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別說這麼多了,我也須要你的幫助,我須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兒,談不上別有用意,如果非得要說有的話,那我也有,咱爺兩扯平了!」
段瑞年像是一個兒時玩伴與自己做游戲一樣,條件平等,互惠互利進行著如戲人生。
怡薇听著,已經明白段瑞年的意思,點點頭吃飯了。
段瑞年抬抬頭看著低頭吃飯了女孩,壓在心底本來想就此機會問的事情又咽了回去,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他不應該再去試探女孩的其他事情,另尋機會吧。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對面坐著吃飯的怡薇,仿佛見到了一個熟人,她依然那樣美,依然害羞矜持,讓他思緒重得,讓他重回幾十年前的情景,都二十年過去了,他還沒有再見到她,他在心底想,在有生之年希望還可以見到她一面,那怕就一見,說會兒話,把此生該說的話,該表的情道完。
段瑞年靜坐著搖搖頭,又點點頭,搖頭是不知道是否可再見,點頭,剛從怡薇的話里猜出,她還健在,或許還會有機會。
「干爸,你怎麼不吃啊!」
怡薇夾菜間抬頭看到愣坐著不吃飯而看著自己的男人。
「哦,吃吃吃!」
說著便端起了碗筷開始吃飯。
飯罷,怡薇便上了樓,段瑞年看青春跳躍著上樓的女孩,微笑著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他在等待,等待一個熟悉,熟悉得陌生的人。
夜如期而至,別墅里的燈都亮了起來,怡薇拿起了她的包包,向段瑞年打過氣招呼後便走了,她要去打工。
怡薇走後不久,段瑞年本來安靜的家里來了一位他期盼而又煩惱的「客人」,跑車肆意的轟鳴聲停頓在別墅的院里,段瑞年便知道他來了。
他听到門外的王叔在說話。
「少爺,你回來了,老爺在客廳等你呢!」
段瑞年端坐在沙發里听到腳步聲,腳步聲急促而紊亂,他知道一場父子間的爭吵又將到來。
段少行至沙發,不聲不息徑自坐在單人沙發上直面段瑞年,氣憤已經填滿了他的肚子,漲得微紅的臉足已看出他心中的怒火。
「段瑞年——」
段少低醇的聲音似乎有些嘶啞,滿含不滿與怒的叫囂。
「叫父親!」
段瑞年卻不急不慢地吐出一句命令式的三個字。
對的,自從把段少送出國外就學,直到回來接撐集團,這位父親想見上兒子一面,特顯得困難,更難得的是他主動回家一次。雖然每次見面,氣氛總是壓抑,揮之不去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消煙,濃厚的火藥味甚有些讓段瑞年窒息,似仇人見面,但他依然思念這位長老不尊的兒子。
段少紅了的臉已經變成豬肝色,他厭煩了這種命令,記得在他母親離開段家的時候,他就開始討厭起了這位父親,打心底不認他,每每總是直呼其名,雖然那時他只有三歲,但母親離開時的痛楚,那種對兒子的依依不舍,母親的兩行淚,他依然清楚地記在腦海里,並在他幼小的心上深深地作下了記號,他的童年從此改變,雖然父親在身邊,可對他來說,已經開始了無父無母的生活,並習慣。
PS︰夜深了,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