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語順著彎彎曲曲的胡同慢慢走了出去,沿著街道走向回府的路,一邊走著,一邊心情愉快的從賣雜品的小攤前掠過。
「笑語!」一只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背後傳來熟悉的呼喚。
她扭頭看去,原來是陸子霖。
「小七啊?你怎麼又回來了?」
廢話麼這不是,一定是到軟袖閣沒有找到她,怕被陸子璃責怪,不得不繼續尋找她來著。
她早忘了方才的不愉快,笑嘻嘻的拉著他說︰「小七啊,你看都到午時了,你請我去喝酒好不好?」
陸子霖不語,只拿那異樣的眼神緊緊盯著她,看得她心里直發毛。
「小七啊,不帶用眼神殺人的哦!我晚上會做噩夢的。」她撅著嘴,可憐兮兮的拿水汪汪的黑眸討憐惜。
「遇上你,才是我的噩夢。」他低低的嘆了一句,拉著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哎,小七,馬車呢?」
「走了。」
「你怎麼還在?」
「找你。」
「我自己又不是不認識路。」
「我怕又把你丟了。」
「嘁,說的你好像丟過我似得。」
「是啊,一丟就好多年。」
「胡說。」
將她帶到京城最好的酒樓,好酒好飯的伺候著,她吃的開心,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端著酒杯淺飲著,就默默的听她絮叨著。
「小七,你最開心的時光是什麼時候?」她講完了在家鄉時的趣事,又開口問他。
「五年前,三天的時光。」他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簡短的答道。
「五年前啊?那時候你才十四歲吧?人總是不長大的時候才會更快樂一些。」
「你呢?」他幽幽問道。
「當然是在家鄉的時侯了。」
「除了那個,就沒有了嗎?」
「嗯,也有,太多了,但是都沒有在家鄉的時候最自由。」她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下,感慨著。
他的杯子重重放下了,甚至震得桌子上的酒壺都微微晃了晃。
笑語有些驚嚇的望了望他,剛要開口,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慢慢開口說︰「飯吃過了,我們走吧。」
說完,竟也不再看她,一轉身離開了包廂,笑語急忙追了出去。
他去結賬,她就在一旁候著,眼見他竟然掏出了一個紅色的荷包來,她不禁捂著唇偷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結了帳,納悶的問向她。
「你竟然用女人的荷包!老實交代,誰送給你的?」她笑著逼問道。
他的臉色卻變了,許久,才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你送的啊,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