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房里響過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後,怡薇手捧著被打紅的臉,強忍著疼痛,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
「你還哭,做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男人依然平躺在床上,不屑地說出了這句話。
白怡薇再也不能在這個壓抑的房間里呆了,捧著紅腫的臉奪門而出。芳姐聞訊而來,姐妹們都好生安慰著她,怡薇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把事情的原委始末都說給了芳姐知道。
本想芳姐听了之後會同情她,卻不知,方姐听了之後,方寸大亂。
芳姐面露難色,不顧怡薇臉頰上清晰紅腫的五指印,徑自取道直走貴賓房。
貴賓房內依舊燈光曖昧,昏暗中一個修長的身影趴在單人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段少,真對不起!」
芳姐一進房間就哈腰給這個姓段的道歉,畢恭畢敬。
段少沒有吱聲,反轉著身體,平躺坐起。
芳姐的心率已經大幅度地提高,只是昏暗中看不到她緊張而微紅的臉蛋。
「這麼緊張干什麼?」
段少輕輕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輕描淡寫的。
作為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花錢買來的服務,而得不到滿足的時候,應該是大發雷霆,指責這里的服務不盡人如意,甚至完全可以拒絕。而現在段少的態度與說話的語氣,似乎他自己是個局外人,正在輕談別人的事,這不僅不能讓芳姐把心放下,反而讓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誰都知道得罰了這個人,就像是得罰了瘟神,惡運就交上了。
「小女孩兒,不懂事,作為補償,我另叫一個女孩過來吧!」
芳姐在表示歉意,同時提出了自己作為補償的方式。
段少沒有回話,卻在昏暗中輕笑,邪惡的弧線,冰冷的笑意,讓人心生涼意。
「好的,你稍等!」
芳姐以為他同意了,微笑著直起了身向門邁去。
「去哪兒啊?叫誰去啊?我就要白怡薇!」
芳姐一听,知道這事還沒完,心里想,怡薇跟你有仇啊!
「對,我們就結下了仇了!」
段少及時的回應了一句,讓芳姐心生恐懼。是的,這個是陰魂,能看透他人所想而不敢言的心里話。
芳姐本來想推委,另作安排,可是她同時知道,如果這樣的話,明天這里就要易主,她很清楚面前的這個人有多難對付的。于是苦笑退出房間。
休息室里,怡薇對著鏡子在敷紅腫未消的臉,此時她的氣已消大半。
「你們先去做事吧!」芳姐對著其余的姐妹們說。
他們都懂的,所以都知趣地走開了,室內留下怡薇和芳姐自己。
休息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芳姐不知道如何啟齒,這讓她很為難,當然讓怡薇更為難,但決定必須要做的,否則後果她可知。
「怡薇,還痛嗎?」
芳姐客套地關心著怡薇的臉。此時芳姐盡露難色的臉出現在怡薇的鏡子里,怡薇的心莫然的緊了一下,女人的感覺告訴她,此事芳姐並未圓滿解決。
「芳姐,好點了!」
怡薇表示感謝的回應著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