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被玉清寒抱在了懷里然後一路招搖的走出了燕王府,想破口大罵他一頓的,反正多一個洛堯也不算多,為什麼要把他獨身留在了那里,也許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到時候我一定要血洗你們玉家,殺了你們所有的賤男人
人一沖動就會忘了什麼叫做恩情什麼叫做仇恨。
但是,我如何不恨呢,這輩子自己也背負了不少的罪惡,如果連洛堯都成為了我造孽的陪葬品我還有什麼臉繼續活下去呢。
終于,離開了燕王府一段距離之後玉清寒給我解除了穴道,也許是因為氣急攻心的原因我猛的吐出一大口血水來,然後看了看他那天屎般欠虐的俊臉就準備狠狠的揍他一頓卻在手指觸到他臉的一瞬間痛到狼狽的大哭起來。
我的手是不是真廢了,連殺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嗎?
「你有沒有住處?」他低頭問我,眼里流露著不忍和心痛。
真是讓人作吐的一家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恨屋及烏的原因現在看他真的很不爽,感覺一舉一動都是在做戲一般。
「告訴你然後帶上燕王把我們所有的反賊一並殲滅了嗎?」。我說完冷笑起來。
「你覺得我是那麼卑鄙的小人嗎?」。他痛心疾首的問。
「好到哪去了?當初暗算雪影深不就是你一手策劃的,現在跟我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我知道你恨吾皇,但是這件事是他自己的意思所以不要把我也一並的牽扯進來,我就是知道你會怨恨他所以勸阻了他很多次了,但是他的眼里除了征戰和統一就什麼也看不到了,事實上,你也希望這片國土能停止混戰割據吧,但是要實現你的夢想不流血也不可能實現啊,所以我看開了,隨著他做什麼吧。而且,是他隱約听到了你的呼聲,所以命我到處查看一下,生怕你遇上什麼不測,所以別恨他。但如果你也厭倦了這烽火連城硝煙彌漫的生活,我們干脆一並離開吧,反正鳳歌也不會落得好下場的。」
「你以為我會跟你走嗎,告訴你,我不滅了祤國誓不為人」我沉聲說了句然後癲狂的大笑起來,「沒錯,愛之深恨之切嘛我就是想拿利刃挑穿了他的胸膛然後看看他的心髒到底是不是水泥做的。」
「別這樣,他是真的愛你。」玉清寒突然就替他的佷子爭取起愛情來了。
「也許有過吧,但是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了,男人說的承諾就像沙子一般的廉價,風一吹就消散不見了。」我說完疲憊的靠在了他的懷里,說︰「我在感情上受過三次傷,還從來沒有這麼癲狂過,比起尋死覓活倒更想殺了那個男人出氣,拿他的頭顱來祭奠我那死去的無辜百姓。」
「子軒這輩子就認真過一次,可惜到最後他最愛的女人也沒辦法理解他,也對,要恨就恨吧,他的確是利用了你。」
「帶我回茗泉那里,我給你指路。」我幽幽的說了聲不想再把過多的精力放到感情的事情上了。
回到宅子里時正在熟睡的眾人一個激靈全部醒了過來,辛凌和茗泉率先迎了上來,看了一眼玉清寒之後冷聲問道︰「你把她怎樣了?」
「別誤會,我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他說了一聲然後走進屋子里將我平放在床上,看了一眼角落里被五花大綁的夫妻然後走過去給那男人抽出嘴里的布條問︰「附近哪里有郎中?治療跌打損傷比較拿手的。」
「西四里胡同楊程真。」他看著那白衣冷面男身上的血跡哆嗦著回答說。
「你們幫我照看著她,我去請郎中過來。」玉清寒說完就走出了宅子。
「這是這麼了?遇上了什麼事情?」茗泉看著我那花掉的小臉和殘掉的手指問。
「燕王狗居然和祤國的皇帝攪合到一塊上了,我被趕來的寧王認了出來這才有此一難,那個女人妄想殺了我來奪得帝位,我還真是樹立了不少的敵人呢。」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繼續瞞著他們干脆說出了實情,而氣氛陡然變得不尋常起來,眾人一陣沉默之後齊齊的跪到了地上然後裝模作樣的呼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聲點,是想惹來追兵嗎。」我責備了一句然後說︰「想來燕王不會輕易的放我離開這里了,你們想辦法逃難吧。」
「這輩子難得能見識一下皇上的尊榮,死怕什麼,我跟定您了。何況走到這一步您也是為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這樣扔下您我們又有什麼顏面去面對地底下的親人。」其中一個老娘們站出來對我說。
她一表態立馬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如此關頭我倒是不顯得孤單。
