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謀奪天下 第一卷 冀州風雲 第一百三十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作者 ︰ 奈何飄零風吹過

第一百三十章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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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清源港口。

顏雙正站立在軍營大帳之中,天s 已是深夜,營帳里燭火點起,影影綽綽的隨風搖曳,他習慣x ng沉默,緊鎖的眉頭在臉上從未舒展開過,顏雙很少想事情,因為很多東西他都想不明白,可現在,一個關乎未來命運的決定擺在他眼前,讓顏雙不得不深深思慮。

真正的殺父仇人

王維昌跟他說出的話語,此時仿佛猶在耳畔。景國然確實不如他從前所想象般,可以為其托付一生的君主,並非能力不足的緣故,只是信念有別,想到要為景國然爭霸天下,顏雙的內心里,總會涌現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那是類似于某種無奈下的不情不願。

但他父親一生忠義的形象,一直都在顏雙的內心里徘徊不去。與從前不同,自出師後的八年里他投過無數的勢力,但從未明確的效忠過誰,也從未讓其他人知道自己擁有先天高手般的實力。因為他想與當年的父親一樣,找到可以值得追隨一生的人,並為其效犬馬之勞,直至生命的最後時刻。

所以當顏雙看到景公然跪在地上,為他手下將士們求情的時候,他xi ng腔里久違的熱了起來,冥冥中,似乎想到了父親的戰死,想到了城破前的場面,想到了父親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顏雙微眯著眼,冷然的臉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只是這些都不是真的。所有當時看到的,所有當時經歷過的,都不過是一場戲而已,一場由景國然自導自演的戲碼,而他,卻在這場戲里入了m 。

這是多麼令人好笑的一件事。

但顏雙笑不出來。不知怎麼,他忽然想起了當初陸河山下,那個喊著可以救自己一名的少年。想起了冀昌城外離別時,那句「一路平安」。

帳外,一名傳令將士忽然跑了進來。

「稟將軍,景公于大帳中相喚,希望將軍現在速速趕往。」

顏雙點頭,他放下剛剛突然抓起的亮銀槍,槍身上一抹寒光閃過,他輕輕的應了一聲,示意將士可以離去。帳門卷起的剎那,夜風吹過,六月的雨季將至,空氣中飄著淡淡潮濕味道,顏雙默默嘆息。

那夜,王維昌吩咐他的事情,他還沒有去做。

內心中的猶豫,讓顏雙有一種彷徨。

「終于要領軍回天官都城了嗎?」聲音淡淡的,他面目表情的低聲自語,一旁的亮銀槍又重新被拿在手中。槍身的冰冷感傳來,讓他一時拋開了那些煩亂思緒。

顏雙到簾門之外,向著中軍大帳的方向走去。

清源港口不大,根本容不下這己方萬人多的將士,所以只能挑選距離港口較為接近的地方,從而安營扎寨,斷掉東荊州最近的補給運輸之路。以此大大減緩這場州域之戰的持續時間,

只是

「顏將軍好啊。」一個很是粗獷的聲音響起,顏雙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同樣全身披掛,但身形無比壯碩的將軍走來,他咧嘴笑著,腰間挎著一把大號的軍刀。

顏雙眯了下眼,本已平靜的內心此時又頓生b 瀾。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與他交過手的敵將。

南斯。

一時間,氣氛多少有些怪異,此時中軍大帳已經不遠,從這里已能看到營帳中閃爍的火光,顏雙目光冷然的看著南斯,腦海里無數畫面宛若流光般劃過,父親、景國然、王博、俞瑞慶、南斯與荀智陽的人影不時出現,此時的他,終于在內心里做出了決定。

君擇臣,臣亦擇君。

顏雙冷笑。景國然,道不同不相為謀

1325年6月1日,東荊州大軍攻破天官都城外城,主將魏衡領大軍將內城四面相圍,整個都城內的百姓們,內心猶如風中殘燭般不斷搖曳,一切在這些什麼都不清楚的人們心中,整個冀州的覆滅似乎都快要來臨,也許,剩下的只不過旦夕時間而已。

張暮緩緩的從chu ng上睜開眼,視線于模糊中逐漸清晰起來,他起身,隨後一個讓人窒息般的絕美畫面,出現在他視野中,時間已是第二日的清晨,陽光順著打開的木窗進入,淡金s 的溫暖光芒,灑在周語葉正向外眺望的身上,一件看不出質地的紫s 長衫掛身,晨起的微涼之風,浮動著周語葉耳畔發梢,嘴角微微翹起,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張暮呆呆的凝視著,他只覺眼前這個女人,此時正猶如謫仙般,沒有任何的言語與畫卷可以描繪。

