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邱以鴻和卓霓裳的婚期臨近。
江玉兒在得知邱以鴻的婚期後一直是喜憂參半,心里總是有著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
一個細雨霏霏的上午,江玉兒接到她母親的電話︰「閨女啊,你怎麼好久沒給家里打電話了?你爸和我都擔心你,你弟弟還要跑去城里找你,看看你。我怕他給你添麻煩,沒讓他去,可這心里實在放心不下,今個給你打個電話。閨女,你好嗎?上班累不?沒出什麼事兒吧?」
江玉兒听到電話里她媽媽那略顯蒼老的聲音,激動的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還不敢哭出聲音來,只是默默的流淚,嘴上還說︰「媽!我沒事!挺好的!這陣子公司事情太多,總是忙,您知道現在有份工作不容易,我自然得緊著工作。」
「哎!沒事就好!閨女說的對,工作要緊,家里也都挺好的,你別惦記著。」
「媽,您的老寒腿怎麼樣了?等我發了工資,我帶您來城里大醫院好好看看。」江玉兒說。
「閨女,沒事!媽沒事,最要緊你好就行!媽這老寒腿是老毛病了,不礙事的!你不用惦記著。」
「媽,爸怎麼樣了?還喝酒不了?」
「你爸呀,現在忌酒了。上次村里來個專家義診,說喝酒對身體不好。你爸一合計,覺得對身體不好還費錢,索性就忌酒了。」
「呵……。」江玉兒破啼一笑。
「閨女,你怎麼聲音不大對呀?哭呢嗎?」
「媽!我沒哭!您听錯了,我昨天夜里睡覺時不老實把被子踹掉地上了,可能是受了風寒,有點感冒,現在說話有點囊鼻子。」江玉兒說。
「呵呵呵,你這孩子,都大姑娘了,睡覺還跟小時候一樣,老是踹被子,這毛病可得改一改了,也不小了,該談對象了。」
「媽……您說什麼呢?這事別提。」江玉兒難為情的說。
「好,不說!不說!媽不說,你自個可要想著!媽可不想你當個老姑子。這人老了總是要有個伴的,好歹有個相互照應、說話的人。」電話那端江玉兒的媽媽語重心長的說。
「嗯……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閨女,那咱就不多說了,別耽誤你工作,要記住照顧好自己,還有努力工作。」
「嗯,媽,我知道了。您和爸也要注意身體,多保重。」
江玉兒的媽媽先掛斷了電話,「嘟嘟」的聲音響了好一會兒,江玉兒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
她會定時給家里打電話問候父母和弟弟,順便也報個平安,可是,並不經常打電話。這次因為病了,心情很低落,就一直沒打電話。
她不經常給家里打電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一事無成,還沒什麼物質基礎,有愧于父母,而且,每次打電話給家里,她都會想到年邁的父母還在農村過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艱苦生活,這讓她很揪心。她實在很希望自己可以在城里闖出一片天地,能給在鄉下的父母更好的生活。
這也許不是天下的父母最期盼的,卻是每一個愛父母的孩子心里最想做到的,女孩也是如此。
「玉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嗎?」範興東推門而入。「我敲門你都沒听到,還哭了,出了什麼事?」
「噢……。」她看到範興東,回過神來,趕緊用手擦干眼淚。「少爺,你來啦?我沒事。」
「沒事怎麼會哭?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瞞著我?你不信任我嗎?」他追問。範興東對江玉兒是越來越有些霸道,好像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一樣。她擔心直言會傷害他的自尊心,況且他始終沒有明確的表示什麼,她也不好直接就拒絕。
「少爺!你千萬別誤會!剛才我媽媽來電話了……我只是很想家,想媽媽、像爸爸、還想我弟弟。」江玉兒說著心里覺得很酸楚,險些又掉下淚來。
「原來是這樣……是我不好!我誤會你了。對不起!也是,你很久沒回家了吧?等你病好些,我陪你回你家吧?」範興東說,臉上還泛起了一絲紅霞。
「什麼?少爺陪我回我家?」江玉兒有點犯楞。
「這……玉兒,先不提這事,剛才天長地久婚紗服飾公司的人把伴娘和伴郎的服飾都送過來了,我的剛才試過了,很合適,你現在下樓去試試吧?」他說,眼光閃躲著江玉兒。
「噢,好的,我這就去。」江玉兒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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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好漂亮!仙女一樣!」劉嫂看到穿好伴娘衣服的江玉兒樂得合不攏嘴,連連贊嘆。
「是啊!真是漂亮!玉兒,沒想到你穿上這套衣服這麼漂亮!」範興東看著她,眼楮閃耀著欣賞和驚嘆的火苗。
江玉兒靦腆的低頭一笑。
「謝謝!謝謝!你們這麼說我,我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