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巨型海報上一個美女顧盼生輝,含情脈脈倚在一個帥氣高大的男孩肩上。這個美女分明就是卓霓裳,而那個男孩正是當年和她在別墅玩三飛的男孩之一。幾行仿宋體的漆黑大字印入眼簾。
「韓國美女歌手金燕羽即將與普華電業的繼承人範興東喜結良緣。」
「她要結婚了……她要結婚了……。」邱以鴻心中刺痛,萬箭穿心。「既然就要嫁人,為什麼還去找我?為什麼還送什麼成雙的百合花?!卓霓裳!你這個女巫!」他的心里怒潮翻滾,握著方向盤的手顫抖。
「邱總……你沒事吧?」江玉兒關切的問。
「沒事……。」他這樣說著,淚卻順著眼角滑落。
「你……哭了……。」江玉兒輕聲的說,默默的拿出紙巾,為他拭去眼角晶瑩的淚滴。
邱以鴻開著車,雙眸直視前方,淚水卻一再的模糊了視線。江玉兒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任他盡情的流淚。終于,他打開右轉向燈,將車停在路邊,附著方向盤縱聲大哭。
江玉兒抬起她的左手,試探性的撫在他的後背上,小心翼翼的拍著。
他哭著,卻不言語。江玉兒听的出他哭聲中的悲傷與委屈,還有依依不舍。他那種無限眷戀又痛苦揪心的感覺深深的刺痛了她。
「既然愛她……為什麼不去找她?不管她之前犯過什麼錯……如果你這麼的愛她,就原諒她吧?!」江玉兒不緊不慢的說著,天知道她說出這番話心里有多痛,明明深愛著眼前這個男孩,卻不忍心他悲傷痛苦。放手,需要的不僅是勇氣,還有更深的愛。
「我該去找她嗎?你說,我該去找她嗎?她是個魔鬼!是個女巫!」邱以鴻側身抱著江玉兒的雙肩,劇烈的晃動著,他胸口劇烈的起伏,雙眸中是血紅。
「我……我只是說……如果你愛她就去找她……不要輕易放棄。」江玉兒怯怯的說。此時的邱以鴻像是失控的雄獅,她可不想惹怒他。
「你以為你是誰!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們女人都是一樣的!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他歇斯底里般的大喊,雙手用力,十指深陷進江玉兒的雙肩,隔著衣服,卻是生疼。
「啊!放手!你弄疼我了!」她失聲喊到。他卻充耳不聞,手上用力,仿佛要掐碎她一般。
「放手!放手!你放手!」江玉兒不得不伸出手試圖推開他。她雙手用力,無濟于事。他卻更癲狂了。江玉兒疼的直冒冷汗,臉色慘白。
「邱總!你放開我!我是江玉兒!我是江玉兒!」她大聲的嚷,同時伸手進他的胸前狠狠的抓了他。
「啊!」疼痛讓他清醒了。他看著她,楞楞的,眼中一瞬的震驚,之後寫滿了失望。
「對……不起……你沒事吧?」他問。
「沒事……我沒事……。」她說著,雙肩的疼痛卻讓她縮起了肩膀。
他看到她的痛苦表情,撕開了她的上衣,圓潤的雙肩暴露,十個淤青的印記,點點鮮血正在滲出。
「我送你去醫院。」他為她穿好上衣,不容置疑的說。
「邱總,真的沒事,這點皮外傷,不礙事。今天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們還是先去公司吧?」江玉兒忍著痛溫和的說。
「不行!先去醫院!你這樣,我心里不安。」他說。
江玉兒不再反駁,任他調轉車頭,前往中心醫院。
中心醫院外科急診室外,江玉兒在候診椅上靜靜的等著,邱以鴻去掛號還沒有回來。
「三號,卓霓裳進來!」隔壁診室叫號護士清晰的聲音傳來。
江玉兒听到卓霓裳三個字很詫異,轉頭看。那個韓國美女金燕羽,也就是報紙上的那個卓氏總裁的千金卓霓裳在兩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的陪同下進了那個診室。
「家屬在外等,病人進來。」叫號護士將那兩個高大的男人勸出診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