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發什麼愣?」
「噢……沒,沒什麼。」
瑞妃恢復淡定之後問顰皇貴妃︰「現在我信你就是卓霓裳卓小姐。可是,怎麼救以鴻,我卻很糊涂。」
「別急!我這里有一張地圖。——是那個告訴我隱語,帶我來這里的男人給我的。」
「男人?帶你來這里的是一個男人?他長的什麼樣?」瑞妃眼前浮現白無常的模樣。難道是他把卓霓裳送來這里?
「是一個手拿折扇,風度翩翩的年輕男人。他說他是白無常。」
「果然是他!可是,為什麼把她送到這里來?還說是為了救邱以鴻的命……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瑞妃心中疑慮重重,臉上陰晴不定。
「玉兒,有什麼問題嗎?」顰皇貴妃問。
「……我現在越來越糊涂,理不出個頭緒來。」
「別著急!我們同在宮中,有時間思考。眼下,得抓緊時間辦這件事。」顰皇貴妃說著,小心的環視涼亭周圍,見那些宮人規矩的站立著,從懷中拿出一張古色古香的羊皮卷來。——這張羊皮卷極為縴薄、輕巧,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這是什麼?」瑞妃問。
「這是白無常給我的。他讓我找到你後,按著上面的指示做。」
……………
羊皮卷平鋪在石桌上,瑞妃和顰皇貴妃托腮而坐,黛眉深鎖。
沒有文字!上面是一幅幅的圖畫。數了數,整整十幅畫,每幅畫旁邊皆有一個貌美的女子和一個詭異的蛇形標志,像是圖騰似地東西。
「這是什麼嘛?……」瑞妃嘆氣。
「是啊!我每天都看這些畫,也沒看出個名堂來。」顰皇貴妃長嘆一聲。
………………
「就算月里的嫦娥也不及這亭內的女子!青兒,她們是誰?本王怎麼沒見過。」
宮外,一座高山上,蔥翠松柏的頂峰,一個英武的男人正拿著類似望遠鏡的東西看向涼亭之內的瑞妃和顰皇貴妃。
「王爺,應該是聖上新納的妃子顰皇貴妃;那個……像是剛剛回宮的瑞妃。」被喚作青兒的年輕男子用手撩起額前的青絲,定楮看著涼亭之內說道。
「呵呵呵呵!青兒,你不愧是本王座下的鷹眼。本王極目遠眺,想看得清楚,還得借助這番邦進貢來的吉姆鏡。你就不用,真令本王羨慕啊……!」
「屬下不敢!屬下是王爺養大的,在屬下的心中,王爺的恩情更勝于親生父母。生有異能,也只歸王爺差遣!絕不敢有二心!」
「哈哈哈!本王知道!」被喚作王爺的男人開懷大笑,移開他的鳳眼,環顧周圍群山。
「這莽莽山川,風景秀麗,我龍帝國人杰地靈,物產豐富,若不是讓那個昏君當了皇帝,早已是天下一統。我若為帝,必會勵精圖治,一統天下!」
豪言壯語,意氣風發。他的話讓青兒臉上的尊崇之情更濃重了。
「王爺胸懷天下!志向高遠!心系蒼生!青兒誓死跟隨!」
「哈哈哈!」
………………
日光西斜,不知不覺間,瑞妃和顰皇貴妃已經聊了大半天。
「時辰不早了,我們對著它發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先各自回宮休息。你剛回來,想必也累了。改天我們再詳談。」顰皇貴妃無奈的說。
「嗯,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還有……你要小心!現在你是寵妃,也是眾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想到姣淑殿內的巨蟒,瑞妃不寒而栗,好心的提醒顰皇貴妃。
「嗯,謝謝你!玉兒,放心吧!我會的。」
………………
龍帝國京城大王爺——海王爺府邸。
右丞相袁文正觸怒龍帝,被打入天牢,噩耗傳來,婕福晉當場就昏了過去。
她本是袁文正的女兒。一個樸實、孝順,循規蹈矩的女子。
婢女,婆子一同呼喊,方才醒了過來。大王爺進宮向東宮皇太後請安,還沒回來。
她六神無主,卻又不敢擅自進宮為父親求情。
大王爺的脾氣她是知道的,看著溫和,其實殘暴,即使貴為嫡福晉,她也不敢造次。何況,這次大王爺回京後,對她冷淡許多,不止不肯和她同房,話也是不多說半句。——她暗自傷心,懷疑大王爺在外有了心愛的女子,卻哪里想得到,現在的大王爺是冒牌的。
…………
王爺終于回府,她跪求王爺搭救她父親。
大王爺卻是一句淡淡的︰「放心,不求情,你父親還死不了;若求情,尤其是本王求情,你父親必死!」
她驚疑不安,卻也只能在王府焦急的等著。
果然,袁文正只是被關押天牢,遲遲不見龍帝下令處罰他。
她這個做女兒的也就安心了不少,只是,每每想起自己錦衣玉食,父親卻在牢獄受苦,又難免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