呢。」我說了聲又往外伸了伸脖子。
「這是什麼人呢?」鳳傾顏發現了跪在自家門口衣衫不整的美男子于是走上去問兩側的侍衛。
「回燕王殿下,奴家是平遙鎮的姚落,因為家里爹娘都餓死了這才無奈一路流亡至此,若是殿下肯賞口飯吃奴家寧願給您做牛做馬,只求別被餓死就行。」洛堯說完梨花帶雨的啼哭起來,那樣子讓人看了好不憐惜。
那半邊的衣襟因為沒有來得及拉扯就那樣滑落下來,那光溜溜白花花的香肩剛露出來我就瞥見鳳傾顏的喉嚨動了動,但是被洛堯驚慌失措的伸手拉好然後紅著臉說︰「殿下若是不嫌棄,奴家也可以做個枕邊給您端茶倒水的人,雖然我是農家出身,但起碼還是個清白的身子呢。」
這一句媚態盡顯,身後那票女人齊齊的擦了一下鼻血。什麼清白身子,這謊話可不能胡亂的編造,是不是人家那床上身經百戰的女人還能看不出來嗎。
倒是我,還真是低估了這洛堯的媚功,沒想到施展起來如此的不含糊啊,一般女人別說是不知道他有毒就算是知道了也會豁出去一親芳澤吧。于是,只見鳳傾顏在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然後挑起他的下巴說︰「你這浪蹄子倒是懂得如何取悅女人,也罷,府里那幾個本王都是玩夠了,今兒個算是能嘗嘗鮮了,這小臉雖是髒了點,但是洗干淨了一定格外的誘人吧。」
我擦禽獸啊我心里一陣吶喊。
「殿下,奴家是正經人家出身,您別那樣的稱呼人家,好不臊人啊,羞死了。」洛堯酥到骨頭的說了句。
「這還沒有寵幸你呢,你倒是跟本王耍起小脾氣來了,不過我就是喜歡會撒嬌的男人。」鳳傾顏說著在洛堯鼻頭上點了一下然後擁著他進了王府。這要是她體型夠強壯倒不如直接給他攔腰橫抱起來豈不是更像個猴急的變態。
只是,美男計進展的這麼容易啊?我一臉的黑線卻听喬悅怡說︰「這洛堯的身份一旦金貴了,從此吃香喝辣的,萬一他就此投靠了燕王怎麼辦?」
「是啊。」眾人像是恍然大悟。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我就認定了洛堯不會出賣我。」我說完招呼了大家往一處宅子走去,手里握了一塊板磚然後藏在身後叩了叩門,那開門的一見我這多日不洗澡一看就是流浪至此的難民于是不耐煩的問︰「干嘛?」
「不干嘛,借宿的。」我說完一板磚拍下去然後對大家說︰「拖進去。」
「這算是打家劫舍嗎?」。辛凌問。
「一不搶二不偷,咱就是前來借住幾日而已,算不上打家劫舍。」我回答的理直氣壯。
「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皇室的人,但是你這股子流氓氣還真是讓人搞不明白從何而來的。」辛凌說完搭了把手將人抬了進去然後見屋子里走出了一個掌事的主婦大驚小怪的叱問我們是何人,我笑眯眯的走近她說︰「我們都是正經人,你丈夫剛剛昏厥在了門外我們是好心把他送進來的。」
「是嗎?」。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卻見我說︰「想來想去你果然還是陪他躺著比較好吧。」說罷,我重新掏出自己的家伙然後一板磚下去又解決了一個。
「真狠啊。」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全部抬進屋子里然後把嘴封上,這兩日我們也享受一下不用顛簸的生活。」我說完伸了個懶腰往床邊走去。
「我去生火,等會開灶。」
「那我幫忙吧。」
「我去把地鋪打好,今晚也得安排一下怎麼個睡法。」
「我燒水洗個澡,身上都養蟲子了。」
我听著大家絮絮叨叨的說話聲滿足的笑了笑,將來我一定要給他們一個衣食無憂的國家,雖然眼下還消除不了所有的腐敗,但是這一次殺雞給猴看直接拿了最有權勢的寧王和燕王下手,我倒要看看還有誰那麼不知死活的挑戰我的極限。
那時的我把一切想的太美好,卻不知道這看似簡單的貪污案背後有著如何的驚天秘密,而真相解開的那一天我知道我的感情再一次回歸到流浪的姿態。
那時,即便對一統河山其實並沒那麼多的野心卻也被逼著一路尸骨堆積卻又一路繼續殺伐,即使內心充滿了罪惡和不安卻也以自我放逐的姿態直到取得最終的桂冠為止,那時候我不是天下唯一的王,而是伴君笑到最後的皇後,只是笑著笑著就哭出來了。
直到最終一切都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