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女孩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或許說是不知道如何應對更加貼切些。無奈只好待到一邊,繼續坐在沙發里,無聊中,就隨手翻出了包包里的書,順便翻看書本瀏覽一下下一場所考的大綱。懶
段少也吃罷晚餐,正來來回回地在客廳里度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女孩余光所及,發現男人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犯愁。直到林姨已經把碗筷收拾完了,回房去了,一時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女孩已經埋頭書本中,也听不見男人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夜色濃重了,已經听不到偶爾從別墅前經過的汽車聲間,怡薇重重地合上了課本,打著哈欠,女孩困了。回頭,卻不見男人的影子。
問題又來了,晚上如何過?恰此時,二樓的樓道口現出一人影沖樓下的女孩叫了一聲。
「怡薇,該休息!」
女孩听了便開始後悔,悔不該默不作聲地跟來,悔不該有好奇心,悔不該接受這一切。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確實晚了,估計公交大都已經下班了,除了市中心的繁華路段。無奈的女孩把書本塞回包包里,拿起一步一步地向樓遞而去。
男人看到女孩已經踏上了樓遞,雙眼目視著女孩一步一步而來的腳步,靜靜地等候著女孩向自己走來。蟲
怡薇走至男人的身旁,稍頓了一下,卻沒有等到男人發話,女孩便默默地走向那個曾經與男人發生過多次關系的房間,女孩的手剛剛觸及房間門把,便听到男人低醇的嗓聲在身後響起。
「怡薇,今晚你住隔壁的房間,我都讓林姨收拾好了!」
女孩徹底愣住了,頓在房間門前,臉上一陣陣的滾燙,她恨這種條件反射,身體就像是僵硬了一樣,難以動彈。
見女孩愣住了,段少走近她,站在她的身後,貼得很近,在她耳邊說。
「跟我來!」
段少拉著女孩向前走了好些步,來到了隔壁一臥室的房門前,男人的手輕輕地搭在門把上,輕輕一旋轉,房門大開,「啪」一聲電燈開關的聲音響過後,臥室里燈光明亮,房間里的擺設讓女孩眼楮為之一亮,對,女孩的第一眼便讓她喜歡上了這個臥室。
淡雅的窗簾陲地,暖色調的床上用品,床上還擺放到只棕色的泰迪熊,床尾是高大的衣櫃,地板上鋪上毛絨絨的地毯。怡薇慢慢地踩在地毯上,松軟的感覺透過鞋底抵達腳底,怡薇干脆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軟綿綿的,暖暖的感覺。
看著女孩細致地感受著毛線地毯,心里大悅,笑著對女孩說。
「這就是你的房間,晚安!」
說著段少便要走了,怡薇或是真的高興了,便歡喜地點點對段少說。
「謝謝!」
其實,隔壁段少的臥室里也鋪著同樣的地毯,但卻不見女孩這般興奮,或許這個臥室是專為女孩準備的吧。
躺在床上,兩只眼楮盯著天花板,女孩感覺這恍然如夢。累了,想睡覺了,但如果睡先洗個澡,或許今晚便是個美好的夜晚,女孩起身走入臥室獨立的洗手間,片刻之後便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一刻鐘後女孩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腳底一踩上毛絨絨的地毯,讓腳底舒服極了,女孩甚至微閉雙眼開始享受著那種微妙的感覺。
突然一陣扣門的聲音響起,接著是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
「怡薇,出來吃宵夜吧!」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每次她到這里來,都能看到這個男人每天夜上必須吃宵夜,女孩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裹著的浴巾,那之下可是一絲不掛,開門便免了吧。于是女孩隔著門對門外的男人說。
「我已經睡下了,不用了!」
「好吧,早點睡吧!」
外面的腳步聲遠去,他走了,怡薇關閉了燈,躺進了被單里,靜靜地平躺在床上,女孩雖是困了,卻無法正常入眼,如果是新的環境影響的話,這也算是第一次了。
就這樣靜靜地躺著,大約半個小時後,怡薇听到隔壁房門打開的聲音,男人夜宵完了,靜靜地听了一會兒,又听到隔壁推開陽台門的聲音,片刻後听到了段少打電話的聲音。
「範秘書,我都照做了,除了不似從前那般排擠之外,似乎不見好轉啊!」
怡薇馬上斷定,這通電話是與範曉冰打的,接著,段少又說。
「我是照你說的做了,但怡薇對我的態度還是那般,不友善,也不拒絕……」
怡薇如夢初醒,段少煥然一新的原因所在,原來是他的秘書範曉冰在後面教他。同時,又有一個疑問在怡薇的腦海里閃過,從前幾次與範曉冰見面可以看得出來,女孩對段少是有好感的,這苦了女孩,為了讓男人如意,竟然在幕後做了個軍師,教他如何追求怡薇,如何得到原諒,如何讓她接受。
怡薇的腦里閃過一絲對範曉冰的仇恨,她突然討厭起了那個性感美麗的女孩,可是話說回來,女孩也是出于好心,再說段少的演技也非同一般。
怡薇心里想好了,她必須找個機會與範曉冰好好談談,不,明天就要見面談談。
沒再听到段少講電話的聲音,想必在怡薇分心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已經講完了電話。緊接著又傳來隔壁陽台關門的聲音。
窗簾很密實,透不進一絲的光亮,黑暗中睜著一雙眼楮,女孩依然在想與範曉冰見面時該怎麼說,是興師問罪,還是旁敲側擊,這是個問題,以至于讓女孩無法入眠。黑暗中的眼楮在尋找可依的可視物,但黑暗無光的空間里,實在無法讓女孩的視線可依,困意來襲,眼楮慢慢適應了黑暗,漸漸地意識輕浮,直至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