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向晚,你的好兒子!!」耶律樓月從來沒有像這樣生氣過。
他千挑萬選的三十萬精銳大軍居然在一夜之間被人反敗為勝,而且別人才區區兩萬人馬,這讓波斯如何在這片大陸上面立足?
最主要的是,父皇勢必會因為這次的戰敗降罪于他,原本指望著這次勝利一舉奪寵,為將來登基打下基礎,沒料到半路卻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給毀了。
「孫悅,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趕回波斯!」耶律樓月渾身上下的陰寒讓孫悅倍感壓力,趕緊領命退下。
龍向晚,你真的是讓我太意外了。
耶律樓月更加對龍向晚好奇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起身,朝著房門走去,剛一拉開房門,原本急匆匆的腳步驟然停住,看著門外的人白衣男子,耶律樓月勾唇一笑,卻被他身邊的那個孩子吸引去了注意。
這孩子濃眉大眼,深幽的眼神像極了某人。
「這就是波斯太子的待客之道?也不請我們進去坐坐?」白逸凡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修長的身子還是一貫的仙風道骨。
「請。」耶律樓月賠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找來了。
大寶跟著白逸凡走進去,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耶律樓月,頓時被他的絕世容顏吸引住了眼球,可是一想到他派兵攻打西昭,還暗地里將媽咪給掠去,她就沒給他好臉色。
「白公子今日造訪,莫不是來興師問罪?」耶律樓月為白逸凡斟上茶水,剛給自己斟上就被大寶給搶過去了,不過他也不生氣,隨即用大寶遞過來的空杯子倒了一杯。
「興師問罪倒不是,我是來給耶律公子提個醒,眼下各國安邦樂業,你無端挑起戰事,必當被天下所不容。」好在周玥叛變的軍隊被提前趕到的龍幕哲鎮壓,不然的話恐怕會與西昭邊界結下仇怨。
「西昭將我波斯公主無端替換,現在公主還下落不明,我西昭總的要討個說法吧?」耶律樓月眼神含笑,端起茶水小酌一口,眼底滿是諷刺。
「西昭與波斯之事我白某無權過問,但是龍陽國君拜托在下務必轉告耶律公子,天下太平乃是我們的心願,天下之事就是大家之事,還望公子好自為之。」
「你在威脅我?」耶律樓月臉色驟然變冷,他真搞不懂,西昭一國獨大,常年欺壓邊界小國,龍陽和周玥也是深受其害,現在為何這兩個國家都還向著它?
突然,耶律樓月眼神一閃,微眯著視線看向白逸凡「你是因為龍向晚?」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不單單是自己,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不許你說我媽咪!」大寶突然站起來,氣呼呼的看著耶律樓月,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剛才提及媽咪的那個眼神讓她很不爽。
「龍向晚是你媽咪?」
耶律樓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孩子,細下一看,果然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倔強的眼神,不由得會心一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不費功夫。
白逸凡看出耶律樓月在想什麼,趕緊對著大寶道︰「大寶,不得無禮。」
「爹地呀,對他還講什麼道理,長得帥有優待呀!」
大寶負氣坐回凳子上,沒有注意到耶律樓月臉上不斷變換的神色,她剛才居然叫白逸凡爹地,不知為何,此刻她的心里居然涌上一股酸澀的感覺,妒忌如狂潮般涌來,瞬間白逸凡就決定了,有了這個孩子,就不怕龍向晚自己不找來。
「話已經傳到,我們也該告辭了。」白逸凡起身,拉著大寶就要離開,不料卻被耶律樓月突然擋住了去路。
「本公子覺得大寶甚是可愛,想留請她去波斯玩幾天。」說完,別有深意的視線看向大寶。
「我不同意。」
「難道白公子想要拂了我的好意麼?」耶律樓月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白逸凡如今武功全廢,還膽敢和他這樣講話。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問大寶吧。」白逸凡勾唇一笑,退到一旁。
耶律樓月以為他服軟了,訕笑著看著大寶,還未等他說話,大寶先一步開口了,「本姑娘不但不會跟你去波斯,今天起,你還得跟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就在剛才你用我的被子喝水的時候我已經給你下了毒,你若是想活命,最好是學著怎麼哄本姑娘高興!」
「你說什麼?」耶律樓月突然一把將大寶的脖子卡住,白逸凡緊張的站起身。
「看來你是不听話了!」大寶說完從袖口中滾落一個小鼓,用指尖彈了一下,霎時鼓聲和一聲慘叫同時響起,耶律樓月一臉刷白,額上冷汗直冒。
「你——」
「我什麼,還不放開?」大寶又彈了一下小鼓,突然脖子上的手松開了,可手上的小鼓卻被耶律樓月給搶了去。
耶律樓月看著手中的小鼓,「你以為一個小鼓就想制服我?」
說完就想將小鼓捏成碎片,大寶突然大喝一聲,「住手!」
「這指鼓現在就是你的肚子,你若是想死的話就捏吧!」
「你——」耶律樓月氣急,胸腔不斷起伏,就在幾天前他才被龍向晚威脅,沒想到今天又被她的女兒這樣威脅,他一世英名難道就要這樣毀在這兩個女人的手中?
他真的是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