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慕容辰放下茶杯,挑了挑眉。
「那可怎麼辦呢?世人都知道瑾珩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黛兒的命是瑾珩把命豁出去換回來的,難道要瑾珩拱手相讓,空手而歸?」文瑾珩笑著,但語氣冷厲。
慕容辰不以為意,風輕雲淡地看著文瑾珩,狡黠的目光似能直達心底,「真的是空手而歸嗎?」
文瑾珩眼中寒光一凜,忽而笑了,「早就知道黛兒不是一般女子,沒想到聰慧至此,瑾珩大意了。」看著慕容辰,調笑一般,坐到慕容辰身旁,「瑾珩倒是很想知道,黛兒知道了些什麼?」
「比你想象的多。」
「哦?瑾珩洗耳恭听。」說著還用手掏了掏耳朵,一臉桃花地看著慕容辰,靜待慕容辰接下來的話。
「從一開始你就錯了。」
文瑾珩一怔,眉角一揚,笑道,「沒想到,瑾珩自認為天衣無縫,到頭來竟是跳梁小丑般,演獨角戲。」顯然是沒把慕容辰的話放在心上。
「這不好麼,自己編的戲,自己演主角。」慕容辰譏誚道。
「那就請黛兒跟瑾珩說說,這出戲是怎麼開幕的?」文瑾珩笑道。
慕容辰看了他一眼,繼而道,「其一,殺手刺殺你時,卻放過我,讓我有時間在一旁觀戰。」
「或許他們只是不想傷及無辜吧?」文瑾珩說道,說完這話,一怔,苦笑,原來開頭就錯了。
「若怕傷及無辜就不是殺手了,他們放過我,不過是想讓我看清楚你是真的被刺殺並且為你後來把玉扳指扔給我,讓我以為是你們文家內亂,帶我入局做鋪墊罷了。」
文瑾珩不語,輕挑的神色漸漸沉下來。
「其二就是你的傷口,那人是向我刺來,重點是刺,但你的傷口是一道劃傷,就傷口上來推測,那個人應該是沒想到你會突然飛身護我,若這一劍下去,你的手肯定廢了,慌張間想撤劍,不想已然來不及,所以留下了一道劃痕。」
文瑾珩模了模鼻子,掩飾自己的神色,雖然早已算好一切,甚至打算用命來賭,所以根本沒有事先說明他會為慕容辰擋劍,為的就是讓這場刺殺更讓人信服,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那個手下估計也被你算計了吧?他一定沒想到你會來保護我,做了這苦肉計的主角。」慕容辰微哂,「其三,剛來那天遇到的那個丫頭,她見到你竟然發愣,好半天才說她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一個貼身服侍主子可以隨意進內屋的人會不認識自己的主子嗎?而且你挽我的胳膊不讓你的傷口被發現。這麼做你是想告訴我,這周圍有人監視,或者這里的人不可信,換句話說就是你不信這里的人,怕他們懷疑你的身份。」
慕容辰頓了頓,又抿了口茶,才繼續說道,「如果這里有你大伯或弟弟的人,你不會在此逗留,而且也不會如此不加防範,隨意吃喝,不怕被下毒。所以綜上所述,這里的人並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想讓我以為這里有你大伯或弟弟的人,讓我不要隨意說話,泄露身份,避免讓我大哥太快找到線索,把我救走,破壞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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