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陪著母女靜靜地坐了幾個小時,夜深了,天空中飛竄的煙花也少了,怡薇想該讓媽媽回家睡覺了。
段少駕車把母女送回了家,直到送進了家門,段少這才離去。
母女躲在床上,白媽媽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怡薇在黑暗中眨巴著眼楮。
「媽媽,你怎麼了?」
「沒怎麼,突然睡不著!」
怡薇怎麼會知道媽媽的心里有事呢,現在看來白媽媽上次的擔心是對的,段瑞年依然在這個城市里發展,而且比從前更發達了,手上的公司已經移交給了兒子,她應該見見他了。
清晨怡薇拿著行李告別了媽媽,她要返校了,媽媽站在門口送女兒上學。
「媽媽,我走了,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
媽媽點點頭。
今天的天氣不錯,怡薇搭上了回學校的公交。站在陽台上看到女兒遠去了,白媽媽也回屋整理去了,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穿戴好了。
他在想該怎麼去尋找段瑞年,顯然那張泛黃的紙條上的電話現在已經沒有用了,那就從段氏集團開始吧,或許能找得到。
白媽媽打的來到了段氏集團寫字樓下,她應該找個熟知段氏集團的人,猶豫不決的白媽媽站在段氏集團的大門前,突然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人,正走出電梯各樓外走來,白媽媽轉身躲在了柱子後。
出來的人是範曉冰,她一身西服革領地大步向外走,直到門口的時候。白媽媽才看得真切,或許她是個知情人,她一定會知道段氏集團的事情。白媽媽干脆不躲在,在範曉冰的身後叫起了範曉冰。
「範小姐!」
听到叫聲的範曉冰回頭看到了白媽媽,有些驚訝。
「伯母!你怎麼會在這里?」
白媽媽微笑著走近了範曉冰。
「我來這里有點事!」
範曉冰想著,她到這里會有什麼事情。
「哦,伯母須要我幫忙嗎?」
白媽媽點點頭。
「我問你一件事,段瑞年住哪兒?怎麼找到他?」
範曉冰听了有些不理解,白媽媽要找段瑞年?
「哦!段老總一般都在家!」
範曉冰把去段瑞年別墅的路線告訴了白媽媽,白媽媽感激地點點頭。
「謝謝你,你能為我保密嗎?」
範曉冰微笑著點點頭,看著神秘的白媽媽坐上了出租車,範曉冰愣了一會兒神,才離去。
出租車直達段瑞年的別墅,白媽媽看著氣派的別墅大門,確信這些年來段瑞年確實過得不錯,站在門鈴按扭前,白媽媽抬起了手,卻空懸在空中,她猶豫不決地不知道該不該按下門鈴。
或許這扇門後是個熟悉的人,打開這扇門便揭示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來這里就是想知道答案,既然來了不進去,那就不是白來了嗎?白媽媽自己在作著心里斗爭。想及怡薇與段杰的戀情,白媽媽必須阻止一場悲劇發生,食指觸下了按扭。
听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白媽媽拼住了呼吸,等待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大門慢慢打開,出現象白媽媽眼前的並不是讓她心跳加快的面孔,她緩和了緊張。
「王叔?!」
王叔打量著白媽媽,憑借著他老人家的記憶,顯然已經認不出面前的人是誰了。
「我,白曉蘭!」
白媽媽提示著王叔,王叔似乎想起來了。
「哦,都二十多年沒見了,進來吧!」
王叔把白曉蘭讓進了別墅大院,院子里的涼亭里段瑞年正在看報紙,她側過臉來看看來人,王叔也在白曉蘭的身邊對段瑞年說。
「老爺,看看誰來了!」
王叔領著白曉蘭向段瑞年走去,段瑞年看著白曉蘭慢慢地從椅子里站了起來,這一刻也讓他激動不安,他在夢中期待已久的這一面,千言萬語只待一個見面的機會來敘說。
「坐坐坐!」
段瑞年連說坐,伸手作請的姿勢,白曉蘭坐下。王叔轉身離去,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彼此細細打量著對方,二十多年的離別,無論夢中回憶過對方的樣子,或許這一刻才感覺到真切,雖然有話卻難以開口的樣子。
王叔給白曉蘭端來一杯菊花茶放在她的面前。
「請喝茶!」
「我記得你比較喜歡喝菊花茶的!」
白曉蘭點點頭,端起了杯子喝了口茶。
風輕輕地吹撫著院中的花草,白曉蘭靜靜地品著王叔泡來的菊花茶,味道依然如同二十年前他泡來的菊花茶,不知道段瑞年的泡茶手法有沒有提升,白曉蘭回味著二十多年前的菊花茶的味道。然後慢慢地把杯子放到圓桌上。
「你還好嗎?」
段瑞年輕輕地回答。
「我很好,你和……你女兒還好吧!」
段瑞年說到「你女兒」的時候中間稍有一停頓,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這麼說。
「我們很好!她還好嗎?」
「她去世了,你走不久後就去了!」
「她怎麼了?」白曉蘭追問,可是段瑞年卻不想把兩個人重逢的時間浪費在過去的女人身上。
「好了,我們不提這個事情了,就聊聊你吧!」
「呵呵,我挺好的!」
白曉蘭很不自然的把手放在了月復前,其實這麼些年的日子好不好她自己清楚,雖然她離開進有過一筆不小的撫養費,但當時的孤兒寡母的,作為年輕的母親,撫養小兒的經驗少,所以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後來她和女兒都慢慢適應了平常人的生活,她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把女兒帶大了,雖然苦,但能和女兒在一起她感覺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