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听不下去了?一听到藤原野比什麼都來勁,我還就告訴你了,藤原野他媽就尸骨無存了。」明顯是謊話,可是就希望小東西肯定藤原野死了。
「住嘴!」她大聲的吼著,哭著將枕頭狠狠的扔向紀凌嘯。
別說了,別說了,真的沒能力承受了。
「紀凌嘯,你為什麼要讓我痛苦?是不是我痛苦你很開心,那麼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紀凌嘯有些愣住,小東西發脾氣了。
意外的,他下面什麼行為都沒有,也沒有再圍繞著藤原野的話題說道。
「下去做飯,待會我要吃飯。」
口氣很好,完全不像剛剛吵完架一樣。
她下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做飯,而是跑進了浴室,找著自己放著的避孕藥,可是藥竟然沒有了,她有些擔心。
紀凌嘯一臉陰沉的斜靠在門口看著她,「你就這麼想要吃藥?」
「不想要有意外。」
「好,你先做飯,我讓周嬸幫你買!她是女人應該懂的。」
覺得紀凌嘯挺意外的,他竟然沒有生氣,還好心的讓周嬸買藥,可能他也不想要孩子,畢竟他在外面也有喜歡的人。
生活恢復了平淡,在外面紀凌嘯依舊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回到家就是一個餓的滿地打滾的野獸,他意外的總是打電話不準她見誰誰誰,還不準她經常出去,感覺自己就是被囚禁了。
紀凌嘯帶著她來買睡衣,品牌店里來了新款,他饒有興趣的拿起了一件紗狀透明的情趣睡衣,還大搖大擺的在店里面比劃著她的尺寸,「感覺有些肥了,你有點瘦,不過你里面穿著丁字褲應該挺方便的。」
對于紀凌嘯的話,藤子妍簡直覺得羞愧難當,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要羞辱自己。
「去,到里面換上我瞧瞧。」他推著她,可是藤子妍死活都不去。
「我肚子痛,想要去廁所。」找著借口,真的拿紀凌嘯沒辦法了。
紀凌嘯微眯著眼楮下流的靠近她,「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廁所?」
她咬著唇低下頭,看著睡衣店里的女服務員用著羨慕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心里一點都不舒服,就像是在這里果的听著紀凌嘯講述他們上床的事一樣。
「你幫我買吧,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出去嗎?」感覺有點喘不過起來。
紀凌嘯好心情的沒有為難她,讓她到外面出口處等他,他邪魅的笑著說,「我買什麼你就得穿什麼。」
「好,但是不要這個可以嗎?」這跟沒穿有區別嗎?
「好,听老婆的。」他寵溺的在她臉頰‘啵‘了一聲,感覺小東西听話的樣子很可愛。
其實她穿什麼都無所謂,不穿是最漂亮的。
站在出口的外面,她吁了口氣,像是從牢里走出來一樣。
有風吹過,吹起了她的發絲,前面的車子飛過卷起了一層灰層,她不自覺的轉過臉,整個人幾乎是僵住了,她看到了久違的哥哥,有點不敢相信,伸手使勁的擦著眼楮,那是哥哥,即便是帶著眼楮她也可以分辨的出來。
眼眸中溢滿了淚水,看著哥哥純潔的笑容,她一步步的向他靠近,這是夢嗎?多少次在夢里相見,自己都不記得了,可是只有這次是最真實的。
「哥……」她輕聲的喚著,就如在夢中一樣的慢慢靠近他,她想要沖進哥哥的懷抱,抱著他大哭,可是一個女孩子突然間從伸手捂住了哥哥的眼楮,她身高有一米七再加上穿上了高跟鞋,伸著手絕對可以勾到一米八的哥哥。
女孩俏皮的挽著他的手臂,拿出手中袋子里性感的只有一根帶子裝飾的內衣在他面前晃悠。
藤子妍身體一顫,有些驚慌失措,不自覺的往後退,這個女孩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她和哥哥站在人群中是那般的般配,可是自己呢?她是一只破鞋,一個已經嫁為人婦的可恥女人,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愛哥哥?還有什麼資格和這個女孩比較?
沒有勇氣上前,硬生生的將那句哥哥收了回來,逃也般的低下頭跟著人群躲在商場柱子的後面,她靠在那里,眼淚嘩嘩的流下。
不敢面對哥哥,不想要哥哥看到她這幅骯髒的樣子。
哥,我已經不配出現在你面前了,看到你活著我已經很高興的,這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藤原野跟著面前的女人笑著,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是那麼的僵硬,他的眼楮一直環視四周,搜羅著剛剛的那個小身影。
看到那個身影他也是一驚,她滿載了眼淚看著自己,就像是飽經了風雨,他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他,她愛他遠比愛自已要多,這是當初她為他擋下子彈就下的定論。
不知道這些年她經歷了什麼,他的妍妍臉上寫滿了不幸福,他的心好心痛,三年來自己多少次幻想與她重逢,現在終于看到了她,想要走上前,可是櫻子拉住了自己的手臂,沒心思看她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什麼,簡單的沖她笑了笑,可是再回頭,那個身影已經不在了,她是在躲著自己嗎?她是誤會了嗎?想要大聲的喊著她,可是終究沒有喊出來。
苦澀一笑,她的誤會是真的,他無從否認,自己和櫻子就是她心里想的那種關系。
看到藤原野上了車離開,她依依不舍的看著那輛車,眼角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她伸手擦著,拼命的擠出笑容,只要這樣能在背後偷偷的看哥哥不是已經很好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為什麼高興不起來?為什麼心里的某處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