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子妍哭著,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難道這衣服真的不是哥哥的?
伸手抓起她手中的衣服,將衣服扔給後面的章痕。
「謝謝你的衣服,以後不經我允許還是不要把衣服隨便蓋在別人老婆的身上。」他眼中充滿了敵意,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你身體不方便,我抱你出去。」
藤子妍咬著唇,眼角溢滿了淚水,像是個木偶任憑他抱著,臨走的時候還問章痕,「這真的是你的衣服嗎?」
男人點頭,藤子妍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失望,是她做夢,哥哥怎麼會出現在她眼前呢?
回去後紀凌嘯異常的什麼話都不說,藤子妍有點奇怪,可是紀凌嘯變化莫測,他的奇怪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
簡單的沖洗了身體,現在已經很晚了,她穿著睡衣閉著眼楮躺在床上,收緊了被子,縮在那里,冬天其實要穿棉的睡袍,可是紀凌嘯不準,硬是限制她穿著吊帶睡衣。
身後有只爪子伸向了自己的腰,將她往他的懷中靠了靠。
藤子妍假裝睡著,盡量避免與他的接觸,晚上不是做過了嗎?他難道還想折磨她?已經承受不起了,殘破的身體早就不堪一擊。
「小妍,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她感覺紀凌嘯將他的頭埋在她的後頸,他的聲音有些沉重,藤子妍有些愕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樣的話,苦澀的笑了笑,他這是在告訴她想離開他想都別想嗎?其實不用的,沒有哥哥在身邊,她還能去哪里?這具空殼里面什麼都沒有。
「紀凌嘯,你很痛苦嗎?」她呢喃著,其實她挺痛苦的,這種沒有愛的婚姻,不痛苦才怪。
明明他在外面有女人,為什麼不給其他女人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呢?
「……」他怔了怔,沒有說話,眼眸中閃著難以言喻的痛楚,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挺痛苦的,以前可以和杰一起逛玩女人,可是現在呢?感覺已經不像自己了,看到小東西被人窺視心里很不舒服,看到她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那種不屑的眼神,他控制不住的生氣,想要折磨她,可是又心痛的要死。
「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離婚?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所謂的贍養費之類的都可以不要。
紀凌嘯轉過身背對著她,「我他媽能有什麼值得你要的。」我的財產都是你的,連我的公司都是以你的名義的,如果你多在乎一下我就可以知道一切,可是你壓根就不在乎。
「就算痛苦我也要我們兩人一起痛苦。」不會離婚,痛吧,至少還有人和我一樣的痛。
「何必呢?為什麼不能為別人考慮一下?紀凌嘯,有時候你真的很自私。」不喜歡的要霸佔,喜歡的卻又不給別人名分。
「自私就自私吧,這輩子不為自己考慮,難道還要想著別人?我沒那麼高尚。」轉過身,臉上恢復一貫的不羈,伸手扳過她的身體,「你也不要想離婚之類的事,那是不可能的,看到沒有,那是我們的結婚證,是證明你是我老婆,你現在要是了,我可以告你,讓全中國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背著丈夫偷情的下賤女人。」
藤子妍欲哭無淚,是啊,她是她的老婆,可是這個老婆不是她想要的。
「好了,你也累了,就這樣睡吧,什麼都別想。」叫她不要想可是為什麼自己總是會想著這件事?
結婚的第二年,以為會結束這段婚姻,可是紀凌嘯說即便是痛苦也一起痛苦吧,就在痛苦中慢慢的迎來了第三年,蘇淳簡直是瞠目結舌,覺得他們的婚姻維持的夠長。
蘇淳邀請她參加一個攝影展,順便想要結實一下這次攝影展的主辦人。
蘇淳很神秘的在她耳邊說,「知道嗎?這可是國內最年輕的攝影師兼導演,我得好好巴結人家,學著別人一樣的市儈。」
她不喜歡和別人說話,看著蘇淳和那些人聊的挺開心的,藤子妍走到了旁邊,被左邊牆角的一張照片吸引,不禁走了過去,凝眸看著,那里面的女孩身穿白色的裙子,在廣闊的原野中像足了天使,她奔跑著,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有背影。
看了很久,越看越感覺里面寓意深刻。
「你很喜歡這張照片嗎?」身邊有一個長著圓圓大眼楮的女孩看著她。
藤子妍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入神的看著那張照片,「嗯,我想這個叫葉子清的人一定很愛這個照片里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女孩臉上明顯有著不自然,她也看了看那張照片。
「因為他把她最美的一刻拍了下來,即便是沒有真面,單憑一個後影就足以看出他對這個女孩的用心。」
「可能是吧!」身邊的女人聲音有些微弱,「但是他們注定不能在一起,不是嗎?」
因為上天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買下了咒怨的種子。
藤子妍轉頭看到了那個女孩離開的背影,她一怔,再看看照片,是那個女孩,她就是這個攝影展主辦人葉子清愛的人。
藤子妍從沒想過多年後竟然是這個女人開導了自己。
意外的這次和蘇淳出來沒有接到紀凌嘯的電話,挺開心的,蘇淳說那個葉子清可真是有禮貌,極有才華有紳士簡直就是萬千女性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藤子妍開玩笑說,「那你把言子翱甩了去追他。」
「切,我才不會,我家翱最惹人喜愛了。」
翱?藤子妍覺得這個小名可真是肉麻的不得了,而且也難听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