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兒听了劉嫂的話心里有了底,知道今天要來的客人多半就是金燕羽,也就是邱以鴻口中的霓裳。怎麼才能知道後來的事情呢?她心里思索著,走了神。
「哎呦!」江玉兒痛呼一聲,菜刀切到了手指,半片指甲都掉了,血流在案板上。
「你怎麼樣?怎麼這麼不小心,切到手指了?」劉嫂問,語氣透著關切。
「噢,沒事!沒事!我沖一下就好。」江玉兒忍著痛,把受傷的手指放在水龍頭下沖,一邊沖,一邊擠血。這是她媽媽告訴她的常識,說是受外傷後一定要先往出擠血,沖洗傷口,減少感染的機率。
「怎麼沒事?指甲都掉了!你這樣子得去醫院,多半還得打破傷風針。」劉嫂說。
「劉嫂,不用!沒事的!我小時候上山爬樹也經常受傷,都沒處理,現在不也好好的。」江玉兒不在意的說。
「不行!那怎麼行!姑娘家,這手指要是落下疤痕多難看!你不能跟我比,我老了!」劉嫂說。
不等江玉兒再說什麼,劉嫂就跑出去,叫了負責打理花園的王師傅,讓他送她去醫院。江玉兒推月兌不過,又怕辜負了劉嫂的一番好意,就跟著王師傅去了醫院,好在王師傅也會開車,他開著平日里範家公用的索納塔載著江玉兒去了醫院。到了醫院江玉兒怎麼看都覺得眼熟,猛然想起這家醫院就是那天邱以鴻帶她來過的醫院,同時也想起了那天看到的金燕羽,疑問又在她的腦海里翻滾。
「5號,江玉兒進來!」叫號的護士喊到了她的名字。
「噢!我是江玉兒。」她走進了診室。
「你這個傷口需要縫針,如果就這麼開放著,肯定得留下疤痕,而且愈合慢,還得打針破傷風抗毒素預防破傷風,另外需要吃三天的消炎藥。」接診的醫生對江玉兒說。
「噢,好的,你看需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江玉兒說。
王師傅幫江玉兒交了診費,從西藥房取來針劑和消炎藥,還有沖洗傷口用的生理鹽水後,那個醫生開始給江玉兒處理傷口,剛縫了一針,手機鈴響了,有人給那個醫生打電話。在一旁的護士從他的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下接听,放在他的耳朵邊。
「喂,哪位?」他問。
「陳醫生,你好!我是卓霓裳,今天不能去你那里復診了,真是很抱歉。」電話里一個溫柔女人的聲音。江玉兒隱約听到卓霓裳三個字,趕緊往那個醫生身邊自然的傾斜了一點,豎起耳朵仔細的听著他們的談話。
「卓小姐,你千萬不能太勞累了,按你的情況是應該辦理住院、系統治療的。可是,你總說忙,再拖下去,會影響預後的。」那個醫生嚴肅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讓你費心了。等我處理完手頭這些事,我會去住院治療的。那你先忙,有空再聊。」她說完掛了電話。
那個醫生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護士把手機又放回了他的大衣口袋里。
「醫生,剛才那個病人不肯住院嗎?她為什麼不肯住院呢?」江玉兒問,一臉求知和好奇的的樣子。
「這個病人平時飲食不規律,睡眠不足,精神壓力又大,年紀輕輕就得了嚴重的胃病,總是疼得不行來打針,之後就走了。跟她說了很多次讓她住院系統治療,她就是不肯。我們是醫生,不是家屬,除了建議,也不能在多說什麼。現在很多人都是這樣,覺得年輕不拿病當回事,等老了可就有苦頭吃了。」那個醫生說。
「是啊,確實是!其實平時還是應該注意保健的。」江玉兒應聲。
「好了!你的傷口處理好了,一共縫了三針。三天以後你過來換藥,十四天拆線。注意在拆線之前,這只手保持干燥,不要洗手,可以擦手,按時吃藥。」醫生囑咐說。
「謝謝,我知道了。」江玉兒道謝後和王師傅離開醫院回了茉莉山莊,一路上,那些日記里的內容還有醫生的話交替在她的腦海里出現,慢慢有了一個輪廓,可是又覺得缺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