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可不可以商量個事？」季影一改剛才的鄙夷目光，用著十分討好的語氣看著他。
「什麼事？」莫霄放下杯子，雙臂交疊在面前的餐桌上，右手食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面反問。
「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季影想了想，忽然身體前傾，充滿期待的看著莫霄，生怕他听不懂，又換了個問法︰「就是你覺得我有哪些缺點？」
她此刻認為，要他換女伴就得旁敲側擊。
「你？」莫霄看著他，一副故作思考的模樣，微微皺眉想了想，隨即開口︰「不溫柔、脾氣不好、沒有情調、還不會審時度勢……樣子嘛，還勉強湊合……恩，暫時就先說這麼多。」莫霄看著對面的人在听到自己所說的一條條之後，手抓著桌布隱忍著爆發還滿臉陪笑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季影看著他淡定自若的表情，眼含怒光，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面前的這碗米飯扣到他頭上，她季影有那麼差嗎？不溫柔？脾氣不好？這是因人而異吧？！說她沒有情調？對他，需要情調嗎？
有些懊惱自己問的問題的同時，依舊笑臉迎人的看著他︰「就這些？」
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自己抓著桌布的手有多用力，隱忍的有多辛苦。
「恩，沒辦法，你缺點太多，暫時一下子記不起來。」莫霄身子後仰，微挑了挑眉梢，似乎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一樣，毫無破綻可言。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瞄到她手勁之大的話，他絕對會笑出來。
季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松開了摩擦著的牙齒看著他，「呵呵，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不適合出席一些重要場合？」
殊不知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心底有多期待。
「什麼意思？」莫霄笑笑，一副不了解她指的是什麼的表情。
季影放下放在桌布上的手，緊攥在身子兩側，調整了一下坐姿，重新抬眸看著他，「我的意思是，既然我這麼不懂審時度勢，你是不是可以考慮重新換個女伴？」
「噢。」莫霄明了的點了點頭，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季影皺了一下眉頭，她這麼故意低他一等的談話，為的就是他等下的回答，所以現在這種重要時刻，她忍，因為她實在是想象不出自己穿著晚禮服面帶微笑的挽著他的手臂一起出現在季氏總裁的訂婚宴上的畫面。
心髒也跟著莫霄的一舉一動開始懸起來。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做我的女伴，這樣？」莫霄端起杯子，似有似無的晃動了一下杯中的液體，幾分意味的看著她。
雖然早就知道他放下高傲的自尊心，故意低自己一等只是為了那個不算目的的目的，但是在她真的這樣做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舒服，甚至有些微微的心疼。
他一直都知道，從一開始他就中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毒，甚至毒至五髒六腑，只是這種欲罷不能的感覺讓他徹底掉入她給的漩渦，沉淪之深，或許只有他自己才能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