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轉過臉來看著媽媽,抬起手來撫模著媽媽的眼楮,迷茫的眼神看著媽媽。
「媽媽,那個女孩該怎麼辦?」
白媽媽的眼淚終在從眼框里掉落,掉在懷里女孩的臉上,灼熱的感覺頓時游遍了女孩全身,還有一種親情的關懷夾雜其中。
白媽媽也撫弄著自己的眼楮,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一段故事她當然听得會有如此的反應,因主她也有一個故事藏在心里幾十年了,而且這個故事中還包含著怡薇的父親母親,包含著女孩的身世。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個故事講給女孩听,但到今天的地步,她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果,可是她還不知道女兒的結果,她想試著改變,不希望女兒步了自己的後塵。
「那個女孩真的可憐,苦了她了!」
白媽媽輕輕地拍著女孩的背。
「你問媽媽,女孩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但媽媽也有個故事講給你听!」
女孩愣了一下,媽媽雖然是個平凡高普通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但她能听懂自己的故事,能明白女孩的心思。她也有故事,這是女孩與媽媽生活二十余年以來首次听她說。
「不過,在講故事前,我還想知道,你故事中的段是誰?」
怡薇有些驚訝,段少媽媽曾經見過的,怡薇這才回過神來,哦,上一次,怡薇還在為媽媽病發而生氣,原因就是段少引起的,所以當他出現在媽媽面前時,女孩並沒有作過任何的介紹。
「嗯,他叫段杰,大多數人叫他段少,是段氏集團的總裁!」
「什麼,段氏集團的總裁?」
白媽媽的反應似乎過激了,怡薇有些莫名其妙。
「段氏集團上一任總裁去世了?」
媽媽說起上一任段氏集團總裁,怡薇依然還清楚地記得那個清瘦的老頭,雖然他不是那麼老,可是怡薇第一次見到他心里就這麼叫他。後來她才知道這個清瘦老頭就是段少的父親,就是段氏集團的老總裁。
「沒有,我也見過他了,他叫段瑞年!」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是在酒店認識他的,是他把我從段少手里救了我一次的,後來為了逃離段少,我在他的別墅里住了一些日子,後來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女孩有了男人的孩子,女孩逃月兌他們的注意做掉了,事情暴露後,女孩就走了!」
「孩子,你有了他的孩子?」
女孩看到了媽媽驚訝張大的嘴,與眼楮里不斷涌出的淚,女孩從媽媽的眼楮里看不到任何信息,不知道媽媽為什麼反應會這麼大,反之,誰的女兒與外面的男人發生性關系,而且懷有小冤家不驚訝的不傷心的。
然後幾秒過去了,媽媽的嘴依然沒有合起,這一回估計怡薇判斷錯了,媽媽不是驚訝,而且驚恐,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眼神中還稍帶著迷茫未知的未來。
「媽媽——」
女孩的喚叫聲把沉思中的母親拉回,回過神來的媽媽看著懷中自己的女兒,熱淚盈眶,本來以為自己的命運夠悲慘了,可是此刻感覺到了母女兩竟然一樣的命運悲慘。
「好吧,我的故事也要開始了!」
女孩靜靜地在母親懷里期待。
「那時她還是個女孩,與很多的追求者一樣,她也希望一個王子騎著白馬從她的身邊經過,然後在回眸間與王子一見鐘情。果然某一天,在茫茫的人海中,真的看到了騎白馬的英俊男,很快好上了,而且有了孩子,當孩子出生不久,女孩突然在一天發現,他並不是單身的王子,他已經有了王妃,自己成了第三者。最後她被無情地驅趕出了門,她一個人帶著孩子遠離了以為是家的地方。」
女孩看著媽媽的眼楮,沒有听明白故事中的意思,當然這個故事也並沒有多大的意思,只是這個結果很明顯。怡薇現在才知道女孩就是母親與別人的私生女,她听後應該像個正常人一樣發狂,因為這個身份她打小就听過小朋友取笑她,而她一直堅信媽媽的話,她是有父親的,只是遠行了。所以媽媽一直從城市中心往邊緣搬,直到這個遠離鬧區的郊區。
「媽媽,是真的嗎?」
白媽媽無奈地點點頭,台燈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盡是在臉上的淚水的反光。
「所以你要小心選擇,媽媽的結果就是沒有選擇好,胡亂信從的結果,不過,無論你如何選擇,媽媽永遠支持你,我的女兒!」
女孩在媽媽的懷里累了,漸漸地在媽媽的下閉上了眼楮,可是這一回媽媽失眠了,她再也不能安睡,她依然在沉思著那個男人,關于他的一切。她先前以為,多年以後,彼此會淡忘過去,真正的往事如煙過一笑泯恩仇,可是竟然在二十余年後的今天夜里突然被提及,又把她快淡忘的往事拉回,而且重溫了一遍,又開始想起那個從前的男人。
他必須盡快聯系上他,趁事情還不是太亂,雖然已經在亂。
第二天的清晨,怡薇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是躺在媽媽的懷里,昨天夜里與媽媽講述的事情也仿佛只是個夢。怡薇坐起,媽媽已經起床
了,或許她昨天後半夜都未合眼,女孩突然擔心起了媽媽,起床走出臥室,進了客廳,發現媽媽靜靜地坐在沙發里,沒有準備早餐,也沒有出去買菜。靜靜地坐著,兩眼無神,似乎在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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