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仿佛要將胸腔中淤積的痛楚一次宣泄,向晚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
「怎麼會這樣?」秦天佑瞳孔收緊。
「怎麼會這樣?」白逸凡目光如炬的盯著罪魁禍首,臉上表情復雜,狂吼道︰「秦天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還有臉問?!」
秦天佑怔怔的看著對方的眼楮,那里面竄動著兩把憤怒的火焰,並浮現一股強烈的殺意,醋意翻江倒海的襲來,冰眼眸一冷,「這個女人居然惡毒想要殺害新進府的側妃,本太子想要怎麼處罰她輪不到你來說。」
白逸凡咬牙切齒的叫道︰「我相信向晚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秦天佑眸中浮現出一絲復雜之色,沉聲聲道︰「龍向晚乃是本太子的侍妾,白公子說出這番話很容易讓人誤會!」
袖口內拳頭攥緊,要知道單單是白逸凡為了這個女人下山他已經忍無可忍了,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他怎麼能夠相信她們之間沒有什麼曖昧的事情。
驚覺自己言語不妥,白逸凡趕緊改口道︰「居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點穴鞭打,這就是你堂堂太子做的事情?」
「你——」
不理會秦天佑的憤怒,白逸凡猛的掀開向晚身上的被子,果然!!觸及她滿身的傷痕,心中驟然抽痛,顫抖的用手輕輕揭開她身上的衣服,鮮血一下子就沿著她紅腫的肌膚流到床單上面,向晚緊咬著嘴唇,疼得瑟瑟發抖。
秦天佑本想說些什麼,觸及向晚身上的傷口把話又咽了回去,玥寰還在等著白逸凡救治,不宜和他多費口舌,轉身,漠然的退到一旁,冷眼看著白逸凡關懷備至的替她處理傷口。
過了好半晌,終于給她包扎好了,白逸凡掏出手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向晚已經沉沉的睡過去,觸及她蒼白的臉頰,猛的想起方才她那極致光滑的美背,若沒有那蜈蚣般丑陋的傷痕,絕對是一具完美的酮—體。
「白公子可以移駕了麼?」黑眸微眯,冷洌的光芒,在眼中一閃而過,秦天佑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聞言,白逸凡轉過身子,「秦天佑,我答應下山,乃是為向晚診治,現在已經處理好了,在下先行告辭!」說完抬步就朝著門外走去。
秦天佑趕緊閃身擋住他的去路,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白公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白某不是聖人,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白逸凡一臉冷漠。
「那龍向晚的生死你又這樣緊張?」敬酒不吃吃罰酒,秦天佑暴怒。
白逸凡諷刺的視線在秦天佑身上一掃而過,譏道︰「向晚的遭遇,但凡還有一點人性的人都會同情。」剩下的話沒有說完,秦天佑自是明了。
「你到底想要怎樣!?」
「為了救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太子當真什麼都舍得?」
短暫的幾秒思索,秦天佑眼神堅定,「就算是傾盡所有,本太子也要救玥寰。」
「那好,我要這個女人!」白逸凡長手一指,指著安然躺在床上的龍向晚。
「你說什麼?!」秦天佑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聲音,視線在白逸凡和龍向晚的身上來回掃視,「除了這個女人,其他的都可以!」
「哼,連她的生死都不顧的人,你還有什麼舍不得?」
「白逸凡,本王敬你是天下第一神醫,別得寸進尺!」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
白逸凡的腳步剛剛踏出房門,身後便傳來震天的嘶吼,「給你!這個女人給你!!」
秦天佑的臉上青筋暴跳,牙齒咯咯作響,雙眼狠狠的盯著白逸凡妒火翻滾,繼而惡狠狠的轉向龍向晚,兩步行至她跟前,眼中暴戾閃爍,將她的樣子刻入腦海中,心底暗自發誓,等到玥寰蘇醒,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抓回來,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頭,看著床榻上的身影,白逸凡的臉上化開一抹難得的微笑。
短短的幾次相遇,她一次比一次看了讓人心疼,即便就在剛才,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突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請吧!」
跟在秦天佑的身後,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怒氣,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管的事情了。
急急忙忙的一行人匆匆行至清心閣,早在門外就听到房間里面女人的哀嚎,秦天佑砰的撞開房門,觸及床榻上翻滾的女人,喉頭一緊,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玥寰,別怕,大夫來了!」說完,轉臉已是一臉陰霾,怒吼道,「還不快診脈!!」
白逸凡沒有說話,徑自走過去伸手搭在玥寰的手腕上,突然俊顏一冷,一旁的秦天佑趕緊問出聲,「什麼情況?」
房間內寂靜得只能听到玥寰粗重的喘息,白逸凡冷眼看著床榻上的女人,剛才那一閃而過的內力絕非偶然,可當他想要追溯的時候,卻已經無從尋找。
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這個女人身懷絕學,恐怕武功和他不相上下!
這樣的女人怎能輕易的就被人下毒?
可是她身上的蠱毒千真萬確,毒蟲已經進入心髒,再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回天乏術。
「到底怎麼樣了?」見白逸凡不出聲,秦天佑再次暴吼。
「恕在下醫術不精,毒蟲已經進入心髒,太子還是準備後事吧。」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白逸凡乃是天下第一神醫,連他都說沒救了?
環在玥寰身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他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絕對不允許她再次離開他,秦天佑嘴唇瑟瑟發抖。
「白逸凡,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希望你能將玥寰救醒,龍向晚那個女人,你立刻就可以帶走!」
感謝Tutti1004送給小小的鮮花,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