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怡薇陪著媽媽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她傻了,段少沒有出現,可是他的秘書範曉冰卻笑盈盈地站在車前等候著她與媽媽。
「範小姐,你怎麼在這里?」
怡薇當然驚訝,自己的突擊行動依然會讓其他人知道。
「呵呵,來送你們回家的啊?」
範曉冰回答,怡薇就更加犯暈。
「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走?」
「新年就要到了,我想你和你媽媽也得回家過年!」
「那你怎麼就知道會是今天?」
「呵呵,別問了,先上車回家再說吧!」
範曉冰說著幫怡薇把行李都裝上了車,怡薇見範曉冰這麼熱情,行李已經搬上了車,有心拒絕又怕無心傷到這個朋友的心,扶著媽媽也坐進了車里。
「坐好了嗎?」
範曉冰回頭問母女兩,他們點點頭,範曉冰慢慢啟動汽車開離了康樂醫院,直到汽車淹沒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躲藏在醫院門前大柱後的段少才慢慢地顯露出身。
低頭看著手里的車鑰匙,這把車鑰匙是屬于那輛現在還停放在醫院停車場里的那台紅色的甲殼蟲,而這台新的甲殼蟲也本應該屬于怡薇的,可是現在又重新回到了段少的手里。把鑰匙緊緊地握在手心,疾步走向停車場里。那台被怡薇拒絕帶著濃重情義的甲殼蟲靜靜地被擺在車位,已經好多天沒的挪動過,紅色漆面的光澤已經顯露不出了,被一層薄薄的塵土所掩蓋。
男人圍著車子轉了個圈,如果是其他女人,段少出手相贈,情義可返回,車子一定會被欣然接受的。男人微微地笑著,打開了車門。怡薇,他就喜歡她這一點,不為物質利益所動,這也是與那些自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不一樣的地方。
鑰匙插進點火開關,打著了火,段少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走神了,忘記了自己的右手上還打著一個石膏筒,想起了今天自己是來干什麼的。
熄滅了汽車,拔了車鑰匙,頭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手機在他的頭剛剛觸及到靠墊的時候響起,段少未抬頭拿出手機也懶得看來顯,接通了電話。
「段少,到你了!」
「好,我馬上過來!」
來電是他的醫生,今天約好來拆除石膏的。段少下車向要去的科室趕去。
大約幾十分鐘後,段少從醫院走出,身上少了一樣禁錮他多日期的束縛,他揮動著右手,在空中劃著圈,一種喜悅,這是一種傷後重愈的喜悅。伸進口袋里掏出那把鑰匙,張開右手掌,鑰匙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他把鑰匙在空中拋了幾次,每一次都被他的右手接住,OK,一切如初,駕車當然也是沒有問題的了。
段少大步向停車場內走去,在紅色甲殼蟲車旁停下了腳步,坐進車內,打著了火,右手嫻熟地旋轉著方向盤,甲殼蟲劃著弧線駛出了停車場。
汽車剛剛駛出停車場,段少又踩下了剎車,該死,現在他還不知道該把這台車開到哪里去,思定才緩緩地啟動車子。
這一片屬于城市邊緣的別墅區,無論什麼時候都異常冷清,給人的感覺這並不像是住宅別墅區,更像是公墓。段少突然想到這里,不禁打了個寒顫,車已經開到了大門,大門開了,把車開進了院里,不知道這台車什麼時候才能派上用場,只好把車泊進車庫。
進了別墅大廳里,還好,多日沒有回到這里,好在還有林姨一直打理著,不至于到處落塵,想及林姨,怎麼不見她人,一般他回來的時,林姨都會在別墅的,見他回來會給他拿酒倒水的,可是今天怎麼不見人。
段少抬起腕看了看手上的鑽表,正是提示著人們該午餐的時候了,段少坐沙發里起來,自己徑直進了酒水間,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水晶高腳杯和一瓶紅酒,恰在此時,廳里的門打開了,林姨手里提著菜回來了。
「少爺,您回來了?」
「嗯,林姨,好餓了!」
「少爺,等會兒,我去做飯了!」
「隨便點!」
林姨應著沒有閑著進了廚房,段少拿著酒杯回到了沙發,陷了進去,打開紅酒,腥紅的液體注進了晶瑩剔透的水晶高腳杯里,端起高腳杯,頭靠在沙發靠背上,累,女孩的事情讓他倍感身心疲憊。
端坐好,高腳杯舉到唇邊,一揚脖子腥紅的液體在杯子里打了幾個轉就順著段少的吼進了他的胃里,高腳杯放回到了茶幾上,殘存在杯子里的紅色液體順勢往杯底流去,慢慢地聚攏在杯底,段少突然回想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嗜血的嗜好。
繼續往高腳杯里注酒,紅酒在杯子里跳躍著,然後在酒面上泛著些泡沫,段少端起一飲而盡,不知道是幾杯的時候,酒意正濃,靠在沙發上思考著該如何繼續著下一步,當然不是生意的上,可以說,他在生意上是呼風喚雨的人物,可是在感情上他倒像是個新生兒般無知,甚至有時自己都感覺可笑。
「少爺,飯菜好了!」
林姨叫喚著眯縫著眼楮的段少,段少坐起,應了聲便向餐桌走過去。看到桌子上的菜,或許剛剛他的話中有些焦急,林姨听明白了,果然只是做了幾個簡單的小菜,不過林姨知
道他的口味,清楚他喜歡吃什麼,挑了幾個他的最愛就做。
段少隨便吃完,便上了樓,在辦公室里的椅子上坐下,給範曉冰打了個電話。
在怡薇的強留下,範曉冰已經坐在怡薇家的餐桌前與白媽媽共進午餐,剛吃罷,範曉冰的手機就響了,她低頭看了看來電顯示,便抱歉地對白媽媽和怡薇說。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怡薇微笑著點點頭。範曉冰走到陽台上接通了段少的電話,壓低了聲音說。
「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