他出神看著,本來心中涌起的無數疑問都被壓下。

如此安靜,如此畫面。

讓張暮不想開口,從而破壞這份難得的意境。

「你醒了。」聲音幽幽傳來,把還在h n沌中的張暮喚醒,回過神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周語葉竟已離開了剛剛的木窗旁,坐在了他身前的chu ng尾處。

近在咫尺,也許是陽光恰好照到這里的緣故,周語葉發梢脖頸間的一抹白皙閃過,讓張暮不得不偏過頭,不著痕跡的將目光移開。

「還請替我向衫山一郎謝過,此次外城陷落的危局,多謝他出手援助。」張暮臉上較為淡然的說著,從醒過來知道自己躺在房間中,還沒有被人看押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人伸出了援手,在那種危機情況下將他們救起。

而擁有如此這般能力與動機的人,在張暮印象里,只有衫山一郎一個。

周語葉一笑,笑容里總有股揣摩不透的莫名意味,張暮的視線不自覺的撇過一眼,他心里感慨般的開著玩笑。這女人的魅力屬x ng一定超高,怕是已經破掉了一百數值

「感謝之意,我會幫忙轉達的,只是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疑hu 了嗎?」

「當然有。」張暮臉s 一正,他眼楮微微眯起,重新看向周語葉。「我想知道衫山一郎為什麼會救我?」

這是他現在心中最重的疑hu 之一。

按照張暮從前的分析,廖奕與自己等人被困在了外城中的後果,就是衫山一郎在天官都城中的勢力覆滅,亂世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了將士存在,再有能力的一個人,恐怕也沒有多少說話的權利,廖奕如若于外城被困,勢必會造成王維昌的一家獨大,從而內城里,都將會是王維昌的天下。

這是諸侯長所不能允許的。

所以衫山一郎會救他們,這應該是最重要的緣由。可問題來了,他們奔走于內城西門的時候,城內的衫山一郎應該這城門外的人員分配,廖奕戰死了,當時的西門,除卻他與伏安兩人外,就只有一百人左右的將士而已。這股力量即便打開城門將其救起,又能對內城中的局勢起到什麼作用呢?

張暮想象不出。

聞言,周語葉輕笑著點頭,長發晃動,陽光將發梢空隙間的點點白皙,照耀的清晰無比,整個面孔猶如精雕細琢般的完美,張暮內心跳停了一下,周語葉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自有一種強烈y uhu 。

「那我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當年在冀昌的時候,助過顏雙一臂之力?」

出乎意料的,周語葉竟然避開話題反問了一句,張暮微愣,然後從剛才那種恍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我確實在陸河上與顏雙一同共事過,只是這與我的問題有什麼關聯嗎?」

「如此甚好。」周語葉依舊驢ch n不對馬嘴般的回應著,聲音輕輕的,似乎從張暮的嘴里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又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張暮眉頭輕皺,看情形,這個問題周語葉是不想回答了,隨即,他又問出了內心中的第二個疑hu 。

「衫山一郎是怎麼打開城門將我救起的?如我所記沒錯,衫山一郎應該在內城中沒有可以自由調用的兵力了,東西方向的兩個,城門都由王維昌的將士把守,你們兩者之間雖是合作,但那不過是口頭上的協定,想要打開城門,絕非簡單的說說而已。」

這並不是張暮婆媽,只是他現在身處內城之中,就需要將發生過的大小事宜全部理順,從而正確分析著內城的形勢變化,廖奕死了,局勢再一次改變,他不得不重新思慮。

周語葉抬起胳膊,紫s 長衫下的那只右手忽然向著被子點了點。

張暮一愣,他看了眼周語葉,又看了眼蓋在身上的被子,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此時是坐在chu ng上,被子正蓋到身體的腰月復之間。但緊接著,張暮的臉s 就是一變。

這個名叫周語葉的女人,竟然毫不忌諱的將他被子掀開,還伸手向著他腰間m 來

這是神馬情況張暮顧不得內心中久違的吐槽。

「周語葉,你」

「張暮,你難道忘了這個東西?」周語葉沒有看張暮,只是伸手在他腰間m 了m ,隨後掏出了一個令牌。

張暮眨了兩下眼,剛剛的事情讓他嚇了一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麼,但內心中卻泛起了強烈b 動,他暗自長出一口氣,排除內心中的雜念,順勢看去,正是廖奕臨死前交給他的那塊。

