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烏龜式的小命又可以活潑亂跳了。
我在瀑布邊上生了一堆火,把濕答答巴在身上的外衣月兌得干干淨淨,搭在樹枝上掛著烤火。我身上就只剩下裹胸的麻布和散腳褲。
整理好這邊,我回頭,南宮澈還在瀑布潭水邊上一漂一浮。
南宮澈還在暈啊。
可憐的娃,那一腳真的命中要害啊!
未來的日子,我爹同司徒恩恩,要為了南宮家的子孫血脈,重新努力一番,否則南宮家真的斷子絕孫了。
不管我同他有多大仇,南宮澈始終都是我爹的兒子。
我們的事,就是閉門一家的事。
我拿著一根粗大的樹枝,把南宮澈從水里面扒出來,提著他一條腿,啪啦啪啦就拖上岸。
南宮澈沉得像一頭灌水死豬。
我搜了他的身,把他的腰帶解下來。
他的腰帶是雪北國的犛牛牛皮穿的,堅韌異常。我就用這個扎住他的雙手雙腳。扎好了,我左看右看,眼尾還在跳,又把腰帶松了,重新扎一遍。把他的全身都扎起來,偷用我娘的手藝,扎出一條濕漉漉的端午粽子。
我滿意地拍拍手。
我踢著沉甸甸的「粽子」,讓他滾到火堆旁邊,烤火。
我坐到邊上,握著南宮澈的寒光銀劍,有一下無一下地挑著火。
夜靜靜。
剛才還同南宮澈打得你死我活,現在突然只剩下我一個人,有點涼意。我模模果、露的肩膀,手掌撐著臉,有點無聊。
目光從紅彤彤的火堆,轉到了南宮澈。
南宮澈的臉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