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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安林里,一些景國然的部隊正在默默的打掃著戰場,說是打掃,更多的卻是在撿地上七零八落的裝備,顏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這場戰斗的勝利,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詫異,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夏侯芸還未交戰就先逃跑了,為什麼他們這麼容易的投降了?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些絕頂聰明之人,所以顏雙通常都淺嘗輒止,想不通了?那就不要去想。
一小會兒的時間,萬安林里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連地上鮮血都被塵土覆蓋了一層,人們走到這里,已經找不到那些戰爭曾經存在的痕跡。
「戰斗結果出來了。」
張暮正出神的看著自己新出的那份學習模板,上面琳瑯滿目的技能表,讓他暫時放下了對于人生與游戲的執見,听到顏雙說話,他也只是象征性的點了點而已。
顏雙面無表情,就像張暮習慣了他的冷淡一樣,他也有點習慣張暮這種神游天外的作風。
「己方參戰人數兩千,陣亡157人,214人受傷。其中有近六成*人是最後包圍他們,遭到反抗時的傷亡。敵方參戰人數五千,陣亡一千兩百余人,受傷一千余人。其余兩千七百人左右,已成功接受投降一千一百人左右,其余皆不願降。」
張暮點點頭,示意他在听顏雙的話語,但他的注意力還大部分都在自己這個透明的屬性板上。技能板的出現,讓他產生了疑問,但技能的出現,不禁讓他一笑。不論在哪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說屬性是一個人的基礎,那麼技能,就是一個人的武器。
「張暮,其余人你打算怎麼辦?」
張暮沒有看顏雙,在別人的眼里,他現在就是在對著空氣微笑,臉上神色很溫暖,卻說出了一句讓人覺的很冷的話。
「殺了。」
「什麼?」顏雙眉頭一皺,好像沒有听清楚似的又問了一遍。
「全部殺了。」
「為什麼不招降?這一千一百人可是不錯的戰力。」顏雙疑慮的看著張暮,他對這個決定十分不解,在他眼里,這一千一百人如果成功歸降,那麼多少都為以後在勢力上的角逐,增加了一點點勝算。
而這點,他不相信張暮會看不出來。
「你有糧食嗎?你忘了我們的糧食早在冀昌城里,被夏侯霖的大火,燒的一干二淨了嗎?」
顏雙無語,這是事實,他反駁不了。
「我們的糧食頂多還能堅持三天,三天以後,我們自己的生存都會是個問題,你怎麼去招降這些人呢?」張暮看著顏雙,他把現在他們面臨的最大處境說了出來。
冷血嗎?也許吧,對于自己的生命,他能淡漠,卻不能無視。
我不是那個上輩子三十歲還宅在家的中年人了。張暮好想跟自己說什麼都沒有變,但這是不可能的,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改變,變的與這個社會越來越近。
適者生存,世界不改變,所以只能你變。
張暮一聲嘆息。再見了張暮,從現在起,你只是個有著同樣記憶的同名之人而已。
在顏雙轉身的一剎那,張暮叫住他。
「請顏將軍把那個將軍帶上來,我有事問他。」
在陸河山去往西方的道路上,有一隊人馬正浩浩湯湯的行進著。
「景公,前面就是郊南岔道了,從這里我們向右走,明日晨時就能到伊川河的渡口。」旁邊一個全身黝黑,一看就是老兵的伍長,正在向坐在馬背上的景國然說道。
景國然聞言卻出乎意料的搖起頭。
「誰跟你說我們要到伊川河?」
伍長一愣,他小心翼翼的回道。
「不是張參謀這樣說的嗎?」張參謀,指的自然是當上統軍參謀的張暮。
景國然聞言一聲冷笑。
「他?你記住了,他只是我的參謀,而我,才是這支部隊的指揮。」
伍長心里一顫,沒有答話,他不知道該在這時候說些什麼。
「你去通知整個隊伍,告訴他們改道直行。」
伍長一猶豫。「景公,我們這是,這是去哪?」
景國然雙眼一眯,臉上浮出一種與年紀毫不相符的狠厲之色。
「取道興隆城。」
「諾!」伍長轉身欲離去。
「等等,我再給你個任務。」景國然說到這里一頓,然後平復了心情,又道︰「你找個人,快馬加鞭到冀昌城里去找俞瑞慶。」
「俞瑞慶!?」伍長滿臉驚訝神色,現如今,冀昌軍變早已是冀州人盡皆知的飯後談資,說起俞瑞慶背主,反身刺殺景國然的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如今,景國然居然要派人去找俞瑞慶,這不得不讓伍長感到詫異。
景國然睜開眼。
「你讓那個人告訴他,該是讓他出手的時候了。」說罷,景國然不自然的抬起頭,眼角里一絲晶瑩閃過。王博,你看著吧,這場苦肉計不會讓你白死的,我景國然,一定會重新站在冀州的巔峰。
夏侯芸被俘虜後,就一直在一旁老老實實的坐著,這麼安靜當然不是她的性格。但她是女兒身,如果出事被別人發現了,很難說會不會發生一些她所不敢想象的事情,這里是軍營,什麼都有可能。
但是當她被帶到張暮的面前時。她還是忍不住的憤怒了,這種憤怒是沒有道理的,它是那些失敗者所特有的專利。他們將火氣發到別人身上,想要降低自己心中的過失感,更何況,夏侯芸是個女人,女人是從來不講道理的。
她看著張暮,滿臉忽然漲的通紅,然後大聲喊道。
「你們死定了,我告訴你,你快放了我,不然夏侯霖來了你們全部都得死!全部!」
