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那兒臣現在就去拜見皇上,免得惹人非議,落下口實。」大王爺龍城海說道。
「如此甚好。皇兒去吧……。」東宮皇太後贊許的說道。
「兒臣告退。皇額娘多保重鳳體,兒臣明日再來請安。」
「好。」
龍城海出了仁德殿後,躊躇片刻,沿著青石路,去了中正殿——龍城天處理政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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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王爺在殿外求見。」執事太監來報。
「噢?真快啊!外放的王爺里他來的最快了……這麼迫不及待嗎?」龍城海咕噥道。
他對大王爺始終存有戒備之心,眾兄弟之中,他最不能信任的就是他的皇兄大王爺。
賊偷了主人的東西,就算主人不願意追查,做賊的人始終心中不安,何況他偷的是他親兄長的帝位。
「宣!」
「遵旨!」
「宣大王爺覲見!」執事太監尖利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龍城海稍整儀容後大步進殿。
「微臣參見聖上,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龍城海行君臣之禮。
「皇兄快快請起,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拘禮。」龍城天從他的龍椅上走了下來,攙扶起龍城海,臉上是和善的笑容。
「謝聖上!君臣之禮,臣時刻謹記,斷不敢忘。臣身為聖上的兄長,更應該遵守禮法,成為眾臣的表率。」
「哈哈哈哈!好!皇兄如果心里真是這麼想的,朕就放心了。」龍城天話中有話。
「聖上此言,微臣不懂。還請聖上明示!難道微臣做了什麼事,讓聖上耿耿于懷?還是聖上自己做了什麼事,始終放不下?」龍城海綿里藏針。
這兄弟二人,心中恨不得對方死,卻還虛偽的笑著……。
「哈哈哈哈哈!皇兄在邊塞這幾年可是變得越發的幽默了?朕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能有什麼放不下的呢?倒是皇兄你,是不是心中有事不肯放下?」
「微臣不敢!邊塞的風沙讓微臣領悟不少。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煙雲,即使英雄,終究也是白骨埋黃土。微臣現在特別向往平淡的生活,如果聖上恩準,微臣願意辭去朝中一切職務,帶著福晉,隱姓埋名,在民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一對平凡夫妻。」
「哈哈哈哈!」龍城天笑的尷尬。
「皇兄怎可有此想法?皇兄乃國之棟梁,朕需要你,朕的江山需要你。皇兄和朕生在帝王家,想必明白身不由己的苦衷。朕希望皇兄可以盡釋前嫌與朕一起捍衛老祖宗打下的江山。」
「聖上放心!微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好!」
兩人寒暄一番後,龍城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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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殿。香妃郁郁寡歡,躺在雕花鳳榻之上。
「娘娘,奴婢听說大王爺回來了。」宮女百靈說道。
「大王爺?算算日子,確實也該回來了。可是,跟本宮又有什麼關系?上次六王爺遇刺的事還沒調查清楚,本宮被軟禁在這里,今日的沁芳殿已不是往日的沁芳殿,本宮也失去了自由,成為戴罪之人,為免再惹禍端,我們還是離大王爺遠遠的好。」香妃幽怨的說道。
她知道她是代人受過,一直苦思是誰可以只手遮天,利用、陷害她?卻沒有理出頭緒。
唯一讓她時時想起,覺得蹊蹺的就是那天在浴室中,那雙若隱若現的眼楮,那雙眼楮很邪,一種婬邪的氣息,那不是大王爺的眼楮。
在大王爺遠赴邊塞之前,她和他曾有數面之緣,她記得大王爺的眼楮。
「娘娘,上次六王爺遇刺的事,分明是有人陷害您,那件事也牽連到大王爺。聖上將您軟禁在沁芳殿,還封鎖消息,也不知道大王爺是否知道?奴婢以為,與其坐以待斃,在這里干等,還不如跟大王爺聯系,說出實情,也許可以找出端倪。那件事等于把您和大王爺拴在一起,奴婢想大王爺如果真的沒做過,他想必也願意和娘娘一起聯手,查出在幕後操縱這一切的主謀。」宮女百靈說道。
「那萬一大王爺做過呢?如果上次刺殺六王爺的幕後主謀是大王爺,本宮和他聯手,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奴婢想不會是大王爺所為。」
「噢?說來听听。」香妃此時才來了興致。
「娘娘您想,大王爺要行刺,刺殺對象也應該是聖上,是聖上奪了大王爺的皇位,六王爺只是一個王爺,論資排輩,怎麼也輪不到六王爺和皇位沾邊。而且,上次那賊寇留下的證據,看著藏的隱蔽,細想起來卻是明顯的栽贓。聖上如果認定是大王爺和娘娘所為,就不會只是把娘娘軟禁在沁芳殿這麼簡單。奴婢還听說,大王爺回宮後,聖上對他禮遇有加,並沒有把他送去宗人府,大王爺回京未帶一兵一卒,如果聖上想治他的罪,輕而易舉。」
「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待本宮想想再做決定。」
「是!奴婢給娘娘捶捶背。」
「嗯,好。」香妃閉上雙目,俯臥于鳳榻之上,一副享受的樣子。
「娘娘,舒服嗎?」
「舒服……舒服極了……百靈,沒想到你那雙小手還挺有勁。」
「小手?娘娘覺得我的手小嗎?」
百靈清脆的聲音忽然變得粗啞。
香妃一驚,睜眼,回頭看……。
一雙婬邪的眼楮正對著她,百靈已經不知去向,一個男人正在給她按摩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