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恣意生活 正文 第一八四章 原因

作者 ︰ 七月裳

(加更)

「丫頭,你師傅的帖子上可是寫著一早來的,怎麼晃到現在?」坐在易歸揚的小院,秋天蕭條的殘枝邊上,吹著冷風的亭子里,易函喝著他準備的熱茶。

「路上遇到個老朋友,聊了一會兒。」她低著頭喝茶,神色間沒有半點猶豫。雖然事實上,是她先去逛街在前,遇到老朋友在後。

「心情不好?」易歸揚對自己的眼神很自信,眼前這姑娘一看就是心情不好的模樣。

「現在好多了」易函抬起頭來一笑。

「哎,這樣笑多美」易歸揚輕輕一拍桌子,「好好一花季少女,弄得和個深閨怨婦似的」他湊近些,壓低聲音,「有什麼事,和我老頭子說說?要能用得上,千萬別客氣」

「呵呵」易函輕笑起來,本來陰雲密布的心情一下子撥雲見日,「要是你能幫得上,我早就說了」

雖然沒有人幫得上忙,但讓她卻開心于不是一個人孤單,她有師傅有朋友更有眼前這個像親人似的長者關心。

「不過,精神力的事不是誰也說不準的嗎?」。易函淡淡笑開來,「所以也說不上幫不幫的。」她揭露答案,「我的精神力快要晉升五級了」看著易歸揚吃驚地張大嘴想說話,她黠笑著接下去,「但已經快了八個月還沒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沖得破那一條線」

易歸揚張大的嘴慢慢合上,然後又張開,再合上,反復了幾次。

「你不用安慰我,我雖然著急,卻也知道精神力的突破契機可遇不可求,所以才出來走走。」易函以為他想要安慰自己卻找不到話,好心地說。

「誰要安慰你」易歸揚突然說得出話了,「我才要人安慰」他站起來,大步走出幾步又一個急轉身折回來,就像他此刻一點也不平靜的心情,「你這是打擊我我都多少年沒晉升了?八年?十年?」他一掌拍在石桌上,「二十年以上自從用了姜琿功這個身份,別說晉升,就是修為增長都少得可憐」

「稍安勿燥」易函捧著茶杯,淡定地勸,「代入他人的身份,就像被束縛住一樣吧?心不自由,又怎麼能全心修煉?不能全心修煉,效率自然不會好」

「可這姜家的事,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易歸揚抬手大力地抓了幾把頭發,「住了幾十年了,也沒見發生點什麼奇怪的事」

百年來姜家出生的孩子們全都是普通人,一個有靈根的都沒有的事,正是易歸揚代替殞落的朋友住在這里想要查清楚的事情。

「你都說了沒有異常,那就是沒有異常了」易函卻不在意。畢竟姜家和她一點關系也沒有,後代出不出有靈根的子弟當然不關她的事,「也許是血脈漸稀,已經淪為普通人了。」

傳說里不是說有靈根的人類是神族或大妖的血脈嗎?過了這麼多年,漸漸少了直到沒有,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對」易歸揚卻不被說服,「血脈不會被稀釋。神族和大妖的血脈是很強的,只有它們吞噬掉普通人類的遺傳,卻不會被稀釋」

他的語氣很肯定,易函對血脈之說本也是听來的,當下不再反駁。但這但子他不卸下來,修為就難以進步。比較起來,她才不在乎姜家以後怎麼樣,她在乎的是眼前似親似友的長輩安好

「如果真有原因,不外乎內與外兩種。」易函見不能說服他離開,只得幫他想辦法,「內就是從他們自身找原因;而外,就指環境。」

「可是這麼多年,人和環境我都看不出有什麼異常。」易歸揚為難地直抓頭。

「你比較過住在外面和住在這宅子里的孩子情況嗎?比較過一段時間住這里一段時間住外面的人的差別嗎?」。易函輕搖著茶盞,看著可愛的青色茶湯在杯里搖曳。

「沒……沒有。」易歸揚不太自然地答道。

「你有沒有看過別人實驗一個項目時寫的實驗報告?憑眼看耳听不做記錄特別是不做定時記錄,也沒有對比組,得出來的結論是沒有可信性的。我建議你把這個當做一個學術研究來做,而不是只住在這里听听看看就算了。」易函不客氣地指出來。

