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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內戰紛亂。
夏侯霖,景國然,衫山一郎,張暮,王維昌還有其他許多身在冀州的諸將,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張算盤,亂世,沒有能力的人,是無法長久坐到相應位置的。
這個世界,傻子終究只是少數。
亂世出英雄,越是戰火四起的年代,就越會出現更多有能力的人。還是那一句話,當人改變不了世界的時候,能做的,只有適應而已。而戰爭,無疑是加速人們成長與蛻變的催化劑。
此時的張暮並不知道。
在這個已經五百年的亂世里,他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成長
齊家想敗,夏侯霖、景國然與衫山一郎想贏,目的不同,但在整個戰局的變化中,卻有種驚人默契。
1325年5月12日。
齊家勢力前線統帥伍豐,領剩余的五萬大軍回撤。全軍向萬阜進發,景國然聞齊家大軍而來,主動撤出萬阜,並將城中的所有積蓄,一卷而空。不大的萬阜里,除卻一些逃不出去的百姓,卻是空城一座。
但世事無常,事情的發生,總有意料之外。
「你說景國然的隊伍撤出萬阜,卻行動緩慢,對萬阜依舊成包圍之勢?」張暮有些訝然的問著伏安,這個消息確實出乎他的心中預料之外。
伏安點點頭。
「不錯,不知道是不是斥候所報消息偏晚的緣故,整個景國然的隊伍就好像沒有絲毫準備一樣,撤離的非常緩慢,而且景國然沒有將隊伍回撤到大道上,而是把隊伍分開駐扎在了萬阜與中楊、興隆之間大道與城池的交匯口,距離萬阜,也不過兩千米的距離。」
張暮將眉頭皺起,腦海又再次運轉。他眼楮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思索神色。
齊家的真實目的,張暮並不知曉,他只是憑借自己了解與大勢中的消息,從而進行正常分析,現如今,冀州中各大勢力在張暮的眼中,不再如同從前那樣模糊,而是多少已經有些明朗化。
首先,齊家的處境很不妙,張暮可以肯定,德化城陷落的消息齊家絕對知道,但也許是為了家族穩定的緣故,這個消息並沒有透露出,但是齊家兩頭開戰,一方,是可能造成不可預知變化的邊境之戰,另一方,則是決定整個家族命運的天官都城之戰。
哪一戰,都很重要。
但齊家並不具備可以同時兩頭開戰的資本與能力,無論是糧草還是將士,齊家都不夠。所以,在張暮的見解里,齊家無疑從中選擇了後者。
可現在,大勢之中雖然沒有說明什麼,但顯然齊家已經存在不了攻取天官都城的可能性。那麼齊家為保住實力,以御邊境之戰,伍豐一定會想辦法領軍回撤。這就是目前為止,張暮對于齊家的一種猜想。
而這種猜想,也逐漸被一點點證實。
可就是因為這樣的猜想,就是因為伍豐會領軍回撤。才襯出景國然舉動的怪異。對于這個老謀深算的六十歲老人,張暮每次面對他,都會在心里做出最壞打算。
萬阜糧已空,張暮相信,此時伍豐隊伍中的糧草,也一定很空,在面對現在這樣的情形,只有越早越快速越安全的撤離,才能免于更嚴重的損失,不然的話,張暮很難想象五萬將士嘩變的場景。如此,以伍豐可以做到統帥的閱歷與才智,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張暮的眼楮適時眯起。坐在旁邊的伏安很安靜,他知道,這是謀士的分析思考時刻,容不得打擾。
所以,伍豐與皇甫薇一定會稍作休息,然後于今夜出城而去可是景國然目前的扎營位置,與萬阜太近,伍豐一定會因為擔心大軍離去時,景國然突然出兵突襲,從而派兵攔截,要知道,以齊家現在這樣的士氣而言,又是在敗逃之際,一旦交戰,被景國然滅掉萬人不成問題。
而如此損失,對于現在的齊家而言,無疑是難以承受的一筆。
一旦被齊家派兵攔截,他就已經失去了攻取萬阜的優勢。景國然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可是他為什麼這樣做呢?
