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眉頭皺得打成了死結︰「別!我是男人,我只喜歡漂亮的女人。」
我把凳子移到他旁邊。
拿起手邊的紹興花雕,給他滿了一杯八分。
清洌的花雕濃香撲鼻。
三分酒香,七分濃色。
通透見底。
真的是好酒!
我正要給我自己跟前的杯子倒酒,老明卻把我的手按了下來,順手拿走酒壺和酒杯,重新把干淨的酒杯移過來
倒給我的是,水。
「小憐,請用茶。」
我看著他酒杯的清洌濃色,我看著我酒杯裝的無色。
我一喝。
他女乃女乃的老明!
這茶都不是,是白開水,還是冷的。
老明拿著花雕酒杯,慢慢品嘗。
他就是這德行。
自己人,給花雕;不是自己人,給白開水。
他又給我滿了一酒杯丁點的白開水,眉頭一動,笑著臉,說︰「小憐,有事只管說,鳴哥給你做主,不需要吞吞吐吐的。」
我手指甲抓住桌沿,低頭,看著酒杯裝著的白開水,想著人家的是花雕,那委屈的眼淚就自然涌出來。我就把楚楚可憐的眼光,對著老明︰「鳴哥,你真是玻璃剔透心肝啊。小憐什麼都瞞不了你。鳴哥,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看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