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秘書,完事後到別墅來,把我的車也開到這來!」
「好的,總裁!」
電話講完了,範曉冰才回到餐廳來,白媽媽和怡薇都吃好了。
「怡薇,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好的,謝謝你!」
「範小姐,休息會兒再走!」
白媽媽禮貌性地留著女孩。範曉冰微笑著對白媽媽說。
「謝謝伯母,不用了,我得趕回去!」
「媽媽,我送範小姐下樓!」
怡薇對媽媽說。
「小心點!」
怡薇默默地把範曉冰送到了樓下,到分手時,怡薇揮手與範曉冰作別,等到範曉冰的車遠了,怡薇才心事重重地往家走。
範曉冰驅車先回到了公司,把自己的車換下,開著段少的那台黃色的蘭博基尼直向別墅而去。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也或許是精力耗費太大,段少靠在椅子里竟然困意極重,于是他干脆離開了辦公室,回到隔壁的臥室,一進臥室段少都習慣甩去全身的束縛,連同鞋襪都月兌去,光著腳踩在軟綿綿的長絨毛的地毯上,隨意拋灑在地毯上的衣物他一概不予理會,徑直走進了浴室,一陣灑水聲過後,他拭去了身上的水珠從浴室走了出來,然後倒在床上。
範曉冰駕著車快速地抵達了別墅,但林姨告訴她,段少在睡覺,讓她直接上樓找他。
真是沒心沒肺的男人,通知她來,而他自己竟然在睡覺。範曉冰有些氣惱,他不是說了讓她直接上樓找他,她就上樓。
範曉冰扶著樓梯的護欄踩著重步往樓上去,希望男人能听到她的腳步聲,然後從夢中醒過來,繼續須要辦的事情。
靜悄悄的整棟樓里,除了她自己的腳步聲,果然男人沒有一點兒的反應,範曉冰站在段少臥室的房前,抬起了手,剛扣下去,門便開了,門並不有關,只是掩著的,範曉冰推開門,發現床上的男人裹得嚴嚴實實的睡得正香。
「總裁,總裁,段總裁!」
範曉冰輕喚著男人的稱謂,男人沒有理會,只是轉了個身繼續睡罷了。恰巧這個時候男人的臉是正對著範曉冰的,範曉冰靜靜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朝夕相處在一起工作的男人,可是她今天才發現,她從來都沒有認認真真的看著男人一回,那怕那一夜。
對的,很不適宜,範曉冰想起了那一夜,那一夜她給了一個從來不搞下屬的總裁,很諷刺的一件事。範曉冰輕輕地走了幾步,此時她與男人的距離不足一米,男人魁梧的身材世人所見,可是男人除了魁梧的身材,還有一張英俊的臉並沒有多少人真真切切地看得仔細過。範曉冰蹲下,男人夢中咽了一下唾沫,樣子像個可愛的夢中王子。
「嗯——」
段少囈語著,範曉冰以為男人發現了,猛地站起了身,掉頭就往門而去,卻不料正好撞在半開的門上,一陣沉悶的聲響驚醒了熟睡的王子。
「你來了!」
一個帶著囈語般低醇的嗓聲在身後響起,撫模著前額的女孩慢慢地放下手,再輕輕地轉過身來,卻在此時,她又迅速地把雙手擋在眼前,驚慌的尖叫。
「啊——」
段少低頭一看,迅速地把被條掩蓋住自己的身體。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是一絲不掛地睡覺的,他並沒有這種果睡的嗜好,只是實在太累太困,從浴室出來便倒在了床上。
雖然男人的身體她見過,而且與之有過一夜的纏綿,可是她還是感覺到如同第一次見男人身體時的那般羞澀,竟然愣住了不逃。
「你先去辦公室吧,我得穿衣服!」
男人卻司空見慣,語氣一點兒的慌意都找不到。
女孩回過神來,才慌忙地逃離了段少的臥室,逃也似地躲進了隔壁的辦公室里等待著果睡男人的到來。
坐在辦公桌前的沙發里,女孩緊緊地握住手里的手杯,不斷地喝水,緊張讓她方寸全無。
當段少推開辦公室的門出現在範曉冰的面前時,完全是一個紳士的模樣,連同鞋襪都穿好了。他徑直地走到辦公桌後坐在辦公椅子里,抬頭看著神情慌張的女孩。
「範小姐,你還好吧!」
範曉冰強行鎮定下來,語氣卻依然連慣不了。
「我……我沒事!」
「嗯,她還好嗎?還有她的媽媽?」
「都很好!」
女孩回答。
女孩回答的時候已經把視線轉向了他,看到他很嫻熟地掏出了香煙盒,抽出一去拋進了嘴里,又拿出了打火機點燃,這個嗜好真討厭,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開始迷戀上了這種吞煙吐務的嗜好。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食指與中指夾著香煙離開了唇,薄唇呈O型慢慢地吐出煙來,頓時一堆的煙霧擋去了範曉冰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楚他的臉。
「我的車開過來了嗎?」
「已經開過來了!」
房間里靜了幾秒,範曉冰不想再壓抑下去,只想把事情處理完了,然後離開。
「紅色甲殼蟲須要我去處理嗎?」
「不了,我已經把它放進了車庫里!」
範曉冰想過多種關于那台紅色甲殼蟲的處理方法,卻沒有想到段少真的會把它封存起來,或許是他審時度勢的結果吧,目前這種情況不樂觀,或許段少的做法是對的,即使愛,現不是表達的時候,只有連同那台車一起封存在庫,或許終有一日車與愛都可以重見天日,破鏡重圓。
「現在回公司!」
說著,段少已經從椅子里站起,嘴里還含著那去未燃盡的香煙向門口走去,範曉冰也跟隨著他身後的那縷煙霧走出了辦公室,直到那台黃色的蘭博基尼旁,段少才猛吸了一口,然後吐掉嘴里的香煙煙蒂。
「你來開車吧,我想我的酒勁還沒有完全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