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傾城 美人魚的腳(1)

作者 ︰ 桃夭杰

當我愛上你,

以為笙歌響起。

傾盡我的身心,

踩著荊棘起舞,

曼妙的舞姿與清晨的朝陽相輝映。

臉上笑著,心上痛著,

腳下卻在滴血,鮮血染滿了荊棘叢,

瞬間,荊棘化為滿地清香的薰衣草。

當我愛上你,逃離無濟于事;

我陷入你的生命,你雕刻在我的記憶。

我的哭嚎在你听來那麼呱噪,

你的笑,你的無情,

不止讓我體無完膚。

熱烈跳躍的心髒,在你的掌中,

被捏碎,帶著你冰冷的溫度,

化做一顆顆細小的冰珠。

我祈禱著,讓這冰珠給你祝福,

我的苦痛已經不再重要。

你在次笑笑,揮手輕揚,

那一捧冰珠在空中、迷醉的金色陽光里

燃起水霧,消失不見。

————桃夭杰

江玉兒無力的靠著門慢慢的蹲下。邱以鴻如此反常的舉動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知道邱以鴻是因為那個女孩才會如此反復無常。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讓他為你如此瘋狂……我該怎麼辦……。」江玉兒思緒紛亂,淚水無聲的落下。這一夜,她在樓下的客房獨處一室,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熬到天快亮,終于疲憊的不行才睡下。

邱以鴻在他的臥室里,一夜無眠,他不停地喝著紅酒。「是你嗎?霓裳……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很痛……你知不知道……。」邱以鴻喝紅酒卻沒有用杯子,對著瓶子就那麼「咕咚咕咚」的喝,他一邊喝一邊低聲的說,眼淚順著他英俊的臉頰滾滾而落。此時的邱以鴻不在是那個叱 商界的巨子,他的神情仿佛只是一個無助的小男孩。

「為什麼你杳無音訊後又回來?為什麼你成了韓國美女歌星?為什麼?」邱以鴻連續喝了十瓶紅酒,最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瘋瘋癲癲,呆呆傻傻的。他穿著衣服手里還拿著酒瓶倒在床上睡著了,眼角是晶瑩的淚珠。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子打在江玉兒的身上。她打了個哈欠伸了伸腰後起床了。心情是如此的落寞,環顧著著屋內的一切,忽然有種想離開的沖動。江玉兒楞楞的望著後花園。

「這里是如此豪華美麗,而我只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普通女孩,有什麼資格得到他的愛呢?也許真的應該離開,免得繼續下去會自取其辱。」她心里這樣想著然後做了決定。

江玉兒出了客房,看到一層飯廳的歐式餐桌上已經放好了豐盛的早點。佣人張嫂看到江玉兒從客房出來有些詫異,卻沒有多問,她禮貌的說︰「江小姐……早餐早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你和邱總都起晚了……邱總到現在還沒下樓……牛女乃可能有點涼了……如果需要,我在去熱一下。」

「謝謝你!張嫂,我不餓,我上樓去看看,你忙你的吧?」江玉兒客氣的說。

「好的。有事叫我。」張嫂說。

江玉兒抬腳蹬上了去邱以鴻臥室的樓梯。今天,腳步也變得沉重,她艱難的走著。

推開門,江玉兒看到邱以鴻橫臥在床上,衣服沒有月兌,還穿著鞋,酒瓶在床上,瓶中的殘酒已經滴出來,染紅了床單。她看到邱以鴻這個樣子,心劇烈的疼痛起來,仿佛被千萬只螞蟻噬咬一般。

「我真的該離開了……。」一聲嘆息,江玉兒輕手輕腳的收拾好自己的衣物。那套晚裝,她不舍的模了模,折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了床頭的小桌上。一封已經寫好的信也放在了那套晚裝上。臨出門的那一刻,她回頭望。邱以鴻熟睡中宛如孩子般的模樣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此時的你真的很可愛……像個孩子……。」江玉兒笑笑,含著淚輕輕的帶上了門。

「江小姐,這去公司嗎?不等邱總了啊……。」張嫂看到從樓上下來的江玉兒問。

「怎麼還提著行禮?你們……吵架了嗎?」張嫂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這些東西是我的舊衣服……邱總說讓我拿回出租房去……。」江玉兒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還對張嫂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噢!是這樣的啊!那就好!我說的儂,邱總很少帶女孩回來的,對你一定是很重視的。男人嘛……有脾氣的……有什麼事情忍忍就過去了。」張嫂說。

江玉兒點了點頭,拿著她的行禮走了。

邱以鴻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他一個翻身,「噹」,酒瓶掉在了鋪著地毯的地上,發出了聲響。

「該死的!頭疼死了!」邱以鴻嘴上說著,側轉頭看床上,沒有看到江玉兒。他的目光搜尋了臥室內的每個角落,不見她,只有自己孤獨一人。那件晚裝整齊的疊放在床頭的小桌上,一封信靜靜的躺在那件晚裝上。

邱以鴻起身下床,他的腳步還有些虛浮,兩步一晃的走到床頭,拿起那封信,讀著。

「邱總︰我走了。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首先,我非常感激你。在我求職失敗的第一百零八次後,你雇佣了我,這是我的幸運,我由衷的感謝你。也正因為如此,我懷著感恩的心認真的工作,包容你的反復無常……。不幸的是,我愛上了你,甚至希望你給我同等的愛並娶我為妻。在我懷著希望做夢的時候,我忽略了更加不幸的事情,那就是你並不愛我。

我走了,因為我不想成為你的木偶,也不想讓自己的心繼續的痛下去。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昨夜幾乎沒睡,我一直在想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對你?我知道你不愛我。條件的懸殊,我不敢在奢求。來時如風,走時如霧,請收下我對你深深的祝福。那個有幸得到你心的女孩不知道是誰,盡管我也好奇,卻不想追問。只是希望你們可以幸福。

記得媽媽對我說過,相愛的兩個人總是會遇到坎坷的。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和你心里的她發生過什麼事情,所以你才會異于常人。請原諒,我不忍心說你受過刺激或是你不正常之類的話。請你理解異于常人的真正含意。

我的工資就不要了,作為這些天在你這里居住的生活費用。

愛她就去找她吧?別在折磨你自己,更不要在折磨無辜的人。

珍重!

江玉兒含淚留筆。」

邱以鴻看完這封信,短暫的沉默,之後是憤怒。他撕碎了這封信,憤怒的揚在地上,片片碎紙,如同哭泣的百合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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