也不怪她不夠恭敬,實在是因為他查不出來也不願離開,對修煉的心境損害太大了,修行無限,生命卻是有限。本來資質就不算好,怎麼可以這樣浪費時間

「學術研究?」易歸揚重復了一下這個詞。

「沒錯。」易函從空間里拿出一台筆記本,打開來隨便搜出一篇小學生種西紅的生物實驗報告給他看。

「先選土和選種,選出良好的、幾乎相同的的若干種子再分成幾組,每組培養過程不同,過程里所用的方法小有差異,就此觀察結果有何不同。」她指著報告,像個老師在講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從結果逆推回去,看他們同樣資質的人所經歷的過程是否一樣?如果不一樣的過程,對這些人又有什麼影響,從而分析得出是什麼因素在影響他們的資質。」

「哈,這樣一說,好像也不難做」易歸揚看到簡單的實驗報告後,信心倍增,「早知道有這種方法,我都不用蹲這里。」他說著又難過起來,「我真的很笨啊。」

「呵呵,至少你弄清楚了不是被人在明處動了手腳,對嗎?」。易函突然有些心酸。這個一把年紀的人,在面對自己這個後輩時卻一點長輩架子也沒有,更是全心信賴。這需要怎樣的心胸?這樣的心胸下,又隱藏著怎樣的自卑?人天性都想自己比別人好,他一定經受過很多打擊很多磨難才能心平氣和地承認自己不如人吧?

「對啊」他高興起來,「我在這里看著,沒見有人使壞」

「這里也算是個清靜之地,你也算是在此潛修了。」易函把冷茶潑掉後伸手倒了杯熱茶。

兩人正聊著,就听到牆外有人在說話。

「太上長老就住在這里?」一個細聲細氣的女孩子。

「沒錯。」一個正處于變聲期的少年。

「這里好小,好偏」女孩似是不信。

「安靜才好修煉」小年不服氣。

「都沒有人來。門在哪里?」

「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能進去?」女孩急了。

「要不,我們叫他一聲?」少年出主意。

「別呀」女孩阻止,「引來別人就糟了」

「那怎麼辦?姐姐就快受不了我們出來時,她都疼暈過去了」少年急切地說。

「姐姐會不會像幾年前隔壁的小哥哥一樣疼死掉吧?」女孩帶著哭音。

「還有七伯家的堂哥也是得的這種病沒的」少年也帶了哭音。

「我不要姐姐也這樣」女孩終于哭出來。

「噓」少年強捂住女孩的嘴,「看,那邊藤下掩著的是不是門?」

牆頭垂下的吊蘭越長越茂盛,就是在秋天里也郁郁蔥蔥,把不大的院門都擋了大半。

「我去敲門」兩個孩子來到門下,敲起門來。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如果門里住的是個脾氣怪異的太上長老怎麼辦?萬一人沒救到,他們自己也會有危險。

「我讓他們走。」易歸揚見易函听著听著眉頭皺起來,于是出言道。

「為什麼?」易函正用精神力看外面,此時听到他的話,很詫異。

「他們說的病很怪,我以前看過了,可是沒有辦法。」易歸揚挺沉重,「我畢竟不是大夫,只能用精神力查看一下病因,卻是一點發現也沒有。」

「讓他們回去也好。」听了他的解釋,易函點頭,「總好過給他們希望,最後的結果卻讓他們更難過。」

以易歸揚的修為,輕易地影響了兩個孩子,讓他們回去。

「走」過了沒多久,易函站起來。

「去哪?」易歸揚不明白她的話。

「跟過去看看啊」她已經跨出步子。

「生病的人每個月都會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一次比一次痛苦,最後生生痛死的。」易歸揚說著他自己見過的相同病例,不勝唏噓。

「會不會是家族遺傳病?」易函突然停下來回頭問他,「你有沒有查過發病的都是什麼人?只是姜家人還是附近都有?如果都是姜家人,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病出現的?發病的人之間是不是存在某些共同點?」

