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妃姐姐快請坐下。怎麼就站起來了呢?本宮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還是瑞妃姐姐想起了什麼?」瑞妃的驚慌沒有逃過顰皇貴妃的眼楮,在宮人退出之後,她悠然的端起石桌上的香茶,小口淺酌,淡淡的說著。
「噢……沒,沒有。瑞妃只是覺得貴妃娘娘問的奇怪,所以失態,還請貴妃娘娘恕罪。」定定心神,瑞妃緩緩坐下。
「瑞妃姐姐請用茶。這茶是前段時間映月國的使臣送來的,上好的碧螺春。」
「是,謝貴妃娘娘。」
兩人喝著茶,各懷心思。一時間只听見落花和流水的聲音。
………………
半響,瑞妃打破了沉默。
「貴妃娘娘如果沒什麼吩咐,瑞妃就告退了。」
「噢。瑞妃姐姐想是身子乏了。本宮只是想和姐姐多親近,並沒有別的事。不過……」顰皇貴妃頓了一頓說道︰「這三個字,不知道瑞妃姐姐是否認識?」她笑著攤開瑞妃的手心,在她的掌心寫下三個字——邱以鴻。當她落下最後一筆,瑞妃驚的在度站起,急速抽回的玉手,踫到茶杯,傾倒的茶杯,淡色的香茶潺潺流出,在桌上形成一副自然的圖畫,幾片翠綠的茶葉像是湖心的小舟,渺遠的歌聲若隱若現。
「邱以鴻,不知道瑞妃姐姐是否听說過這個人?」
「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瑞妃怎麼會沒听說過呢?他可是在現代她心心念念不能忘記的人。
「那麼,你果然是玉兒,救過我的江玉兒!」這下,顰皇貴妃激動的站了起來,她的臉上是不能表述的喜悅,仿佛見到久別重逢的親人。
「你是?」
「我是霓裳!卓霓裳!」
「什麼?!!!」
瑞妃驚呆了。
眼前的絕色美人,龍城天新納的妃子竟然是邱以鴻的新婚妻子卓霓裳!
怎麼會?怎麼可能?她怎麼也來這里了?難道她也死了嗎?她來了,邱以鴻呢?還有,少爺呢?
…………
一連串的疑問,瑞妃突然之間呆住了,思想無法轉換過來,眼前全是邱以鴻的影子。
「玉兒,太好了!果然是你!我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你。這下,以鴻有救了!」她喜極而泣,掩面大哭。
他的哭聲驚動了涼亭外的宮女,紛紛走了過來。
「你……你……快別哭了。情況太突然,我很糊涂。但你不能在哭。這是皇宮,多少雙眼楮在盯著!」瑞妃著急的勸慰著。
她確實很糊涂,也不能適應。但,能說出邱以鴻,自稱卓霓裳,那麼她必定來自于現代。
顰皇貴妃會意,趕緊止住哭聲,擦干眼淚,對著那些宮女大喝道︰「站住!沒有本宮的命令,你們膽敢移動,不想活了嗎?!!」威嚴的聲音嚇得那些宮女瑟瑟發抖,趕緊退回站好。
「到底怎麼回事?」瑞妃問。
兩人終于敞開心扉。顰皇貴妃說道︰「那天我和以鴻舉辦婚禮,你悄然離開;交換完戒指,以鴻看不到你和興東,就出去找。後來才知道,你突發心髒病……」她忽然輕輕抽泣。
………………
眼前忽然是他關切的臉。「以鴻,你會關心我嗎?是真的嗎?」瑞妃心中低喃。她不敢相信,曾經那麼捉弄她,拿她當卓霓裳替代品的邱以鴻也會關心她,還是在他的新婚妻子面前。
「那後來呢?」瑞妃問。
「醫生宣布你臨床死亡。以鴻和興東哭的死去活來。他們砸了殯儀館來的靈車,不肯讓他們運走你火化。你的家人悲傷過度,你媽媽哭暈過好幾次,還好你的爸爸保持著理智。是他听從醫院的安排,給殯儀館打的電話。可是,以鴻和興東都跟瘋了似地,不肯接受你已經死亡的事實,不肯讓殯儀館的人運走你。怎麼勸也沒用,最後,以鴻和興東把你的尸體運到了梅香庭院——那是以鴻的一處私宅,他爺爺在世的時候購置的產業,說是個風水極好的地方。他們把你的尸體放在那里,還從世界各地請了醫學界頂尖的專家。用最先進的防腐技術,把你的身體保存了起來。兩個月了,你的尸體還跟當初一樣,栩栩如生。身體也是溫熱的,可是,沒有血壓,沒有呼吸,沒有生命的指征……」
「以鴻,興東!」如夢如幻,他們兩個真的那麼在乎自己嗎?瑞妃的心開始溫熱了。
「可是,我不明白,你怎麼也來這里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天……」顰皇貴妃的思緒回到了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