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溪若徑自拐進了路邊的一家攤位。坐下要了酒菜。
「你說酒真的能澆愁嗎?」
「沒听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嗎?」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那些失意的人還是要選擇以喝酒來麻醉自己。」
風少澤無話,因為溪若說得很對。
「你知道嗎?酒這東西是不能空月復喝的,一定要配上菜。不讓就會傷害了自己,多不值啊!」說著,溪若端起了酒杯,欣賞著那潔白的酒杯里的酒水。
「既然不想傷害自己,那為什麼還要喝酒呢?」風少澤伸手去奪溪若的酒杯。溪若閃過。
「因為它不比人傷害得自己要深,那些人傷害我都是直逼要害。可是酒這東西不同,它只會慢慢的一點點地傷害你,不會猛地刺傷你。」
「哥哥他只不過是一時在氣頭上,過幾天就會沒事了!畢竟哥哥是愛你的,你也愛著他不是嗎?」
「你知道他愛著我?哈哈!他愛我?陪我喝,要不要。」溪若端起一杯酒就一飲而下,又繼續拿起了酒壺不斷地往自己酒杯里倒。
風少澤按住溪若手中的酒壺,就搶了過去直接喝了起來。
「我陪你醉!」
「好!」溪若也拿起另一壇酒豪爽地喝著。
夜漸漸更深了!桌子上胡亂堆了幾個空了的壇子。溪若和風少澤都喝得酣醉,連站也站不穩了!
那攤子也準備打烊。一個小二似的人走上前來,小心地說道︰「客官,不好意思啊!夜已經很深了!小的要打烊了!請客官諒解。」
「什麼?就打烊了?還這麼早,你關什麼門?」溪若叫囂著,那小二很無語。他這哪有什麼門啊!這還早,打更的都敲了三更了!還是別和這種酒鬼計較了!早點收拾好,回家去吧!就轉身自個收拾去了!
風少澤拖住搖晃著正要向那小二沖過去理論的溪若,含糊地說︰「別人都要打烊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回去晚了,哥哥會生氣的。」就扯著溪若往街上走去。
溪若一把甩開風少澤,喊道︰「生氣?他會生氣?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知道的吧!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多看一眼。哈哈!」溪若搖搖晃晃地走出去。「恐怕他現在又不知道是在哪個女人的寢宮里,在溫柔鄉里飄飄欲仙了吧!哈哈哈!」
溪若的意識可是清醒著,她的酒量可不是吹的。從小到大就是個酒罐子。
風少澤跟上去,溪若本想把手搭上風少澤的肩膀,卻無奈他太高了!只好把手放在他肩上,要他扶著自己。說︰「走!他找女人,我們也找去,姐帶你玩個盡興。」
「啊?」風少澤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便又問一遍︰「去哪?」
「這不是去找女人嗎?還能去哪?當然是上妓院了!」
「可是你是•••女人啊!」
「國家有規定是女人就不能找女人玩的嗎?快,告訴姐姐妓院在什麼地方。快帶姐姐去,不然姐姐斃了你。」
「斃了你?」
「是斃了你啊!傻瓜!」
「沒錯啊!是斃了你啊。」
溪若很郁悶了!吼了一句︰「少給我廢話,在哪?」
「走!我帶你去。」說完,風少澤就帶著溪若往風月樓的方向去了!那里可是通宵營業的呢!
走了不多久,涼涼的春風寒意侵人。溪若的酒也醒了大半,換成了溪若攙扶著風少澤,可是這個沒用的家伙,那身體直直往自己身上倒。到後來,就基本上全伏在了溪若的嬌小的身上。
這該死的男人,是想要趁機吃她豆腐吧!好重,快要受不了了!沒用的家伙,喝這麼點酒就不行了!不是一般都是男人喝酒比較佔上風嗎?
唉!還好,溪若這段時間經常和風少澤出來這邊玩,所以對這邊都比較熟悉。還知道回去的路。不知道風少軒會不會發現自己不見了!不知道他發現自己不見之後會不會緊張她。
現在也只好先回去了!
走著走著,溪若听見一些細碎的聲響。就看見一些黑衣人從四面八方飄了下來,溪若一驚,下意識松開了手,風少澤就從溪若的身子上滑了下去,跌在了地上。
「你們想干什麼?」溪若有點害怕,風少澤又昏迷不醒。
「當然是殺了你!」說著,那些黑衣人就朝著溪若慢慢逼近了。
「你們的目標是我?」如果只是針對她的話,至少可以保風少澤周全。這些天來,都是風少澤陪在她身邊,她不希望風少澤出任何的事,她是真心把風少澤當朋友。
「沒錯!」
「那你們保證不會傷害到他。」
「我們只是想讓你死,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其他的事,我們不想多管。」
「那你們殺吧!」溪若閉上眼,一副赴死的模樣。持刀的頭目愣了愣,還是舉起了刀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