「沒……沒有。」面對她的這一串問題,易歸揚不再只是不自然,更多的是臉紅羞愧,「我,我真沒想到這麼多。」

易函在心里嘆口氣。父親還說有事來找這個長輩,他會幫自己。現在看來,找他也是不靠譜的,只多了個有共同語言,可以傾訴的人罷了。

但她卻不是很失望。她早就知道一卻只能靠自己,從來沒有想去去依靠別人。

幾個起落,他們來到姜家大宅的西面,那里有一個破敗的小院。易歸揚住的院子是找不到門,他們這個小院卻是幾乎找不到牆東破一塊西破一快,像是危房。

「真沒想到姜家還會有這樣的地方。」易函看著眼前的破敗感嘆。

「這里離主宅很遠,幾乎是最外圍了。他們離嫡支已經很遠。」易歸揚解釋。不明白以易函的精神力,掃一掃就能看到幾個姜家大的地方,怎麼竟然像是第一次見到一樣。

兩人隱去身形走進小院里,就听到唯一那間還算完整的正屋里傳來壓抑的哭聲。

「姐姐」是剛才在院外的女孩。

幾息靜默後,少年說︰「還有鼻息。」

女孩壓抑的哭聲突然大起來。那是種放松後情緒流露。

易函進得屋來,用精神力查看起黑舊的木床上躺在破棉被里那個痛昏的了十四五歲女孩。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只有心髒地方還算有序。

「這孩子沒有靈根?」她對易歸揚傳音。

「當然沒有。要是有的話,哪里還用住這樣的地方?以姜家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個最雞肋的雜靈根,也要被當成寶貝的」易歸揚憐惜地想要拿出張好些的被子給她蓋。這深秋的天氣,白天雖然不太冷,夜里卻是很冷了。

「別動。」易函抻手阻止了他,「先看看再說。

她伸出的搭上女孩的脈門。

快、浮、滑

「有什麼發現?」易歸揚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忍不住開口問。

易函卻想起自己晉級時血液沸騰的感覺來。她那時把自己丟進冷冷的湖水里才把溫度控制住,沒有太難受。

站起來,施了一個降溫法術。她控制得很好,只有床上的溫度急降下來,別的地方卻是原樣。

她一面等待,一面繼續用精神力探看女孩。

沸騰還在,卻沒有那麼激烈了。

「你覺不覺得像是要晉級時力量混亂的樣子?」她問易歸揚。

「像是像,可是她沒有靈根,晉啥級呀?」易歸揚砸巴著嘴,遺憾極了。看得出他是真心為這可憐的女孩感到遺憾。

易函唇角扯了扯,艱難地露出個笑來,眼楮卻忍不住斜過去。

看到她露出個怪笑,還有異樣的眼神,易歸揚愣了愣,才大驚失色︰「你是說,她其實是有靈根的?」

「嗯哪。」易函只點了點頭應了聲。她實在看清了,這長輩在這里的幾十年純粹是做擺設,幫姜家鎮場子的。

「可是,但是……」易歸揚看看女孩又看看易函,兩眼神換來換去。然後他干脆讓床邊更小的女孩和少年睡去。

「為什麼我看不出來她有靈根?」他大聲地問出來。

「你別總是想著用精神力,而是通過她身體的經脈以及血液流動方向來看。」說實話,易函很不願意用個少女的身體給他上這課,「我在開元宗的藏書里看過一個說法‘欲修真者,經合而流歸’」她指了指女孩的左胸,「現在經已合,她全身經脈已經接通,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樣斷開;流歸的意思卻是血液回流的途徑與能力,這其實也是一個人的血液活力程度。套用一個現代的說法,血液是承載營養物質的,所以血流越有活力,人體得到的能量也越多。最重要的,回流到心髒的平靜更說明了她心髒功能的強大。」她最後總結,「這樣的人,不正是適合修真的人嗎?」。

「純生物學解釋?」易歸揚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抖著手指著床上的女孩說。

這天太冷了!寫完後屁顛屁顛跑上床睡.可是,半夜突然醒過來,因為想起沒上傳發布!555,好凌亂~~這章算三百推薦的加更吧,老時間十九點前還有一章.正文已有四K多字,這段廢話不算錢的.555,偶鑽回被窩畫圈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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