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微涼的大手輕撫著她細膩白皙的臉龐，拇指在她臉頰上細細摩挲著。
「我只是覺得很高興，小蕊，你知道嗎，以前的你，若是遇上同樣的事情，是絕不會多為她們說一句好話的。」
「我以前是這樣嗎？」
賀小蕊看著他溫柔的俊顏，心里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似的，心跳速度突然就快了起來。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趙玉欽微笑著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側臉，眼中蕩漾的柔和，令賀小蕊恍然間有一種陷入幸福的錯覺。
但是很快，她就從錯覺中走出，十分用力地眨了兩下眼，撇著嘴角低聲嘟囔︰「那可難說了。」
趙玉欽將這話听得清楚，面兒上卻未說什麼，有時候，有些事，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無論是她，還是他。
上完藥從臥房里出來，天才剛黑了沒多久，天空中明亮的啟明星伴隨著一彎清月從天邊冉冉升起。
趙玉欽到底是答應了要放過那兩個小丫鬟，不過前提條件是要賀小蕊親自去囚室將她們釋放。
對此，她雖然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卻也痛痛快快地點頭答應了。
兩人一起出來之時，賀小蕊很驚奇地發現剛才還擺滿菜肴的桌子此刻已被人收拾得干干淨淨，只放了兩盤兒水果和一碟點心在上面。
這些事情當然不會是鬼做的，而是流姝。
方才雷毅離開之後，便叫了流姝過來這里伺候著。
所以，這會兒趙玉欽已經到旁邊的屋子里自個兒沐浴去了。
而賀小蕊則是一個人坐在房里，腦海中想著他剛才說的話。
似乎，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好像還是個十分狠心的主兒，竟然可以對下人的死活毫不在意，視人命如草芥。
本就是這麼討人厭的性格，再加上她嫁進王府又是別有用心，難怪趙玉欽要將她打個半死再寫封休書扔出去了。
她想著，又覺得趙玉欽還真可憐，明明就是一不問政事的王爺，沒事兒在家娶個媳婦兒竟也是來害他的。
不自覺的，她有些替他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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