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做婢女什麼的最討厭了,楚王什麼的最混蛋了。請記住︰。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喪著笑臉跟在楚王殿後,柳支支完全沒有某殿下的好心情。
腰酸背痛啊。
經剛才浴室一役之後,柳支支真的覺得外面說楚王病弱的事兒是謠傳。他哪里弱了,接了她三十八招依然神清氣爽的人,哪里像是病弱了。
雖說她是個開放的現代女人,可是誰被男人看光了身子會不惱怒的。過了三十八招之後,柳支支才醒悟過來。現在楚王是主她是僕。氣焰頓時煙消雲散,她只能默默的把衣服整理好,繼續跟班楚王殿下。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一個白天算是安全過去了。看楚王殿下的樣子,是真的沒有想要把她吃掉的意思。柳支支安心的回到了她的住處。
柳支支就被安排在蘇訴院子里的配室里。貼身貼身,當然也要住的近了。開始的時候柳支支不願意。她還想著要晚上出去找師兄或者做自己本業呢,要是驚動了楚王就不好了。可是蘇訴卻告訴她,這楚王府就只有她一個女人,楚王府里正值年齡的男人不少,讓她小心點後。她就改主意了。
寧可晚上出去謹慎點,也不能睡覺都提心吊膽的。
夜半十分,柳支支換上自己的夜行衣,悄悄的溜上了楚王府的房頂,越過重重牆圍,飛躍而去。
白雨走進書房,畢恭畢敬的向楚蘇訴匯報︰「殿下,如殿下所想,柳支支出府了。」
蘇訴嘴角勾起,眉眼輕勾,問︰「跟上去了嗎?」
「隨涼已經跟上了。」
點點頭,蘇訴放下手中的書扶住額頭,輕輕嘆了口氣。
白雨蹙眉,刀削一般冰涼的面容上含著些許困惑。
「殿下緣何嘆氣,是為了柳支支嗎?」
蘇訴搖頭,黑發垂到桌上,手肘支下巴翻弄著一旁的折子。
「她還沒有讓我糾結的能力,我留著她,自有別的用處。我嘆的是別的事情。白雨,還記得前日清晨,我和你說過,皇上提起我壽辰的事情嗎?」
「記得。皇上說五子壽誕,望大臣們好生為其慶祝。」
冷冷一笑,蘇訴滿面寒霜,「一個從來不受寵幸的皇子,緣何相隔這麼多年後,忽然提起了?他幾時還記得我的壽辰了?」
白雨低頭不語。他何嘗會不知道緣何。皇上定然是不知道听了誰的耳風,又來刺探殿下了。即使這麼多年不爭不搶,也不能完全讓皇上放心。庶出皇子,卻在皇家星盤上,被測有帝王之命。皇上一定覺得這是帝王家的恥,所以處處為難殿下。可憐了殿下,這些許年來的苦難日子,何時才能結束。
最是無情帝王家,說得一點也不假。
白雨看著自己誓死追隨的殿下,緩緩的抱拳,「無論發生什麼,殿下,白雨願為殿下扛著。」
蘇訴的眼眸在昏黃的燭光下,漸漸暗了下去。
「白雨,我本無意于帝王位,然上位者心不存我。那麼我——就站上那最高的位置吧。」
我要讓全天下,都接受我。都接受我的存在。就從現在起,開始反擊吧。