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前面是石不言,否則這鋒利的槍頭就扎在了我的身上了,不過石不言雖然躲過了,但是衣裳還是比槍頭的稜角給劃了一道口子。
我忙閃身到了院中,料想也石墨惜被外面的打斗聲給驚醒了,正要出來助戰卻沒想到石不言剛好一腳踢開了門,他便順手給了他一槍。
果然,石墨惜站在門口,手中拿著一桿與他差不多高的金槍,那槍紫藤的睫做的槍桿,黃金制成的槍頭,金燦燦地十分閃眼。他一只手提槍指著石不言,眼神凌厲如刀,風起,他的發絲和衣襟在風中飛舞,那飄逸出塵的氣質,讓我忍不住痴迷。
石墨惜口中淡淡說道︰「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為了王位,為了權勢,他們哪里還在乎什麼血脈相連的親情?恨不得立刻將對方殺死,最好能斬草除根,以穩住自己的龍椅。
我立在石不言的身後,手中攥著血綾,今天一定要狠狠懲罰下這個家伙,即便不能將他挫骨揚灰,也一定要讓付出血的代價。
石不言手中握著那把烏金扇,冷笑著說道︰「三弟啊,你現在說這話實在是讓人想笑,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三兄弟從心里和睦過?哼,表面上或許我們都親親熱熱的,但是私底下,什麼時候沒有殺個你死我活的?」
石墨惜咬了咬嘴唇,面上依舊如覆著一層薄薄的冰,眼中彌漫著一抹淡淡的蒼涼,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石不言。
石不言似乎並未在意他的神情,依舊笑著說道︰「你還記得那年中秋麼?我們都才十多歲,父王讓我們一起去摘星樓賞月,我想要得到一塊玉佩,你卻故意在父王面前吟什麼勞麼子的詩詞,引得父王龍顏大悅,你趁機要走了那塊我一直想要的玉佩。那時,我就對你恨之入骨,你明知道我不會吟詩作賦,故意在父王面前顯擺,奪走了我心愛的東西。那天,我幾乎忍不住要將你從摘星樓上推下去,可是我忍住了,我的指甲刺破我的手掌,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