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那個王八蛋直接跨步爬上來,壓到我上面。
我他。
可惜的是,我的踢打不見成效。
三年的軍營生活,讓當年柔軟的山茶花,變成了山茶花化石,無懼風霜侵蝕!南宮澈就是銅皮鐵骨的化石,全身硬邦邦的,如同南宮家我爹房間里面代代相傳的利劍出鞘,而我則在軍營里面渾水模魚,偷懶了三年,所以我還是肉做的,手腳的擠壓和拉扯都痛得要命。
我感覺自己的骨頭磨著南宮澈利劍一樣的身體,都快要折了。
我全身都是散架的無力。
「南宮澈,你瘋了!」
「哼——」
南宮澈沉悶地哼了一聲,不說話,不知道受了啥刺激,癲狂地沖了上來——平常安安靜靜的人,癲狂起來就不是人。
桌子上面的茶杯、茶壺等等東西都砰砰啦啦掉到了地上。
聲音驚不起任何波瀾。
南宮澈不容抵抗的力氣,拉著我的兩個手都搭到了頭頂,壓到桌面上。我的手皮子都被他破損了,他卻越捏越緊。如果我現在是被釘死在桌面上的腌菜,南宮澈就是壓著腌菜上面的石頭。南宮澈這一塊硬臭的石頭很快就變成一條瘋狗。瘋狗就不停追著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啃著我的骨頭。我抖啊,癲啊,踢啊,咬啊,在他的身下翻得像一條滑溜溜的劍魚,不停在浪尖之上翻滾挺上,卻又被打壓下來。
我一身的酒氣。
喝過酒的身體,再一次燒得旺旺的。
這種熱同喝酒的熱不同。
喝酒的熱很舒服全身舒泰,這種熱卻漲著身體不停顫抖。
南宮澈捏著我的手,他的手心帶著熱汗。
我全身都是黏黏的。
我喘氣。
他也喘氣,不過他把氣都喘到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