「廖奕的將士與他之間關系十分融洽,所以他所率領的大部分將士都十分擁戴他。以至于沒有他本人的調令,任何人都動用不了這股力量,包括諸侯長在內。」周語葉輕輕一頓,他看著張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復又說道。「故此,你說如果將廖奕被關內城之外,隨時都會被東荊州覆滅的消息告訴給他所率領的將士,會發生什麼呢?」

說到最後,周語葉輕輕的笑了一下。他本人還沒有注意到,在與別人這般交談的時候,他似乎比往常笑的更多了一些,十多年的孤寂,讓他對有些事物特別向往。

會發生什麼?

話語說到這個地步,答案自然不言而喻。整個廖奕所率領的將士似乎都會暴動,而此時如果衫山一郎出手,用些手段完全可以將這股力量調至內城西門,從而逼迫王維昌,使其不得不將城門打開,否則,一旦戰火燃起,整個內城外有東荊州數倍大軍存在,內城中又有數千預備兵力霍亂,恐怕旦夕之間,內城就會陷落。

王維昌是不會允許這樣事情發生的。

因為他有野心存在。

張暮抬頭看著周語葉,他一直都對這個女人心有忌憚,但現在,忌憚更深。如果這是衫山一郎的想法,尚還好說,但如果是眼前這個女人所為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就是這樣在告訴著他。

奇怪,有這般容貌與才智的女人,不應該如此無名才對

「你的病有些奇怪,不過既然已經醒來,那就暫時的好生靜養吧。」說話間,周語葉從chu ng尾處站起身,開始向著房間門外走去。

「夏侯芸呢?伏安呢?這兩個人都在哪里?」張暮問著。

「你安下心來,兩人如今都在府邸上。」話語說到這里一頓,周語葉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夏侯芸昨日照顧了你一夜,我來之前應該就已回房休息了。」

「我倒是未曾看出,你居然蠻有桃hu 之運的。」

張暮搖頭苦笑,但他的內心中卻有一股暖流劃過,某種溫暖孕育,順著身體中的血液流向各地。他與夏侯芸間的關系實在有些太過復雜,不是簡單兩、三語所能描繪的。

夏侯芸

「你說當時有數千大軍聚于西門城口?」內城中的一處宅院里,王維昌正緊鎖眉頭,看著對面的俞瑞慶問道。

「沒錯,當時整個屬于廖奕的預備軍團全部出動,弄的當時西門的情形非常緊張,眼看鄒翼大軍攻城在即,我迫不得已,才會下令打開內城西門。」俞瑞慶正s 的說著,現在想來,當時情形之危機,似乎還有某種余悸存在。

王維昌的臉上,難得有一種不可思議的神s 閃過。

「為什麼?就因為一個廖奕的存在嗎?」

「看情形,確實如此。」

深吸一口氣,王維昌平復著內心的復雜,他所布出的局勢不能說失敗了,但沒有確實沒有達到預計中的效果,廖奕雖然死了,整個內城中,除卻他的勢力外也確實都受到了巨大損失,但張暮等人沒有死,而那數千人的預備兵力,更是出乎他心中預料之外,原本以為廖奕一沒,他就可以順勢接手這股力量,但現在看來,其中難度不小。

「還有一個壞消息。」俞瑞慶說話的時候,似乎斟酌了一下。

「什麼?」

「那就是廖奕居然在臨死前,將兵符贈給了張暮,也就是說」說道廖奕,俞瑞慶的臉上忽然復雜了一下,好像又想起了當日南城牆上看到的情景。

但王維昌卻沒有看到,他只是微微眯著眼,順著廖奕的話語說道。「也就是說這內城中的全部預備兵力,因為這快令牌的緣故,此時都落在了張暮手中。」

俞瑞慶點點頭,卻沒再言語。

「果然,世上總有意外發生」王維昌平靜下來,喝著身前桌案上的茶水,略微感慨道

「那我們」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不要再管了。只是我很疑hu 一件事。」王維昌右手在桌案上支起,看神情,似乎又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

俞瑞慶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下文。

「俞瑞慶,你不感覺張暮得知西、北兩門陷落的消息太快了嗎?奇怪,這天官都城內莫非又其他勢力存在?這張暮莫非是另一個勢力的人?」

種種疑問升起,但房間中的兩人卻沒有辦法解答。

因為誰都想不到,世上還有大勢般游戲系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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