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不知從哪撿起短刀,也不管什麼部位,對著泥鰍精一頓亂砍。起初泥鰍精還掙扎反抗,後來掙扎的力道逐漸減小,最後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見怪物徹底沒氣,兩人才重重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方圓幾十平米以內全是血,估計怪物的血被放完了。濃重的血腥味彌散到空間,這里空氣流通不是很快,短時間消散不了。
「對了老三,你怎麼到這來了。昨天在帳篷里,怎麼平白無故就消失了?」趁著休息的間歇,我詢問老三這一天的經歷。
老三用手擺弄著短刀︰「嗨,說來話長啊。當時咱倆不是在帳篷里休息嗎,我是被一泡尿憋醒的,迷迷糊糊從帳篷里鑽出來找地方撒尿。我這人有個習慣,睡覺的時候如果要撒尿,從來不需要睜開眼,完全憑著一種感覺。那天也一樣,我閉著眼撒完尿準備回去,無意中睜開眼,竟然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睡意一下子就沒了,我狠勁揉揉眼,把眼楮睜得大大的,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平白無故,我成了瞎子。這時候宿營地傳來穆所長的喊聲,說毒霧會令人失明,讓大家小心。緊接著是嘈雜的腳步聲,隊友們可能在逃避什麼。而後草叢里傳來奇怪的沙沙聲,好像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接近。我喊著六子快醒醒,飛快地朝遠處奔跑。」
听到這我一把打斷老三的講述,憤憤道︰「你小子就這麼跑了?我可還在帳篷里睡覺呢,你也不回去喊我?早知這樣,剛才就不該出手救你!」
老三尷尬地擠出一絲笑意,借著昏暗的光線,他那笑比哭還難看。「六子,你別生氣啊。當時我是兩眼一抹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哪里還找得到帳篷,更不用說回去救你。所以我只能喊,一邊喊一邊跑,遠離是非之地。我當時完全忘了,我們是在樹林里啊,我不長眼楮,大樹同樣不長眼楮。 一聲,腦袋重重地撞在一棵樹上,當時只覺得天旋地轉,然後就昏迷不醒。等醒來的時候,自己竟然在一個山洞里……」
我再次打斷老三的講話︰「這麼說,你是如何進入這個山洞的,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老三點點頭︰「是的,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山洞里了。」
「那你又是怎麼被一條泥鰍精給追逐呢?」我又一次打斷他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