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把她做了?」獐頭鼠目的消瘦男人試探性的問那個說話溫吞的男人。
「不,把她送回去,丟到宮門口。」
「是。」
「且慢!大哥,這樣我們會惹上麻煩。」矮胖男人說道。
「我就是要惹上這個麻煩。」說話溫吞的男人說道。
「大哥,我們不明白。」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對視之後問道。
「我本是龍桓帝在位時的一個禁軍統領,忠心耿耿,盡職盡責。當年西宮太後和東宮太後爭寵,我不幸中了西宮太後的奸計,被西宮太後利用,險些喪命,幸虧小王爺——也就是現在的六王爺,向龍桓帝說出實情,我幸免遇難,卻被逐出宮闈,從此在江湖上四處游蕩,直到遇到幾位弟兄,成立了怒海幫,才有了安身之處。」說話溫吞的男人停頓片刻——他的心中似乎極為不平靜。
一炷香的功夫後,他接著說道︰「那個西宮太後真是陰險。她說我守衛皇宮,勞苦功高,賜我美酒,誰知那酒中有催情藥。我喝那酒當時並沒覺得有什麼異常,還以為她只是想拉攏我。當我正要謝恩、告退之時,她的貼身宮女慌慌張張的進來,說是有一個刺客闖進了東宮太後的仁德殿,我一听趕緊就去了仁德殿。等我趕到那里,卻發現整個大殿無人守護,東宮太後躺在地上,衣衫不整。我正納悶的時候,酒中的藥起了作用。當時的我渾身燥熱,漸漸迷失了本性,看著地上的東宮太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佔有她。當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她身邊,試圖抱起她時,龍桓帝帶著人來了,他的身邊還有西宮太後。我看到西宮太後立刻就明白了。她是假借犒賞我之名,在酒中下藥,之後引我去仁德殿,利用我敗壞東宮太後的名節,除掉她的勁敵。」
「這個西宮太後真他媽不是玩意!比我還孫子。」矮胖男人罵道。
「大哥,您說的西宮太後是不是就是當今的皇太後?」消瘦男人問道。
「不錯!正是她。想我堂堂七尺男兒,有大好前程,卻成為她爭寵的犧牲品,落得流落江湖。這仇我始終沒忘。」
「大哥,您說當年六王爺救您一命,他當時應該只是十多歲的孩子。那龍桓帝必定盛怒,六王爺是怎麼救您的?小弟不明白。」矮胖男人問道。
「六王爺當年只有十四歲,還是個大孩子。可是他品性淳厚,和她的母妃西宮太後截然不同。當時的桓帝盛怒之下就要把我五馬分尸,還說要賜東宮太後三尺白綾,讓她自盡,死後不得葬入皇陵……六王爺親眼看到宮女在酒中下藥。事發後,想說出實情,又擔心他的母妃西宮太後受到懲罰,猶豫到行刑的最後時刻,終于向桓帝說了出來。桓帝英明,釋放了我,但卻奪去我的官職,不許我在踏入皇城。後來,我听說桓帝要嚴懲西宮太後,六王爺卻自責,說是于情于理,他處于兩難境地,不說實情,妄自害了無辜;說出實情,又害了母妃。他說他不孝,還說母妃的罪,由他這個兒子來還。堅持要替西宮太後受處罰。」
「六王爺當年小小年紀,就如此英明神武。可惜,他不是皇上。」三角眼男人說道。
「帝王之家,爭權奪利,最是復雜,我們是方外人……桓帝被他感動,東宮太後也感激他說出實情,才使她免于災禍,遂言明原諒西宮太後,願意不予追究。那件事就不了了之。」說話溫吞的男人說道。
「那大哥是想報復西宮太後?可是,跟這個老太婆有什麼關系呢?」獐頭鼠目的消瘦男人問道。
「你們有所不知,桓帝本應該將帝位傳給東宮太後所生的大皇子。可是,最終卻傳給了西宮太後所生的二皇子。東宮太後認命,大皇子卻不認命。你們照我說的做,好處自然少不了。」
「是!我等唯大哥之命適從!」那幾個男人抱拳,看著說話溫吞的男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