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撲向我,好像撲向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南宮少將軍有多少斤兩,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雖然我讀書不如他聰明勤奮,不過我拍著胸口說,我打架絕對不輸給他!以前我同他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輸贏的結果就是︰我贏兩次他贏一次。不過,那些仇怨都是大家鼻涕蟲、兩小無猜的時候,哎,俱往矣……以前的南宮澈只是棵水女敕女敕的豆芽菜,我兩三下就能把他掰下來。而現在的南宮澈不是豆芽菜,而是一棵挺拔小白楊,足足比我高出一個頭。
我架開手腳,擋住他的掌。
我的手都震麻了。
南宮澈那個混蛋居然用足了十成功力,分明要置我于死地。
我心慌,于是手慌、腳也慌。
我一邊後退,一邊鳴冤︰「南宮少將軍,少將軍,你怎麼啦?我是吳參將,你認錯人了,我是吳參將。」
我抵死不認。
他能奈我何?
三年不見,他未必真的能認全我。
「南宮透!」
南宮澈是發狠的狼、發神經的怨鬼,招招奪命,步步緊逼。
他認定我就是他的死對頭︰南宮透!
我一腳踢出去。
專門對著他的膝蓋踢出去,足夠震碎他的膝蓋骨。
普通人應對這一招都是退守,但是南宮澈實在恨我入骨了。
他居然硬受了。
膝蓋一彎,他就壓住了我的小腿。
我婉轉落地,仿佛听見我同他的骨頭在互相啃咬、咯咯作響、打得翻天覆地。
我直趴趴落地,心里涼透了,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