「謝謝你們,罷了,死也值了,起碼我這昏君還沒有被你們徹底的遺棄。」我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卻被辛凌伸手拭去,然後對我說︰「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還真是讓我出乎意料,如今倒是好後悔沒有早點考取功名了,這樣也能與您早日得見。」
「我已經有了合適的職位留給你,我若是僥幸能逃月兌燕王的追殺日後一定把昭遠王一職賜給你。」我說完,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眾人齊齊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七嘴八舌的問︰「我們呢,我們做什麼?」
「朕答應過你們日後不追究你們想要殺害我坐騎的罪責,怎麼,還想邀功不成?」我冷聲問道,但是立馬一緩和自己的態度對眾人道︰「你們先留下和辛凌好好的學習一下吧,論沉穩和風度你們可差遠了,等到覺得自己學的差不多了就來京城尋我,我到時一定幫你們安排一下。」
「謝皇上。」他們立馬眉開眼笑起來。
「別太樂觀了,能活下來再議吧。」我說完見玉清寒引了郎中進來然後略帶威脅的說︰「給本王醫好她的手,不然定要你人頭落地。」
「你又來這招,身為祤國的王爺你有什麼資格這般對待我中國的子民。」我斥責了一句然後對那郎中說︰「不用理會他,若是不行就給我截肢。」
「是,是。」那女人答應著連滾帶爬的走到我床邊然後查看了一下我的手說︰「您忍著點,我幫您先消消毒擦拭一下,需得露出了皮肉才能看出來傷的可是厲害。」
「好。」受過那種摧殘之後還有什麼痛苦是我所承受不了的呢。
她將我的手一番擦拭之後細看了一下,稍微一猶豫對我說︰「也只能保住左手的五指和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無名指和小指已經骨骼粉碎了,無法接的回去。」
「截掉。」我說了聲。
「不行」玉清寒喊了一聲然後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女郎中的衣領說︰「別給我偷懶,她的十指本王都要留著。」
「這——」她一臉的苦逼表情大概沒有想到這王爺會這般的強人所難。
「放開她」我命令道,然後說︰「反正留住了右手那三指也不妨礙我批閱奏折,更不妨礙我殺了玉子軒,這就夠了。」
玉清寒見我主意已定只得松開了手由著郎中忙活了。
第二日,我迷迷糊糊醒過來之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粽子手然後吐了口氣,接著看了一眼床前橫七豎八睡著的眾人輕笑了一下,卻發現像是少了誰,立馬喊了辛凌一聲,問道︰「喬悅怡去哪了?」
她睜開看眼了一下四周說︰「不知道啊。」
「壞了」我一咬牙,早在幾日之前就知道這娘們不是省油的料,而且那時就預感她會成為我命中的小人,難道真是猜中了。
「怎麼了?」眾人不解的問。
「那娘們怕是去投奔燕王了,反正我和她一直犯沖,她自己也清楚在我這里得不了好處,如今我們是待宰的羊羔,她自然不願意給我陪葬倒不如去投奔了那燕王然後主動獻媚邀功的好。」
「那怎麼辦?」
「來不及了,燕王的官兵已經將這里圍了起來。」走進來的玉清寒對躺在病床上的我說。
「玉子軒可是一並前來的?」我問。
「嗯,跟來了。」
「那就好辦了,燕王一定奈何不了我的,有他在一定不會允許任何人對我下毒手吧。」這份自信我還是有的,因為我知道他愛江山比愛我多,但是愛我比愛那點增援要多。為了燕王能給他那點好處還不至于將我趕盡殺絕。
「鳳鳴,趕緊出來吧,反正你的死期到了,你也不希望其人受你的連累吧。」外面傳來了鳳傾顏的聲音。
「抱我出去。」我對玉清寒說。
他一愣,想到自己即將和玉子軒面對面所以有點猶豫,但是也微微嘆了口氣終于是將我橫抱在懷里然後走了出去,身側跟了茗泉和辛凌,身後是其他人。
「你們可是怕死?」我笑著問。
「怕。」眾口一詞卻也誠實。
「那我一定保全你們。」我承諾著看了玉清寒一眼,說︰「對不住你了,把你也連累了。」
「算了,給子軒做了這麼久的忠臣偶爾也叛一次國吧,何況,他不會恨我的,畢竟我抱著的女人是你不是別人。」他笑了笑推門走了出去。
面前站了燕王寧王和我那久違了的丈夫——狐狸。
不過,那個親昵的稱呼從此與他無關,包括緋翎這個初識時我最長喊的名字。
「好久不見,是來取我性命的嗎?」。我直接問道。
他皺了皺眉,說︰「你知道我不會那麼做。」
「是嗎?那就是來救我的嘍,也對,這兩個女人本就是你的棋子,你怎麼會忍心為了這兩顆可有可無的棋子而傷害你親愛的女人呢,是吧,親愛的?」我很得意的笑著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