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這麼開心,也跟我說說啊,讓我也來樂樂。」一個爽朗的女聲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眾人循聲望去,一女子舉步而來,隨著步履,腰間玉佩玉璜,叮咚搖擺,頭上發間嵌著明珠,十數支金步搖在燭光下閃閃發亮。金色的衣袍,愈發襯托女子紅暈的雙頰。眸子帶著狡黠,紅唇圓潤。
「喲,喲,搗亂鬼來啦。」月娘秀眉輕挑,揶揄道。
一听這話,女子不高興了,笑臉一沉,黑眸一瞪,盯著月娘眼里閃著嘲弄。說道,「什麼搗亂鬼,話說清楚,我好歹也是談笑閣掌櫃與你平起平坐,容不得你詆毀,再說沒有我的幫忙哪有你的財源滾滾,媚閣掌櫃就這麼點容人之量啊!」
在場眾人輕嘆,又是一對水火不容。
月娘本就生性驕傲,江湖上混了多年,所遇之人因她處事從容淡定無一不對她欽佩有加,對她客客氣氣,只有這女人從來都沒有用好臉色對她,但驕傲如她哪能咽下這口氣,听了這話,什麼冷靜謹慎統統靠邊站,當即大喝,「爽心,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是一樣的,所以我媚閣的事兒容不得你來插手!」
「哎,我不就看你最近幾個月銷售不好嗎,就想幫幫你,呵呵,誰叫我心腸這麼軟呢?」那女子笑道。
原來這就是談笑閣掌櫃,爽心。錦衣少年靜靜站在一邊,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不動聲色,心里暗自猜測︰看來這里集聚的都是媚閣、談笑閣重要人物,那自己得更謹慎了。
「哼,我就是偶爾讓讓你,最近得空想休息休息。休息夠了,你還有機會在我面前說這話嗎?」月娘嘴硬道卻不禁皺眉。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媚閣的情形她比誰都清楚。以前被媚閣逼入死角的幾個商鋪如今聯合起來打價格戰,把利潤壓低了不止一層,雖然媚閣實力雄厚這場硬仗一定只贏不輸,但是卻耗時耗力,損失很大,短期更不可能超過生意如日中天的談笑閣了。為此她愁苦了很久,沒想到今天爽心竟去媚閣演了那麼一出戲,而且小姐也在場,不知是不是小姐默許。雖然有此一舉,讓媚閣得到了許多簽單,但不能就這麼向爽心那女人低頭,而且這畢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而這治本的辦法還得問問小姐。
爽心看著月娘蹙眉的樣子,微微一笑,不再多話。看著其余眾人面上的疑惑,就把今天在媚閣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原來這爽心就是那個頤指氣使的貴婦,而所做的一切只是個全套,想借此提高媚閣的聲譽,增加客人對媚閣的信任度。
听完敘述,大家都是一哂,雖然爽心和月娘經常斗嘴,每次兩人都不歡而散,但若彼此出事,對方一定首先出手幫助。呵呵,即使事後又為爭功大吵,但大家都知道,這是她們的溝通方式。因為小姐說過,溝通並不只是靠語言。
「咳咳」老人用衣袖捂嘴輕咳,眼角向爽心使眼色。
爽心朝他眼光望去,看到了錦衣少年,當然站在老人身後的少年並沒有看到這一情景。只見那少年身穿白色錦衣,腰圍淺色腰帶,上面還瓖著粒粒寶石,看到那寶石,爽心再也挪不開眼。眼眸眯了眯,身影一閃,伸手向他腰間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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