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柔跟池智宸在餐桌的兩端坐了下來,拿起刀叉,優雅的切起牛排來。
說實話,小丫頭的廚藝確實不錯,如此厚的牛排很難烤得如此外焦里女敕的,火候剛剛好。池智宸切下來一小塊,然後去除肥肉的部分,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嘗,味道很不錯。味道,口感,跟質地都屬上層。將來能有一個怎麼會做飯的老婆也不錯,池智宸笑笑著想到,但下一個卻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老婆嗎?第一次自己的腦海里出現這麼奇怪的文字組合。一定是這兩天累壞了。
沒多一會兒,池智宸盤子里的牛排就被消滅的沒剩多少。他抬頭瞄了一眼對面梁以柔的盤子,幾乎沒有動,只被吃了寥寥的幾口,再一看一直沉默的梁以柔的小臉散開著紅暈,一雙晶亮的大眼楮有些發散,旁邊放著的一瓶紅酒,被她牛飲了一大半。池智宸放下刀叉,眉毛一挑,無可奈何的笑了,「丫頭,紅酒不是這麼喝的。」
「丫頭?怎麼說我也是有名有姓的,老是叫人家丫頭算什麼?不干!」喝的暈暈乎乎的梁以柔,開始耍酒瘋了,手在空中瞎比劃著。
池智宸側著頭,盯著她,玩興大起,「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媽媽爸爸叫我小柔,然後花音叫我小柔,萬能柔,淑女柔,不然就是飄柔,再就是,粘人的安德森,叫人家小美女,還小龍女呢。切!」梁以柔掰著手指數著。
本是一臉微笑听她嘮叨的池智宸,在听到安德森的名字是,收起了笑臉,瞬時上了一層警惕的霜。安德森?從來沒听她提起過。池智宸默默記下。
梁以柔本是熱的渾身燃燒著,看到池智宸一臉的冷峻,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冰人。」
「什麼病人?誰有病了?你不舒服嗎?」池智宸關心的問道。
「是不是太冷了,把耳朵凍壞了?」梁以柔小聲嘀咕著。然後笑著對池智宸說︰「沒人有病,我很舒服。」梁以柔想都沒想。
「你確定?」池智宸瞇著的俊眼,很月復黑。
見池智宸竟然質疑自己。一向要強的梁以柔明顯的受到刺激,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個單聲,站了起來,腳下有些輕,不得不扶著桌沿向池智宸亦步亦趨的走著。池智宸有些緊張地盯著她,雙手撐著桌面,如果她沒站穩,自己可以沖過來,扶住她。
可是出乎意料,梁以柔自己好好的走到了池智宸的身邊,彎下腰用右手食指托著池智宸那,堅毅的下巴,輕佻地向上一挑,讓他的臉貼近並平行于自己的。梁以柔呵呵的笑了,在池智宸的臉上吹著濃濃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