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你怎麼搞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香妃急切的問道。
「娘娘,那伙人說是半截子的買賣不做,剁去奴才的一只手以示警告,今後也不會在做咱們的生意。」
「這伙賊寇,真是凶殘!劉嬤嬤你受苦了。」
「奴才……奴才怕是不行了。」
「嬤嬤……快別這麼說。」香妃假惺惺的說道。
香妃可不是善類,劉嬤嬤知道她太多的秘密,此時死了最好,免得日後在費神除掉她。面對一個將死之人,她也樂得表現一下關愛。何況,她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問出來。
「嬤嬤,你對本宮忠心耿耿,本宮斷不會不管你。今後你就在這里悉心調理,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復了。只是,少了一只手,怕是就殘疾了。但你不用擔心,只要有本宮在,就會保你榮華富貴,安享晚年。」香妃娘娘柔聲說道。
「奴才……奴才多謝娘娘。」劉嬤嬤感激涕零,她稍作思索,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香妃看出她有話要說。
「劉嬤嬤,你還想說什麼?」
「娘娘,奴才當時斷了手,昏倒在地,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裝的,奴才怕那些人殺了奴才……奴才的頭腦一直很清醒,听那些人的談話,知道了一個驚天秘密。」
「噢?但說無妨。」
「原來那個怒海幫的幫主是龍桓帝時的禁衛軍統領。當年西宮太後設計陷害東宮太後,他受了牽連……。」劉嬤嬤如此這般的,把她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香妃。
「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現在看來,那伙人似乎和大皇子有關聯。」香妃嘴里嘀咕道。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娘娘,如果將此事稟告聖上,聖上一定會龍顏大悅,獎勵娘娘。」劉嬤嬤蒼老、蒼白,泛出垂死前青光的臉露出諂媚的笑容。
唉!奴才啊,死前都是這幅奴才像。
「萬萬不可!」
「為何?」
「這件事無憑無據,你的言辭本宮信,聖上可能會信,朝中大臣卻不會信。誣告王爺,罪誅九族。在說,本宮這次找他們襲擊瑞妃,若是讓聖上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是!是!奴才愚蠢。」劉嬤嬤連連點頭附和。
「劉嬤嬤,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香妃突然問道,她的臉上有一絲驚恐——她看到劉嬤嬤的身上似乎有股煙氣冒出。
「沒……沒有啊……。」劉嬤嬤話音剛落,就覺背後奇癢,不由得伸出僅剩的那只手向後背撓去,誰知,越撓越癢……。
「啊!劉嬤嬤,你的手……。」香妃驚叫。劉嬤嬤低頭看,只見她的手臂已經是漆黑一片。
「啊!奴才,奴才像是中毒了。」
「那伙人真是歹毒,竟然還給你下毒。」香妃忿忿地說道。
「娘娘,奴才想起,那伙人曾經在奴才的後背上寫了些什麼。」
「噢?你轉過身去,本宮看看。」香妃的聲音有些發顫,饒是她一貫膽大,此時卻也禁不住驚慌。一個大家閨秀,養在深宮中,江湖術士的毒術對她來講還是太過玄妙。
「娘娘恕罪。」劉嬤嬤吃力的轉過身去,露出她的後背。
香妃看到她的後背,驚恐的瞪大了眼楮。
一道道的黑線布滿劉嬤嬤的後背,這些黑線竟然還冒出煙氣,時隱時現的微小火苗跳躍不定,異常詭異……。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香妃驚慌的後退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娘娘,怎麼了?奴……奴才的後背……奇癢……。」劉嬤嬤轉頭痛苦的說道,她的臉已經因為極度的痛苦扭曲變形……。
「啊!」香妃看到她的臉又是一聲驚呼,驚呼之後強自鎮定下來。
「劉……劉嬤嬤……像是幾處刀痕,本宮……本宮沒看清楚是什麼。」
香妃顫顫的說道,她拿著絲帕的手不受控制的亂顫。
「娘娘,是刀痕嗎?奴才當時怎麼覺得那個人是在奴才的後背畫畫。」
「畫畫?劉嬤嬤,你把臉轉過去,本宮在仔細看看。」
「是!奴……奴才遵命。」
香妃近前細看,那些跳躍的火苗不見了,黑煙散去,一行字清晰的顯示出來,「當今皇帝,無德無能,沉迷酒色,國之將亡,英主即生。」
……
香妃讀著那行字,嘴里重復、思量著……。
「聖上駕到!」殿外執事太監的聲音急促的響起。
「啊,聖上來了……怎麼辦?」香妃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她沒想到龍城天來的這麼快,身子一軟,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