良久,張暮嘆了一口氣。
形勢紛亂,他依舊得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中人之姿啊
張暮抬起頭,看向伏安,突然出聲問道。
「現在什麼時間?」
「午時剛過。」
「是嗎?看來快了,夜晚就快到了」張暮眯起眼,年紀輕輕的面龐上,有一種莫名沉穩
冀州,萬阜。
一座府邸中的房間。伍豐與皇甫薇全身披掛著,相對而坐。
「這計劃中第二步,就要靠伍豐將軍的了。」
「皇甫大小姐過譽了,現如今已經成功吸引住了冀州所有勢力的目光,都是大小姐的功勞,現在要做的,只是考慮如何敗退,以萬阜、廣羅、正平的順序,將所有冀州近乎所有勢力的兵力,都往西北調移。僅此而已。」伍豐的話語很平靜,但他內心中並不平靜。
因為隨著計劃的第二步進行,也代表著伍豐所背負的使命,正在逐步結束。
皇甫薇卻笑了一聲。
「伍豐將軍說笑了。整個計劃,就以將軍的任務最重。距離州域之戰爆發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我相信,將軍不日就會與家人團聚。」
聞言,伍豐翹起嘴角,這個淺淺的笑容在他臉上停住很久。然後想到什麼似地眉頭一皺,復又說道。
「我對于計劃的成功,沒有質疑,只是現如今這計劃中的第二步,恐怕會有齊家人站出反對。」
皇甫薇好像听到什麼好像有趣的事情,不由笑聲響起。
「伍豐將軍過濾了,恐怕將軍,父親的勢力已率軍向承坪殺去,齊家這個名號,恐怕存在不了多久了。」
言罷,房間中嘆息聲起,伍豐眯著眼,神情中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怎麼?伍豐將軍似乎對齊家的結果很是惋惜。」
伍豐搖搖頭。「並非是惋惜,齊家的結果,從十年前的家主被王爺秘密處死,然後輔助齊瀚文上位時就已注定了,只是心有感嘆而已。」
「如此最好,突圍時間已定于今夜,屆時,景國然的兩處大帳,均已派兵攔截。大軍只需向廣羅全速回撤即可。」皇甫薇輕笑一聲。似乎心中早有決斷
月亮掛起,已是漸漸入夜。
張暮與伏安騎在馬上,卻並沒有奔行,周圍的將士們早已將墨色皮甲穿好,手中持著武器,以一種規則的隊伍排列,帳篷類的後勤事物均已收起。
整個隊伍,都有種整裝待發的氣勢。
身前透明光板,信息欄中突然不由自主的閃爍,一條信息出現。
大勢︰1325年5月12日,夜,齊家勢力將軍領大軍向廣羅進發。
張暮的內心好像有個聲音在喊起。來了!
「伏安將軍,請現在出發吧。」
伏安沒有任何的耽誤,立刻從旁邊招來一個將士。現在是特殊時刻,他清楚時間對于爭奪萬阜的寶貴之處。「傳我號令,全軍向萬阜城方向,以最快速度行軍。」
「諾!」將士轉身離去。
整個大軍,一聲號令而下,都開始向萬阜奔襲,不同于劫糧道時萬阜與廣羅間東西方向的大道,萬阜與冀昌是南北通向,兩者道寬相差無幾,但是後者比前者的道路境況,更多一些崎嶇。
黑夜,大軍行進的腳步聲,啪啪作響,石子被踢起,然後在道路面上不停滾動的聲音與夜風相呼應。兩旁的道路景色正在飛速掠去,萬阜,離張暮與伏安的隊伍,越來越近。
張暮縱馬而上,他的騎術不好,是在這個世界里現學的,所以尚還沒有適應馬匹高速移動中的那種顛簸,這具身體本就有些虛弱,此一顛簸,讓張暮覺的更加難受,但現在,顯然不是抱怨的時候。
不時的,有一些兵器相交的聲音在遠處響起,旁邊的伏安一皺眉,將軍的經驗告訴他,那是旁邊興隆與萬阜間大道上傳來的。
「伍豐果然在景國然的陣營外,派兵攔截了。」
張暮皺了一下眉,他有些難受,只是臉上並沒有顯現而已。「這是必然的,伍豐也許在能力上比不過景國然,卻也不是中人之輩,只是景國然的行為他應該事先能算到才對。」
話語剛落,遠處萬阜城池的身影已經出現,夜色里,演化成了一個龐大的黑影。
見城池就在眼前,伏安似乎顯的有些激動,他不由自主的回過頭,向正在奔行的隊伍喊去。「全軍加速!!萬阜城池就在眼前,都給我快起來!!!」言罷,伏安轉過頭向張暮看去,卻被他臉上神情弄的一愣。
此時張暮,似乎遇到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微張著嘴,臉上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詫異感,這種感覺之強烈,以至于讓張暮整個人的臉龐,都浮現出許多汗水。
大勢︰1325年5月12日,衫山一郎勢力將軍領大軍夜襲萬阜。
大勢︰1325年5月12日,冀州地圖發生改變,衫山一郎的勢力變得更強大了一份。
PS︰奈何明天生日,心有唏噓,又老了一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