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啊,南宮澈……
他這位南宮家的長子,平日不是對我打,就是對我罵,或者對我哀怨,但是……說真的,無論他是真恨我,還是假恨我,我都不恨他。
我為什麼要恨他呢?
恨人這功夫不累嗎?
若然我娘是爭強好勝、怨氣滿天的大房,我這個正房小姐或者會恨死他那邊的二房。但,不知道是我不爭氣,還是我娘神經太粗大——我娘那個傻氣十足的樂天婦人,自從我懂得記事就沒有見到她為丈夫心有所屬而傷心埋怨,好像她天生就應該守活寡,好像我爹天生就是屬于司徒恩恩的。只能說在我出生前,我娘就清如鏡明如水,把一切的夫妻情愛恩寵都看化了。
既然我娘都對現狀滿足,我還有什麼可以怨恨的呢?
而且……
我有點恨不下去。
除了——
「這家伙怎麼會長得那麼漂亮的呢?如果我能長得那麼漂亮就好了!」我哀怨的只有這個。
人比人,得丟!
我再一次托著下巴靠過去,小心地。
南宮澈醉得夠厲害的,微紅的醇色布上俊逸秀美的臉龐,長長的眼睫毛仿佛是一雙翩翩飛舞的蝴蝶,透著濃濃的黑色,把眼皮的弧度都勾勒出來,美得暖和聖潔。眉峰仿佛經過精心雕刻,順著臉龐,流露出最自然的美態。
潤滑的皮膚,白雪覆蓋玉色。
我輕輕戳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沒有動。
我才試著探一下他的鼻息。
青稚的少年,帶著清氣。
淡淡的。
觸踫到那秀挺的鼻子,滑到最漂亮的眼睫毛上,覆蓋著眼楮。
撥開滑落下來的頭發——我突然心血來潮,七手八腳就把他束發的玉環圈圈拆了下來,把頭發都放了下來。
他前面稍短的黑發覆蓋著臉龐,勾出柔和的雪膚。
那一點點屬于男子的清爽之氣,都讓披散下來的發絲給摧毀。
南宮澈果然有做女人的潛質。
我怪笑著,抓住他垂到背後的長發,編起了長長的辮子。
南宮澈的頭發真好。
模上去很柔軟。
我抓著自己的辮子,干澀得恪手,像野火燒不盡的稻草。
我拉下自己頭上的粉色紗帶,把他的辮子綰起來,就別在耳邊,結成環髻。
長長的紗帶彎到臉邊,粉色可愛,襯著他臉上的醉酒迷人的紅暈。
——我美麗動人、俏麗無雙、沉魚落雁的澈姐姐就橫空出世!
我玩得正歡,拱著雙手,端著茶,正在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想著要不要幫「澈姐姐」換上裙子。
偏偏這個時候,「嗒嗒嗒」三下敲門,有人推開門,未見其人先聞其笑,爽朗中帶著柔韌的妖嬈︰「呵呵,公子久等了,還憐來遲了!」
我便痛痛快快地噴了一口茶︰「你是誰?!」
————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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