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到書評里,有人為兩更而高興,我有一種幸福感在滋生,不說了,今日繼續。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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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芸有些喪氣的從房間離開,盡管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會有點小任性,但她其實很明事理,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鬧,像剛才父親夏侯霖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她自然知道這事已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多少年的父女生活,讓夏侯芸很了解她父親的脾氣。
她輕輕一嘆,四月里的風輕拂過夏侯芸美輪美奐的容顏,讓旁邊一些守衛的將士們,看的不由愣神。
「嘖嘖,大陸絕色榜上排名第四的絕色美女,果真名不虛傳。」
公孫正從一旁忽然走了出來。
「你來干什麼?」夏侯芸對于公孫正的感覺不是很好,這也難怪,公孫正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浪子模樣,很難讓別人對他有什麼上佳的第一印象。
公孫正不以為意,這種態度他見過的太多了,比這更惡劣的也不是沒有,他向來不太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
「我來這里,自是與夏侯將軍商討征伐景國然一事。」
夏侯芸一愣,隨即臉上不由有些黯然。
她自幼隨父親在冀州征戰,雖從未正統的學習過領兵打仗的相關事宜,卻也從小被環境渲染,幼年拜軍中各位將軍為師,修行武藝,如今一晃十年光陰,夏侯芸卻至今未曾領兵征戰過。
夏侯芸想成為像她父親那樣的人,但現在看來,只覺希望渺茫。
公孫正在旁邊看到夏侯芸臉上的神色變化,心下略有所悟。他暗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出口問道。
「我曾聞,衫山諸侯長曾向夏侯將軍提過親,不知可有此事?」
聞言,夏侯芸有些詫異的看了公孫正一眼,這事只有極少人才知道,她沒有想到父親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此人。此事一直被夏侯芸視一件丑聞,要知道,衫山一郎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妻妾更是不知繁幾,卻還想要將她娶過門,做他一房妻子,夏侯芸只覺想想就會莫名的惡心。
「怎麼,你想做那個老家伙的說客?」夏侯芸的語氣不由有些不善。
公孫正苦笑,他連忙擺了擺手,口氣一轉,小小的捧了夏侯芸一把。
「我要是做了他的說客,估計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放過我。」
夏侯芸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但她仍然不語。
公孫正謀略過人,他只是心神一轉,就瞬間從這個小小的信息中,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如此看來,衫山諸侯長與冀州夏侯家族的關系肯定不好,難怪夏侯霖會對這小小冀昌城有這樣的圖謀,想在家族與女兒之間玩平衡嗎?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他偷眼打量了一下夏侯芸。
還有,看來這位夏侯大小姐想要領兵參戰的目的,可不是那麼簡單以將軍的身份得以自保?想用軍功去填住家族中其他人的嘴,呵呵,不是簡單人啊。
這父女倆呵呵有點意思。
「夏侯姑娘,不知道您听沒听過一個詞語。」公孫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忽然露出一股比較邪惡的微笑。
夏侯芸眉頭一皺,也不知道她是針對夏侯姑娘這個稱謂,還是針對公孫正這個人。
「什麼詞語?」
公孫正輕輕一笑。
讓我去給這個局再燒一把火吧,師父沒來太可惜了,真應該讓他看看這個局面。
「先斬後奏。」
夏侯芸聞言看著公孫正,眼光不由一亮
張暮從陸河山上回來後,顏雙就一直用像是看見鬼的眼神看著他。
這可不是顏雙的精神有問題。
只是他從來也沒有听說過誰上一秒還是白身,下一秒就變成統軍參謀的,這由不得他不詫異,要知道,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況,十七歲的統軍參謀?大陸上有第二個嗎?
景公啊,你可真真有魄力。
「你打算怎麼辦?」張暮既然已經是統軍參謀了,顏雙自然不能像他剛來時那樣對待他,語氣和緩許多。
張暮不知道顏雙的想法,但他多少能感覺到一點,可現在時間緊急,他對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布局。」張暮語氣平淡,他以凌駕于這個年齡上的超然心理,正一點點的看著大帳桌子上的一份行軍地圖。冀昌城,位于全冀州的偏南部,北方是開闊平原,西面就是他們所在的陸河山,山體不高,但範圍頗大,把附近的陸地與河流統統納入其中,這座山也因此而得名,南面是伊川河,河水將此地與徐州分成兩半,西方是冀州興隆城,那里有衫山一郎委命的其他將軍把守。
張暮一皺眉,看起來,這似乎就是一個困局。
顏雙看見張暮思索,暗自輕笑了兩聲,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十七歲狂的沒邊的少年有什麼過人之處,遂不再打擾,他拿起一塊布,開始又擦拭起自己視如寶貝的亮銀槍。
大勢︰通過一系列的表現,你終于正式步入了景國然的陣營,但危機還沒有解除,夏侯霖的隊伍不久即將來臨,你開始了你第一次的人生布局
布局︰你坐在大帳的桌子前,看著這份地圖,已經斷定夏侯霖一定會果斷分兵的你正苦思冥想,你猶豫著掃視著地圖上的每一個角落,然後你眼前一亮,你忽然發現了一個絕妙的地方,同時,一個絕妙的主意,浮現在了你的內心里
「顏將軍。」
顏雙擦著亮銀槍的動作一頓。
「準備一下吧。」
顏雙挑了一下眉。
「去哪?」
「萬安林。」
冀昌城,午時。
一支隊伍正浩浩湯湯的從城中而發,隊伍中兵將一身墨黑色的披掛,旁人看去,只覺威風凜凜,好不煞人。
「真不愧是絕殺夏侯霖的直屬衛隊,果真是強兵猛將。」
旁邊一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那什麼眼神?這只是夏侯霖大人的外圍散軍而已。」
「什麼?這,這麼強的隊伍居然」
隊伍領頭的那個將士听到冀昌城內人們的竊竊私語,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感。他隱晦的向著自己隊伍中的一個方向看去,那里有一個較其他將士頗為瘦弱的年輕人,混在大隊伍之中。
我的姑女乃女乃啊,夏侯小姐居然私自跟了過來,這要是出了一點問題伏安只覺得全身都在冒汗。他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當夏侯霖知道這個事情時的陰沉表情。
還什麼追殺敗軍的美差?伏安暗自一聲嘆息,他隨夏侯霖征戰,自然知曉這位冀州最強的男人對于他的女兒是怎樣的愛護。
「來人,把行軍圖紙再拿過來。」
「諾!」
伏安走在隊伍前,他眯起眼,回憶著這次隊伍的行進道路。腦海中突然想起在冀昌城內的府邸中,那個渾身糜爛的男人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小心萬安林,那里會是他們最後反撲的機會。」
景國然,你真的會偷襲嗎?
伏安一聲冷笑,他為人平庸無比,但只有一點,其他人少有能及,那就是他比常人更能服從命令。
萬安林?我會讓你成為景國然的心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