張暮听後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夏侯芸的叫喊聲在他的笑聲中,不覺越來越小,他支起夏侯芸的下巴,然後說道︰「小子,我們是不是死定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這樣喊下去,你絕對死定了。」
夏侯芸看著張暮淡漠的眼神,嘴巴動了一下,卻沒再說什麼。但她現在全身被綁的跪在地上,下巴被張暮用手高高翹起,夏侯芸只覺的這個姿勢好不羞人,她滿臉通紅,想要說些什麼,卻覺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夏侯芸一急,眼淚竟流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忽然流出眼淚來,這情況把張暮搞的嚇一跳。
他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種動不動掉眼淚的男人。
「別哭了!!」夏侯芸被張暮吼的一愣,抽泣兩下,竟真的流不出眼淚了。
張暮看著夏侯芸不屑一笑,他實在看不起這樣的男人
「你叫什麼?」
「夏侯均,夏侯均。」夏侯芸張著嘴,支吾了一下,才說了出來。她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真名。
張暮被這個姓氏弄的一愣。
「夏侯?夏侯霖是你什麼人?」
「是是我叔。」
張暮一皺眉,張口從旁邊叫來一個士兵,吩咐著叫他喬裝打扮到城里,仔細打听夏侯家族里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個人物,邊說著,張暮一邊觀察著夏侯芸的臉色。見她臉色平緩,也就不覺暗自信了幾分。
夏侯芸當然無懼色,他父親確實有一個叫做夏侯均的外甥,年齡比他大上兩歲,因為家族的關系,雖無什麼本事,卻也在軍營中當了個小小的偏將。
真要查起來,恐怕一時半會露不出什麼馬腳。
可就在這時,張暮眼前的透明信息板上一閃,一道信息出來,讓他一直頗為鎮靜的神色不由一變。
大勢︰你在萬安林中戰勝了夏侯霖的部隊。這場戰爭的勝利,讓冀昌城里的夏侯霖勢力有了新的變化,全冀州的格局勢力,因此戰役而產生了5%的結果偏差,你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也許是好,也許是壞
我做了什麼嗎?為什麼這樣一場小小的戰爭,會對整個冀州的格局都會產生影響。
張暮無語,他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讓人看起來就沒有什麼好印象,第一眼看過去,就覺的此人是個標準的敗家子,並且胸無大志、沒有理想抱負、天天只會吃了睡、睡了吃的家伙,那無疑只有這個叫做公孫正的人。
而此時的公孫正,卻一板正經的坐在冀昌太守府邸的客廳里,左邊是雙眼愣愣的,好像在想什麼事情的夏侯霖,右邊是犯了錯,一臉等待受罰的將領,伏安。
「你是說,夏侯小姐一直沒有按計劃中以詐敗的形式,回到駐馬坡,而你再去萬安林中的時候,林中早已沒了任何人的蹤影?」公孫正看著伏安,他眼神飄忽不定,飛快的眨著眼,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伏安聞言,頭一低,聲音低沉的回答道。
「沒錯,整個萬安林一個人都沒有,除了空氣中漂浮的一點點血腥味之外,連地上的血跡都找尋不到。」
公孫正頭一偏,把胳膊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用手支著下巴,眼神里有些光芒流露。
「萬安林周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伏安聞言略一沉吟。「好像,唔,好像萬安林深處有幾顆樹木被人為的砍掉了。」
公孫正頭連忙一抬。
「有幾顆?」
「挺大一片大概有幾十顆之多吧。」
公孫正聞言一笑。
「沒想到景國然手下里居然有一個行家。」
「行家?」夏侯霖聞言突然出聲問道。
「就是跟我一樣,都是同一個職業。」公孫正說話間,還抬起了右手,將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腦袋。「大家都在靠這個玩意兒吃飯。」
夏侯霖聞言眼光一凝,他略一沉思,然後不由說道。「伏安,準備一萬人,兩個時辰後,我將親自出征。」
公孫正一皺眉。「夏侯大人,衫山一郎所定的冀昌太守王墨不日將到,此時出征,恐怕不合時宜啊。」
伏安也連忙隨聲附和道。
夏侯霖卻搖著頭︰「別說了,我意已決。你們放心好了,不出兩日,我必班師而回。」他眼神銳利,話語間一股強大的自信感從中而發。「公孫正,因為你師父的關系,我本不應該讓你暴露在外人面前,但此事緊急,我也只托付給你,望你看在我與你師父的情面上,不要推辭。」
公孫正臉色一正。忙道︰「夏侯大人請講。」
「我希望你能幫我將夏侯家族,全部遷至于此。」
公孫正一愣。
「難道」
夏侯霖幽幽一嘆。
「不怕意外,就怕萬一。」
這世上,總會有許多想不到的事情會發生
今日看到網友 燊 的評論,感覺他說的很好,第一卷冀州風雲的大綱已經出來了,劇情與結尾都會讓大家盡量感覺到出乎意料的,只不過因為有劇情太過復雜,搞的我時常有些分不開主線與副線,這里謝謝你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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